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出解决之道,往往是些生活小常识,籍此你的人生会迎来重大转机。
据我所知,它曾帮助很多青少年成功地实现了手淫,这其中就包括我。
羞愧的说,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没来由地就跳出零零年夏夜父亲的哭泣,还有母亲的叹息。
所以一看见它,我就尴尬的笑了。
父亲也笑,问我六号走不。
我说看看。
他又邀请我钓鱼。
我说没意思。
「啥有意思?!」他拍拍桌子,嘴唇翁动着,却没了声音。
我不知作何反应。
好在眼前的脑袋一番摇摆后又仰了起来——父亲以一种故作幽默的口吻说:「给你布置个任务,咋样?」「咋样」两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但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啊」我说。
「喂猪去」他丢出一串钥匙。
我捡起,刚走两步,父亲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货真价实的哈哈大笑,白背心下的肚皮都在飞速颤抖。
「你还真去啊!」他说。
「喂得过来么你!」他又说。
父亲拍着大腿,眼泪都流了出来。
于是他擦掉眼泪,说:「猪——还是我去喂,你——到山墙下揪点银杏叶,你奶奶都唠叨两天了」经再三确认,我总算在西侧山墙外找到了那几株父亲「悉心栽培以便药用」的银杏树。
拇指粗,孱弱得像个甲亢病人。
在小心翼翼地摘掉其一半叶子后,我终于狠狠心来了个风卷残云。
于是它们索性淹没在墙根越发凶猛的藤蔓间,消失了一般。
出于某种愧疚,我冲着银杏树撒了一泡尿。
我觉得这将有助于它们茁壮成长,再不济也好快些容光焕发。
提上裤衩,我环顾四野,使鬼差地,就沿着小路走到了尽头。
拐过墙角的同时,我系上了手中的塑料袋。
理所当然,那泡屎还在,只是与两天前相比它变得愈加干硬。
在物理学上,这是个十分有趣的过程。
张凤棠的尿——或许是某种ph值为7.5的碱性混合物——却不见了。
它消失在松软的土壤间,就像我亲姨从末蹲过那儿一样。
这自然也符合物理规律,所以我并不惊讶。
围着那泡暂且称之为「尿」曾经存在过的地方,我转了好几圈。
当然,不是脚,是目光。
除了一厥陈年老屎之外,别无所获。
更远的地方,杂草汹涌,绿得夸张。
一切都正常得令人心旷怡。
我点颗烟,站在小树林斑驳的阳光下,任大自然的凉风摸了个爽。
后来,我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只黑色丝袜。
我估计是的。
它十分屄屌地攀着一截树杈,高高在上,舞动得令人心颤。
我猛吸口烟。
二十一世纪的天还是这么蓝。
********************老赵家媳妇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粉红紧身短裙,在包住肥臀和大腿的一部分时,释放出了另一部分。
简单说就是屁股比穿牛仔马裤时显得更圆了。
她没穿丝袜,所以腿就露了出来。
不长,但很白。
也不是特别白,但总归——根据其常年暴露在外的肤色,你想象不到它们会这么白。
你被震惊一下,就意外地发现了白。
就是这样,有点不可思议。
另基于人体力学,在行进中,臀大肌会随着大腿肌肉的摆动而摆动。
于是略显松弛的大腿在牵动着结实的小腿向前迈进时,浑圆的肥臀就颠动不已。
我不得不多瞧了两眼。
我觉得在高跟鞋催命般的击打下,由不得你的眼往哪放。
当然,一起颠动的还有腰。
可能裙子太紧,在绷出文胸背带时,多少也勾勒出了腰部的软肉。
她有点胖——我是说比过去更丰满了。
至于丰满了多少,我可说不准。
总之走到电梯口时,一个念头突然打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金钱如何使女人发胖。
我想,对于这个话题,奶奶肯定会兴致勃勃。
御家花园对面有片杨树林。
后来栽了些杂七杂八也不知道什么树,搞得花里胡哨的。
年前又修了路,安了点健身器材——如你所料,非蓝即黄,一夜之间扎满了祖国大江南北。
甭管城市、农村还是城乡结合部,哪哪都不能免俗。
即便如此,也没能遏制住人们在这儿拉野屎的雅兴。
我骑着破车晃了两圈,奶奶没见着,倒是被零零散散的黄白之物惊得魂飞魄散。
一时半会儿怕也没心思去猜哪个是跳绳的二姑娘了。
即便她真的在这儿,想必口味也过于超凡脱俗。
于是我抹了把汗,顺带着瞟了眼明晃晃的天,这让我意识到四点钟的太阳与两点钟的并无太大区别。
打假山池调头出来时,有人叫住了我。
她说:「林林回来了啊」我说:「回来了」她说:「放几天假?」我说:「马上走」「马上走?」蒋婶停止晃动她的粗腿,她甚至妄图瞅准时机打健身器材上蹦下来。
然而老天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所以一阵踌躇后粗腿又开始晃动:「啥叫马上走?哟,你这就走呀?蒙谁呢」与粗腿一起晃动的还有四条细腿,他们在嬉笑着互相捶打的同时也没忘了有样学样:「蒙谁呢,嘿嘿,蒙谁呢」对小孩我喜欢不来,只能假装没看见。
蒋婶却咂咂嘴,把手盖在其中一个的脑袋上,强迫后者朝我扭过脸来——就像掀锅盖一样轻松自然:「这你林林哥,不认识了?大学生呢,你可得向他学习」小孩并不打算向我学习,他甚至不愿意瞧见我这副尊容,所以身子一扭,他便泥鳅般打他妈两腿间钻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妈挺起小腹啊了一声。
于是我就笑了。
他妈也笑,脸都涨得通红,一手抓住杠子的同时,另一手挣扎着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她说:「钻你妈屄啊钻」奶奶果然在家。
当我拎着银杏叶窜进门时,她老赫然坐在客厅里。
真的是「坐」,进门正中摆个蒲团,奶奶两腿大开,中间还夹着个竹箩筐。
此古董并非来自老院,而是搬家后她专门请人新编的。
形象欠佳,然无比实用,以至于母亲虽对它占用空间不甚满意,却也只能任其堂而皇之地保留下来。
诚如老赵家媳妇所言,奶奶确实捋了「点儿」槐花。
此刻它们冒着香气,骨骨朵朵的,在箩筐里蓬勃开来,像是片大意被俘的白云。
捕云者奶奶哼着小调,冲我撇过脸来:「不能悠着点儿,瞅你不像那腊月天西北风?」我笑笑,把银杏叶丢给她,一溜儿奔至冰箱,取了罐啤酒。
「啥东西这?戏演完了?」她老一股脑抛出俩问题,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只能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