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手里拿着法律!就这么简单。”
郭宏又看了看苟世玉,苟世玉点点头说道:“这一段时间,市里要搞什么‘三优大检查’,创建什么卫生文明城市,走鬼影响市容,整个市里几乎就是禁止摆卖,三轮车上路一律没收。
“但是,作为小商小贩的走鬼还要吃饭是不是?这就叫顶风作案。马敢家如果马叔叔三天不出去摆卖,可能吃饭就成问题。所以昨晚就出去在西大街口摆了一会而摊儿,也没有卖了什么东西,却碰上了正在执勤的城管大队的执勤车,强行没收他的三轮车和水果。但这三轮车和水果怎么也值六七百块钱吧,这对走鬼来说可是不小的数目啊,马叔叔自然是护着不让他们扔到车上。这就是暴力抗法。”
祝飞接口道:“暴力抗法,格杀勿论!”
“靠!这是谁他妈制定的法律啊?”祝飞一句话点燃了郭宏的满腔怒火,“老子不管什么‘暴力抗法’不抗法,打了老子兄弟的老爸就是打了老子的老爸,老子让他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苟世玉环顾一下门口,忙压低声音说道:“老大,你先冷静。现在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乱了方寸。报复是一定的,但是可以押后一步。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是怎么抢救马叔叔。。。。。。”
郭宏忙问:“马叔叔的情况怎么样?”
祝飞哀哀地说道:“马叔叔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爸已经垫付了五万块的押金,但医院说,马叔叔的内脏和头部都受了严重的内伤,抢救过来的希望不大于百分之四十。叫我们做好准备。。。。。。”
郭宏拍了拍祝飞那肉呼呼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兄弟,有我在,马叔叔就是已经到了阎王殿,我也能把他拉回来。”
祝飞倒是无法放心:“真的吗?老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郭宏自信地笑道:“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今天之前我不敢吹这个牛,今天之后,就算是死人,只要尸体还在,我都能让他活过来!”
苟世玉忙对祝飞说道:“祝飞,我们要相信老大,有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先上去看看吧,就在住院部八楼十二号房。”这后一句话是对郭宏说的。
。。。。。。
郭宏三人匆匆忙忙赶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一屋子人。
一个四十来岁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盖着一条条纹被子,鼻子上插着氧气管,露出来的手臂上正插着输液针头,手臂上有一块块的青紫的伤痕。人没有什么动静,呼吸也很微弱。一个穿着普通的瘦高的中年妇女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手抹着红肿的眼睛,她悲戚戚的口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一身警服的董国琳在旁边揽着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儿,不时地劝慰着这个,又劝慰着那个。
一个鬓角花白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正在对胸脯起伏,情绪不定的马敢说着什么。他身边围绕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医生的话,同时眼睛时不时地在董国琳高挑性感的身上扫来扫去。显然他们都是这个老医生带的学生。
郭宏拨开几个学生挤到马敢的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道:“坚强点儿,叔叔的事情会好的。对头那边我们稍后再说。”
马敢无比信赖地点点头,情绪趋于稳定了。
“宏少,你可来了。”董国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儿一般。
董国琳的笑容非常灿烂,那几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似乎感到惊讶,这年轻漂亮的女警好像对这个还背着书包,面带稚气的半大孩子有着某种依靠似的。
郭宏只是对她报以微笑并点点头,又转过来向那个老医生问道:“请问您是马伯伯的主治医师吗?”
老医生尚未开口,他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就说道:“这是省立医科大学的白教授。他国内著名的胸外科专家,也是病人的主治医师。我们都是白教授带的研究生。”
白教授点点头,问郭宏道:“你是病人的家属还是什么。。。。。。”
郭宏说道:“可以说是病人家属。那么白教授,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现在的情况。请说说,好吗?”
此时祝飞和苟世玉已经把马敢叫到病房的门外。
白教授看了看这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凭他数十年的人生经验,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看似彬彬有礼的年轻人的身上隐隐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容他敷衍敷衍塞责,就认真地说道:“病人现在的病情十分严重,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的头部和胸部甚至是脾脏都受了严重的内伤。他的头部和胸腹部都需要动手术。但是现在这里又有个问题: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连续动两次大手术,如果先动胸腹部的手术,就可能延误了头部的手术,他的颅骨内出血,可能导致痴呆或偏瘫,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如果先动头部手术的话,因为他的胸腹腔都有出血,可能很快就会死亡而下不了手术台。”
郭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问道:“白教授,您的意思就是无论是先动头部还是先动胸腹部,最好的结果就是痴呆或偏瘫吗?”
白教授看着郭宏微微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不至于。”
“仅仅是也许?”郭宏追问道。
白教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只能给你这么个答复。而且还有,因为病人的伤势太重,我们也不能保证手术一定成功,就算先动胸腔和腹腔的手术,我们也不能保证病人能够安全脱险。。。。。。”
“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了?”郭宏冷冷地问道。
“是这个意思。”白教授轻轻地点头道。
那个戴眼镜的研究生不满郭宏的态度,愤愤地说道:“小同学,你不要不知好歹!白教授是国内著名的胸外科专家。教授说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有人能够对白教授的诊断提出怀疑。”
郭宏淡淡地说道:“可我不能把我伯伯的生命和健康寄托在运气上。”
“那你们就拉回家等死吧。”那个戴眼镜的研究生轻蔑地说道。
郭宏扭过头看着他,轻轻地说了句:“小心祸从口出。”
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儿的目光和郭宏对上之后,只觉一阵眩晕,蹬蹬后退了两步,额角的冷汗冒了出来。他妈的,这家伙儿的眼光七彩斑斓,恁地骇人。他的教授和同学这才注意到他的异样,白教授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海清?”
那个叫海清的家伙儿忙打起精说道:“没什么,我突然有点肚子疼,我要上一下厕所。”就快步推门而出。
郭宏又问:“白教授,您准备采用什么方案?”
白教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病人究竟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白教授说道,“如果你不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就没有权利过问病人的治疗方案。”
“那么,我呢?我有权利吗?”马敢在祝飞和苟世玉的陪同下走进了病房。
白教授望望他问道:“你的个子挺高的,有没有十八岁?”
马敢摇摇头。其实他还不到十六岁。
白教授说道:‘你没有十八岁,就是说你还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你父亲的治疗方案,只能由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来决定。并在协议书上签字。”
马敢说道:“白教授,我们虽然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但是你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