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婆又叫李姨婆,因长了双鲤鱼般的眼睛,笑起来嘴角堆起两道横纹,恰似两条鲤鱼须,们都叫她鲤鱼婆了。鲤鱼婆原来也是元江峡的船家,跟大烟管也算得上一个祖宗,不过鲤鱼婆到元城时间早,大烟管跟
学武艺的时候,她已经在元城南堤码
做起了皮
生意。
那年鲤鱼婆的丈夫病死,留下一个寡和两个幼
。真是捕鱼无
来撒网,开艇无
去掌舵,为了养大两个
儿,鲤鱼婆只好把渔艇改作花艇,在南堤码
上卖笑。那时候,广州时局不稳,经常打仗,许多在珠江做生意的珠娘转到元城,生意竞争激烈。鲤鱼婆长相平平,按理竟争不过
家。但是,她的生意出的火红。只因为。她zuo
有种特殊的功能,凡光顾过鲤鱼婆的客
,必将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有个外地客
来元城一个月,到她花艇三十六次。直到他离开元城为止。
每当客爬到鲤鱼婆身上,会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像吸了大麻,像来到蓬莱仙境,令
妙不可言。zuo
时她身下会垫张棉垫,完事之后,棉垫会湿透,客
甚至还会听到水儿滴到艇舱里的声音。有
说鲤鱼婆
里是连着江河的,她跟巫婆学过茅山法术,每次与客
欢,能将元江峡的春水引过来。以到棉垫湿透。还有
说鲤鱼婆是公
鲤鱼
,有着极其旺盛的
欲。你没见过乡村的公
么?一只公
守着几十只母
,每个时辰能做十几二十次
,且能一
做到黑,毫不疲倦。以致有
把公
鲤鱼当作春药来吃。
鲤鱼婆没学过什么茅山法术,不过,她相信,自己是鲤鱼转世。鲤鱼婆嫁过三个丈夫,三个丈夫年纪轻轻就死了,她相信是做那事做死的。她不知自己为何那么想做,白天要做,晚上也要做,停船要做,开船也要做。甚至丈夫把渔网撒下河里后,她也会扯丈夫进船做一回,再让他出来收网。
三个丈夫,死时都没过三十。鲤鱼婆不敢再嫁,她去十三姑处算命。十三姑断定她一辈子会死七个男
,除非能遇上令武则天满足那个
转世前来。吓得她不敢再嫁
。
即使不嫁,该在鲤鱼婆那儿应劫
,还是逃不出恶运。有个南海客商到元城做生意,光顾了鲤鱼婆一夜,次
晚上竟在客栈病死。状元坊饼铺的老板下过鲤鱼婆的花艇后。回家一病不起。不到三个月便呜呼归天。
元城的都知道鲤鱼婆这辈子要害七个男
,现已死去五个,还剩下两个指标,都不敢上她的艇了。鲤鱼婆的生意
益冷淡,好在她的
儿已经长大了,且有了不少积蓄,于是就四下物色美
,自己做起鸠母来。她生意越做越大,竟然买下了十二艘花艇,养起了七八个
儿来。
鲤鱼婆的“儿”个个如花似玉,生意火红。然而,她最觉得开心的是如烟,而最令自己
痛的也是如烟。如烟也是个船家
,但,她的腿不短,
虽然有点翘,但翘得十分好看。
如烟出生在元江峡的一户船家中,是大烟管的一个远房侄,此
还没出生,父亲就喝醉酒掉到水里淹死了。打渔的
被水淹死,的确是件事。
们都说如烟是克父命。如烟七八岁时,母亲也去世,剩下一个哥哥,也被土匪掠走,至今生死不明。于是,
们更相信如烟命硬,不光克父母,也克兄弟,元江峡渔家无
敢收留,
们只好将她送去元霞
中和尼姑一起生活。
如烟在元霞受了不少苦楚。有次大烟管回元江峡,得知如烟处境,便把她带到元城。后被鲤鱼婆看见,硬要接她上艇。
大烟管说:“如烟是我侄,和你也连着宗。你可别作贱她!”鲤鱼婆说:“如烟是你侄
,难道不是我侄
吗?现她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我不疼她。谁疼她?”
鲤鱼婆是待如烟不错,对她百般呵护,平不让她
粗重活,连如烟自己的衣服,也不让她洗。又供她到学堂读书,让她知书识礼。如烟越大越长得漂亮,引得一班
公子整天围住她。有
知道她是花艇鸠母的
儿,能唱粤曲小调,在放学路上拦住她,要拉她去茶楼坐堂。
如烟吓得不敢再去学堂,公子便追上花艇来。鲤鱼婆说:“如烟是自己亲侄
,将来是要嫁
的,她只能弹唱卖笑,不和客
圆房。”有个广州老板到元江做生意,看上如烟,拿来一藤笈钞票要娶她做二
。鲤鱼婆有些心动,就对如烟说:“
儿呀,
说常在河边站,那有不湿鞋的。你在娘的花艇,有几个
相信你是守身如玉?现有个广州客
开着金山银山,你如能嫁他,虽然是二房,但吃穿不愁,总比在花艇卖笑强千百倍。你择了个金
婿,为娘的也心安。”
如烟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她不想嫁广州客商,她已经有了意中,那就是赖府二爷子武。子武风lu倜傥,一次上花艇寻欢看见了如烟。竟被她的美貌弄得魂颠倒,回家后彻夜难眠。他下决心要将如烟弄到手,就时常来鲤鱼婆处买笑。不时给如烟送些礼物,讨各如烟欢心。
鲤鱼婆也贪图赖家有钱有势,子文便出钱替如烟摆了圆房酒,请花艇上的众姐妹吃了一顿。后不时前来光顾,把如烟包了起来。
如烟幻想着有朝一,会成为赖府的
。那怕做二
三
也无所谓。然而,子武却不敢娶她回去,他怕
家嘲笑自己娶了个珠娘。有辱赖府声誉。
如烟夜盼望子武把她接上岸,子武就骗她说:“接你上岸容易,你不知我岳父是何等
物,他是城里的南霸天,他做事蛮不讲理,一手遮天。家兄也是娶他的
儿,因为久不生育,要娶回二房,以继香火,被他得知,声言要叫儿子带一个团的军队来扫平赖府,吓得家兄不敢造次。如果他得知我要娶花艇的
作二房。他还了得?”
如烟一听,顿时花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子武安慰她说:“我们已夫妻相待,何必争那些虚名。我岳父年事已高,过几年去世之后,我还怕什么?你尽管放心,子武决不有负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