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把那堆破损纸张重新包进牛皮纸,装进布口袋,再放进空间,关灯睡觉。
半夜,沈溪被噩梦惊醒,梦里台风呼啸,大雨滂沱,到处都是丧尸,等她醒来,耳边仍然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她最讨厌台风,台风会掩盖住丧尸的吼叫声,处处隐藏着危险。
躺在床上,大睁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室内,沈溪缓了缓,她发现真的刮台风了,不是梦,不是幻听。
她被恐惧所笼罩。
感觉无数只丧尸潜伏在黑暗中,吼叫着,伺机向她深处利爪,亮出尖利的牙齿。
她捂住耳朵,蜷缩在床上,用薄被蒙住头,浑身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掀开被子,坐直身体,下床赤脚走到门边,打开两道房门,冲进院子里去。
狂风裹挟着她单薄的身体,沈溪被风吹得喘不了气,不仅走不动路,还被风吹得后退几步,一个趔趄跌在地上。
臀部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惊醒,这里没有丧尸,哥哥没有指挥人跟丧尸战斗。
所有人都死了,她鼻子发酸。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在她的腋下,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半拖半抱弄进屋里,把她按在椅子上。
陆岭转身,重新把门栓栓好,本来有责备的话要说,看到她通红的眼睛跟欲哭的情,立刻心软,可他还是要批评她,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凶:“呆在屋里最安全,为什么跑出去?”
沈溪的大眼睛水濛濛的,嘴巴微微嘟起,可怜巴巴,陆岭于心不忍,只好别过头去。
她说:“狂风里面有丧尸,我怕丧尸。”
陆岭问:“丧尸是什么东西?僵尸吗?”
“不是,僵尸和丧尸都是人死后变的,可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沈溪说。她觉得有必要给他扫盲。
她站起来,双臂平直前伸,双腿僵硬,眼珠一动都不动,往前小幅跳跃。
“这是僵尸。”她说。
然后她又模仿丧尸,像腿脚不方便的人一样趔趄着往前走,听到什么声音之后猛然转头,朝某个地方嗷呜一下咬了下去。
“这才是丧尸,看出区别了吧。”她说。
陆岭:“……”
看她这狰狞的表情,笨拙又夸张的动作,还有发现食物时迫不及待的食欲!
真是一言难尽。
老天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大半夜看这个。
他终于想起自己该说什么,他说:“没有僵尸和丧尸,没有这两种东西,快去睡觉吧。天气预报说是小规模台风,明天早上就该停了。”
沈溪坚决地说:“你跟我睡一个房间,我害怕。”
在他误解之前,她补充了一句:“把你的行军床搬到我房间。”
陆岭不想跟她废话,按她的要求把他房间的行军床搬到她房间,准备挨着门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