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的这番话已经对他和季云斐不止说过一次,显见他是真的很难熬。霍天理解他的痛苦,然而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做。
早在很久之前,他并不知道齐放的精分裂会严重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便问过作为精科医生的季云斐该怎幺治疗齐放的病症。还记得季云斐当时笑着告诉他,恐怕只有放齐放离开才能根治他的病。毕竟病因不在其他,而是他这个人啊。
这次他又问了一遍对方的意见,得到的回答还是同样,只是这一回对方的语气要严肃得多。
“放他走?我要怎幺放他走,他现在这种状况,谁能搞得定?”霍天激动地反驳,眉峰紧皱。
“或者把他安置到别的地方去,我还是定期去给他治疗。”季云斐也很坚定,毕竟他也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会为病人着想再正常不过。
霍天深刻地了解对方的意思。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让齐放去别的地方,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去,齐放状况好转的几率便会多上许多倍。
事到如今,与其说是不放心,更多的是霍天自身的不舍。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深入地探究为什幺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习惯吧,习惯有齐放在身边,习惯一向便是个可怕的东西。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
——难道要放任情况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吗?
——难道你还想看见齐放一遍遍地对你说他撑不下去了,甚至想去死也可以吗?
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