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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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在酒吧里熬了一夜本就无比烦躁,大早上还莫名其妙遭人暗讽,笪璐琳瞬间像被点燃的鞭炮,炸开了。
“你说谁是烂泥?!”
鹿霖冷静道:“我没说。”
又装傻。
笪璐琳松开搀扶周悠儿的手:“周悠儿,你给我站好!”
垂着头的周悠儿好像能听进耳似的,不倒翁般摇摆了两叁下便自己站稳了。
风风火火天雷滚滚,笪璐琳几大步咻地瞬移到鹿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猛地往下扯。
鹿霖穿着一件立领白衬衫加黑色针织马甲。
毫无防备,男生一下子顺着女生的蛮力弯低了腰,短短一秒间,两人的距离便近得额头快叩上额头,瞳孔里只装得下对方的眉眼。
笪璐琳死盯他的眼睛:“我是烂泥,你是墙吗?”
男生蹙眉。
“不好意思,不用扶,本小姐自己能上墙!”
说着,笪璐琳两脚一收,双腿翘起,以手为固定点,悬挂在了鹿霖身上。
手肘顶着他的肋骨,膝盖顶着他的大腿,有点引体向上那味。
猝不及防地成为了“单杠”的男生上身微微向前晃动了一下。
他几乎只依靠脖子的力量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
出乎意料,他竟然支撑得了,没倾倒。
笪璐琳挑起眉,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嘛。
不,是她也没有很重呐。
但她挂不了多久,毕竟她的手也得用劲。
没一会,笪璐琳蹬直长腿,双脚稳稳地立在地板上,而双手仍揪着鹿霖的领子。
鹿霖眼里的火光简直要迸溅出来把她刺杀,他咬牙切齿道:“笪、璐、琳!”
笪璐琳欠揍般回应道:“鹿、霖!跟你名字同音真是晦、气!”
“……”
笪璐琳知道自己全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便故意使坏地将头顶往鹿霖露出的纤长的脖子和凹陷的胸骨上窝——
拱。
鹿霖无语地仰起脖子,被她弄得痒到不行,终于忍不住上手按住她的头,向后退了一步。
笪璐琳不舍不饶,伸长双手像洗麻将一样乱搓鹿霖的头发:“逼死你这个洁癖狂!”
鹿霖忍无可忍,放下菜,两手一钳,抓住笪璐琳的手腕,抵在她胸前。
“发酒疯吗你?”
听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笪璐琳低下头,默不作声。
四周很安静,只有电梯运行时发出的低频响声。
呼哧呼哧。
无端让人内心躁动。
静滞了一会,笪璐琳缓缓抬起头,看着鹿霖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嘴巴微撅,眼睛闪烁着微弱的泪光,似是在表达委屈。
鹿霖怔了怔,呼吸稍稍止住,而后移开视线,望向别处说:“我没说。”
“你就是那个意思!”笪璐琳盯着他的耳朵,像碎碎念一样抱怨道,“少用你那自视清高的眼看人,瞧不起谁呢。”
鹿霖一动不动。
笪璐琳:“放手。”
鹿霖喉结滚动了一下,松开了手。
“哼!”笪璐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而像个胜战将军一样扬长而去。
……
进入屋内,周悠儿一见到沙发就两眼冒光,直接趴倒,脸陷在沙发里。
笪璐琳戳了戳她的胳膊:“洗个澡再睡?”
周悠儿毫无反应,甚至打起了呼噜。
“……”无可奈何,笪璐琳不再管她,径自去洗澡洗头。
浴室里。
水汽氤氲,42度的水从花洒里由上至下地喷出,从头淋到脚,热热的,略微烫人的。
一如男生方才的目光。
他现在是不是也在洗澡?估计恨不得把自己洗得剥层皮,以彻彻底底消除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和痕迹。
以前她碰他的东西,随便一碰,他都会用酒精消毒和用湿巾擦拭至少五遍。
笪璐琳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勇猛是从哪儿涌上来的。
我是烂泥,你是墙。
烂泥上墙。
我上……
惨了,她那些言行算不算对他进行了性骚扰?
不仅靠得近,还有真正的肢体接触,甚至往他脖子里钻……
性别一换,如果有个男的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可能会去报案了。
话说,他虹膜的颜色还真的挺浅的,是什么颜色呢,她一时辨别不出来。
还有,刚才他的耳朵好红哎,像烤过的小猪耳朵一样,为什么?
洗着洗着,笪璐琳觉得越来越热,便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由于太困,笪璐琳只把头发吹干至七八成就瘫倒在床上了。
窗外阳光正暖,她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香……
“嗯唔……”
因男人在耳中的舐舔,女人无法抑制地浅浅地低吟。
粗粝温热的舌有章有法地挑逗着,从耳内的小道欲出还进,时而深吮,逐渐吻至耳廓、耳垂、下颌、柔颈,所到之处,无不泛起晶莹剔透的水光,他又狠咬了锁骨一口,留下淡红齿痕,惹得女人全身筋骨酥软,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揽至身前,稍一使力,便将女人凌空抱起。
女人上身轻微晃荡,忙用藕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如蔓草缠住他的窄腰,头靠着他的宽肩,如此一来,便牢牢地附在了他身上。
男人唇角轻扬,笑里携了几分风流倜傥的轻薄意味。
他另一手拿起桌上的细颈执壶,一边畅饮清酒,一边抱着怀里的娇软尤物往那方白玉美人榻去。
微风拂来,烛光摇曳,暗潮涌动。
男人望着躺在榻上的美目横波粉面生春的娇人儿,眼眸已不复平日在人前的清亮,燃起了欲火的红热。
而在女人眼里,他眼梢微吊,面颊晕红,亦是分外勾人。
女人胸前那一抹绮丽风光宛如高山白雪,山峰缀有两朵粉缨,开得绚烂。
挺立的乳尖,硬得跟刚出蚌的珍珠似的。
男人伸指沾了沾残存在唇下的酒液,抹至女人的乳珠,指腹轻拢慢捻。
春心一点如丝乱,女人忍不住轻颤。
男人倏地掐住女人的腰侧,低头朝那颤动的酥乳攫去。
他先探出一点舌尖,拨弄珠儿,又用门齿轻磨,吮咬匝弄,从她的右乳至左乳,犹拖了一丝津液,如一汪柔水滑入心田,鸣咂有声,而十指在她柔滑的后背和丰臀之间来回游流。
这副羊脂玉体寸寸腻出蜜香,令他贪恋不已,无法释手。
女人被这软而湿热的唇舌嘬吮得心口难耐,亦被那没有薄茧的大掌抚摸得心旌荡漾,面上愈显情热的潮红,壁内麻痒至极,似有成千上万只虫蚁正在里面爬动咬啮,叁魂六魄都被它们吞噬掉了。
她仰直了脖颈喘息,发出呜咽似的轻哼,声音绵长婉转,恰似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