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秦时语调古怪,咬字有重音,不相信她似的。
李烟横笛于唇,发出一个音节。
“好啊,好你个……”秦时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要质疑她是否去过烟花场地了。
李烟忙道:“家父盛宴,有幸听闻。”
秦时哼了一声,不知信没信,他随手抽出一把木棍,足尖点地,跃至台上。
短笛声调猛然拔高,追随而去。
秦时双脚微开,踏在地上,腰部后仰,做了个起势。
到此为止还是正常的。
但是下一秒,秦时微醺似的脚步一错,手里挽了个剑花,短笛差点破了音,
——他居然跳起了女步。
白泽男步异常凌厉霸道,要煞气十足,要大杀四方。
而女步则如蒲草,要柔媚纤细,要轻盈飘逸。
少年秦时的腰既坚又韧,错步间,不见柔媚轻盈,起承转合间却如落落松柏,别有一股潇洒劲。
既娇且狂,秦时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向来是意气风发的。
最后他侧身收势,本是女子与丈夫诀别,他做起来却像个要去四海为家的少年侠客,眉眼漆黑,有了点汗,唇角带了笑意。
一曲完毕,居然还有不少群众叫好,掌声一片。
许是曲子吹的错漏百出,舞跳的不伦不类,那舞女愣是没有猜出来名字。
人们嘘声一片,艳羡嫉妒有之,那价值千金的留仙裙便这样被不识风月的木头收入囊中。
……
“李烟,”秦时喘着热气,执起她的腕子将另一条保平安的红绳系上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能保下你,你信么?”
他的眼中有灿灿的星火。
李烟沉思良久,将手搭在他的腕子上,抬头冲他一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