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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儿是什么?那我问你,你是女人么?”范宜卡了一下,下意识的不想承认,于是轻微的摇了摇头。
“那你是男人?”范宜又卡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还没等范宜点头,老人继续问道:“呵,这么问你吧,你有宝贝袋么?”愣了一瞬,范宜立马反应“宝贝袋”说的是什么,连忙摇头,比起最初问她是否是女人时要坚定的多。
“那不就结了,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居然自己是涓人都不知。”说完便翻过身,一副没了兴趣的样子。
范宜看着角落的影子,死死的拧着眉,觉得眼前蒙了一层纱,有什么东西欲冲破而出,但就是若即若离,不知真相。
“涓人又怎么样?女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局。”范宜口中说着丧气的话,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黑影。
然而抛出去的饵却半添没人接,让她忍不住咬唇上的死皮。
“……在咱们大锦朝,涓人地位低下,天生贱命,不是是为奴就是为妓,能作为庶人过一生的少之又少。”老人在范宜快撑不住的时候开口了。
“但女人……就不一样了,”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向黑屋里的角落,亮的离的眼让角落里的黑团们发出一阵躁动,“女人生而带金,但却稀有娇弱,在外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呵呵哈哈哈,如那叁岁稚子抱金砖过闹市,不是罪来~~也是罪~~”说着说着尽吊着嗓子唱了起来。
自娱自乐了一阵,老人终于又道:“在这里啊,女子还不如咱们涓人呢,而她们,呵”老人卡了一口痰,把视线转向伏在地上的老妇,眼睛里透出兴奋的采,“喏,你看她,不知道被卖了好几手,一身疮病,看这样子,黑窑和猪圈都去过了吧,啊~说不定还当了一个村的肉鸡,生了一个村的光棍啊~哈哈哈哈”说着他便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刺耳。
老人恶毒的语气和怪异的腔调,就像泥淖里的水蛭,一个劲儿的用力钻进皮肉,深深的吸附在骨髓里,让人活着去体验绝望。
而范宜已经完全顾不了在地上抖得像筛糠似的妇人,从老人说第一句话开始,她就如被一记老拳打在太阳穴,耳边“嗡嗡”作响,浑身就像浸在九寒天的冰河里,从里到外冷汗淋漓。
她知道了潜意识里感到的违和是什么了:你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你穿越啦!呵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