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笑,又是一拜,道:“多谢小主赏赐。”
“哼。”郭络罗氏道:“装什么装,输给我了,你不情愿也是有的。只是你要知道,你我生来就不同。虽然都是包衣,可我阿玛身在要职,与你那个末流小官的阿玛是天壤之别,佟妃娘娘看不上你也是正常的。”
她眼一斜,瞄了眼屋里的椅子。
殊兰道:“还请小主坐下训话。”
“你那椅子可别脏了我的好衣裳。”郭络罗氏一扬脸,娟儿忙用帕子将椅子拭擦一遍,郭络罗氏方才落座,却还是嫌弃万分的样子。
殊兰紧紧咬着牙,笑容愈发僵硬,到底忍下了。
她本来心俱疲,又感热伤风,正应当静养的时候,郭络罗氏来了,又不好以卑犯尊,只能强撑着招待,总算等郭络罗氏显摆够了,起身施施然地去了,她猛地一头栽倒到床上,歇了好一会。
这半年多来只端茶碰杯没做过粗活的纤纤十指紧紧抓着炕上褥子的缎面,殊兰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郭、络、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