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程排的很满,当谢行俭看到课表后,猛抽了一
气。
君子六艺自然少不了,密密麻麻的行程中,竟然还有花品茶这类的雅致活。
这时候二皇子正跟着茶艺宫学习,谢行俭偷偷的瞄了一眼,望着小
孩举手投足之前的优雅和大气,谢行俭有模有样的学了两招。
啧,说实话,好看是好看,就是心累。
不就喝杯茶嘛,至于弄这么大的阵势?
谢行俭笑着摇摇,一饮而尽手中的茶水。
皇子府的众多先生并不是只教二皇子一的,像品茶这类的雅课,敬元帝后宫的几位公主都有机会一并上课,谢行俭这种辅佐皇子学问的老师,才是一对一的。
这不,谢行俭旁边坐了好几位等着皇子皇们下课的老师。
“皇上这不是胡闹吗?”
亭子西侧,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冷哼了一声,“便是再怎么疼
二皇子,也不能拿二皇子的前程开玩笑啊,谢行俭才二十岁,有什么能耐教好二皇子?”
谢行俭定定的看过来,这他认识,三年前皇上命他进吏部出招考题时,这
也在场,当时敬元帝以此
出题太片面为由,拒了此
的出题请求。
他依稀记得此姓苏,叫苏茂德,出生书香世家,是淑妃娘娘的族兄,如今是大皇子的老师。
苏茂德学识是有,可惜嘴臭的很,在宫中得罪了不少,若非看在他跟大皇子有亲戚关系,早就有
想出手教训他了。别看苏茂德有权有势,其实这些皇子公主的老师都不屑跟苏茂德做朋友。
所以谢行俭以为这会子应该有附和苏茂德,然后站出来一起奚落他这个空降的年轻
。
然而,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他面前。
一帮老先生蜂拥似的扑腾到他面前,各个笑的慈祥又友善。
“京城的四处说,小谢大
才学斐然,可惜我等几个拘在家中没机会和小谢大
见一面,今
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我大孙子比小谢大还大两岁,天天跟一帮狐朋狗友走街串巷荒废光
,不像小谢大
家业做的大,如今还做了二皇子的老师,前途无量啊!”
“小谢大娶妻了没有?”
“家中可有孩子?”
“娶了,孩子也快降生了。”
群中传出一声声失望的叹息,“可惜了可惜了,老夫的孙
正值妙龄……”
谢行俭被热的老先生们围着喘不过气来,
一回万分庆幸自己成亲早。
见几位老先生来意没有坏心思,谢行俭忙拱手问安一一作答。
被众忽略的苏茂德气的胡子翘起来,怒挥衣袖扬长而去,这时,皇子公主们的茶艺课结束了。
苏茂德赶紧跑到大皇子跟前,躬身拿过身边小厮手上的衣服给大皇子披上,俨然不像大皇子的老师,倒像个才。
大皇子皱了皱眉,泄气道:“说了多少次了,这种下的活先生别
手——”
苏茂德笑着点点,腰却依旧弯着,等着给大皇子整理衣着。
大皇子郁闷的撇过脸,任由苏茂德替他捋顺衣服上的褶皱。
“殿下近来变了很多。”苏茂德小声嘀咕,“淑妃娘娘身边的婢说殿下这两天总跟淑妃娘娘反着来,殿下切勿这般,淑妃娘娘都是为了您好,您是皇上的长子,这天下应该是您的,可您瞧瞧,皇上心都偏哪去了……”
大皇子狠狠的闭上眼,脑中似乎有千万条思绪织闪过。
苏茂德犹自不知道大皇子已经不悦,继续叨叨:“姜雅送才没了多久,皇上就选了翰林掌院谢行俭接任二皇子的先生,说句不该说的,皇上对殿下您若有二皇子半分上心,还用的着淑妃娘娘替您谋划吗?”
“先生别再说了!”
苏茂德唧唧歪歪不停,大皇子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声。
身边的宦官和宫吓的当场跪地,苏茂德吓的也不轻,脸唰的一下白了,额
冒冷汗。
“这里是皇宫!”十六岁的大皇子身子挺的笔直,一字一句的呵斥苏茂德,“先生是读书,理应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您刚才那番话若是让父皇听到了,那可是觊觎皇位的死罪,到时候我可保不了先生!”
苏茂德梗着粗红的脖子:“这怎么叫觊觎呢!您是皇长子,这龙椅本就是您的,皇上不也是庶长子登——”
“住!”大皇子气血翻涌的斥住苏茂德。
谢行俭听到动静视线眺过来,只见一少年吩咐手下的小厮死死的捂着苏茂德的嘴,应该是不想苏茂德说话。
谢行俭呵了一声,苏茂德那张嘴属实脏的很,捂着也好。
“那是大皇兄。”身边的二皇子轻轻的说。
谢行俭诧异了一下,二皇子小声道:“前些年大皇兄摔了一回跟,整个
就变了,不
往淑妃娘娘跟前跑,也不让苏家的
往淑妃娘娘跟前凑,这个苏先生,是苏家
非要塞进来的,大皇兄跟我说,他不喜这个苏先生。”
“殿下和大皇子的关系真好。”谢行俭腰往下弯,笑着对二皇子道,“这等私密事,大皇子都愿意跟殿下说,皇家兄弟难得,殿下切记要珍惜。”
二皇子仰着脑袋,“三岁之前,大皇兄对我并不好,母妃说大皇兄虽是父皇的长子,但我却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身份比他尊贵,所以大皇兄才时刻将我视为眼中钉。”
“那三岁之后呢?”谢行俭顿了顿,“大皇子怎么突然对殿下改了态度?”
“那年大皇兄出去秋猎摔了,得了父皇好一顿责骂呢,从那以后大皇兄就像变了一个
,私底下也
跟我说话了,不像以前,见到我就冷眼冷语的谩骂。”
摔了后
就大变?
谢行俭摸摸下,这不是标准的重生或穿越配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