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停在外街,宫门口这段路得需他步行,才踩了几脚,官靴就湿了大半,后来他索性放开了腿,任由街面上流淌的雨水灌进靴子里去。
“小公子,”居三抬手接过他手中的雨伞,嘟囔道:“赶紧进去换身衣裳吧,少夫人就猜到您会湿了衣裳鞋袜,早上特意多备了一套在车上。”
谢行俭拿着布巾擦拭散下来的长发,笑道:“等雨小一点,咱们再走,我过来时瞧着路上的雨都快成河了。”
“今年的雨也下的忒多,”居三递给谢行俭一杯热茶,心有余悸道:“前头过来时,我都忘了跟小公子说,昨天后半夜,起了一场龙卷风,将路边的树刮倒了好几棵……”
“龙卷风?”睡着了就不知事的谢行俭一怔,“京城路边的树大而粗,倒下有没有砸到人家宅院啊?”
“不知道。”居三道:“早起时北庄的下人过来送菜,说北庄山上也倒了好些树,还问少夫人怎么安排呢,北庄的树年岁不小了,品种也遗憾,一棵树得卖好几两!只这一下被风刮倒,想来是卖不出好价钱了。”
家里的钱财进账之事,自从他成亲后,一概都交给罗棠笙打理,加之北庄是罗棠笙的陪嫁庄子,里头的买卖他几乎不插手。
所以听完居三的回报后,他没过多关心,换好衣裳,两人坐在车里又等了半刻钟,见外头的雨丝毫不见小,考虑到谢行俭手头还有事,居三便冒着雨将马车慢慢的赶到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