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部份时间沦为家庭煮夫,看家带小孩。
在套间里里外外群逡巡,连锁饭店都是样板房,装修不值一哂,现在就等陆归过来做最后的确认,重要的是答允的房屋交接,事成后他就是魔都的小富翁了,杭城他再也不眷恋了。
别看他当家庭主夫十多年,其实他对厨艺一窍不通,肚子有些饿,他选择打开手机直接点外卖。
………………
一个人。
没办法呀。今天算来是住院第三天了,不过市局来人劝说,因陈平失踪了,让我多静观一晚,至少明天再离院。
魔都,三月阳春的日光落下,晒得整个人暖洋洋的,身体感觉舒服极了。跟午后在北台草山上那阳台躺椅上晒太阳差不多的感觉。日光暖融融,照耀在脸上,周身生出一股祥和静谧的气息,车厢内播放着怀旧的音乐。
那一段骑机车的往事
享受速度享受着友情
享受创作享受共同的未来
生活是如此地自由
扬声器播放着“那年我们十九岁”马爷的怀旧歌曲,打发起枯燥的时间,在琅琅上口的背景音乐中轻轻流溢。
歌曲描述年少时的美好和青春烦恼,充满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词意内容正可贴慰我这样中年男人孤寂的心。
一个人若闲久了,会废的。
歌声将我带回了年轻回忆。复古怀旧的唱机咔擦作响,一人静静地坐在这里一上午。大家怕累到我,如一起约定一般,都同时在回避我,连小魔女都以课业的理由白天不到医院来,突然没任何要事可做。
那一段骑机车的往事
随着周遭一直在改变
你对未来还要祈求些什么
将来有天我们会老化
你还要去承诺些什么
你知道我们都已长大
你还要告诉我些什么
是梦想还是谎言
嘴里喝了一口微凉的咖啡,沉思着回忆过去的种种,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嘴中弥漫开来。
陷入冥想中
这时,房车的门响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上车里。来者外型、气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简直跟顶流明星一样。
「嘿,老哥,这两天我可没少来探望你,真让人难找昂?身体还好吧!别是让女人给掏空了吧!」
听到来人声音,我就知到谁来了,头也没回,默不应声。
走近后,看清我表情,立刻敛去笑容,换上一副担心的样子。
在我回过来,抬眼看他一眼,对于他挤兑我的话语我只是微微一笑,却没起身向他招呼。看来还是年轻而精,若没鬓角那点白,真不敢信都将奔五的年龄了。他的脸庞英俊,有一股成1男人的魅力。
「都好了吗,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我认识一个女医生……」
他身形依旧高挑,面容英俊。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抹精英的气息。我们两人,在小辈口中流传着过三十后,脸型、身材就没有发生过变化的“妖孽”。
那身西服是时尚之都名师的手工订做款式,价值不菲。手腕上戴着昂贵的百达翡丽,用来提升品味的无框眼镜同样也是世界顶尖名牌。看这副派头又是刚赴宴归来,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瞧他饿的,举起杯子,向老友致敬,示意他坐下来。
「嘿,怎么,不会虚到连开口都不能吧,市局并没提到你伤了喉咙,啧啧!难道传闻是真的,被曲老给扫…咱家虽不是富可敌国,也不缺…咳,兄弟,今天看起来有心事啊,瞧你这烫了水的猪肝脸。」中年男子走到对面坐下,上下端详着道。
我很好,是哪表现出我身体虚的样子?再说虚也虚在腰腿,关喉咙何事?
近看,他那相貌堂堂,伏犀贯顶,这样的美男子,在家乡那边是会有大批迷姐迷妹争抢风采的,他打小就吸引人眼球,若引发疯潮恐将忠孝东路从头至尾排了九遍。
「啊~~~就是有些困!」为掩藏苦笑,伸了个伸懒腰,又道:「嗯,是有点。最近私人的事多,也比较烦人。对了,你又占我便宜,我的年
纪明明小你大半月,从小老是喊我老哥。」
他这人,明明年岁比我大一些,一直哥哥、老哥的乱叫,弄得我一脸便秘样。
「不习惯?那就适应着,放自然一点吧,叫了四十多年还抗议?」他笑了笑,不以为杵的坦然自若,十分悠然自得的接着说:「花美男这般落魄,难得今天身边没女伴,看你都快成孤单老人了,独自一个人在听老歌,缅怀旧日时光,人都五十了,还听19岁的歌?」
「去去去!谁跟你五十岁,我生日还有几天,还算48岁,正当年轻着。」我不屑的提醒了他一句,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他便是我兄弟,张简复进。目前杜家实业的首席操盘手,颜值高就算了,关键他出手过的项目还没失败过的,这几年杜哥不管事,杜家在他手上不断壮大,更是顺风顺水的发展,十数年来辉煌不缀。
他望着我,忍不住笑了。阿进是我的发小,几代人共同生活打拚,到这一代,我们接连着来到这世界,同间医院出生。住邻居,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学习、创业,年轻时经常玩耍、打架闹事,培养了一份深厚的友谊。
「说来有趣,杜哥的年纪、威望硬摆着,当老大是理所当然,而老罗明明大我们三岁,因尊重你,自愿退一位自称老三,你小子就成了陈二爷,在杜家我只能当四爷,论年龄你是老么,四兄弟称谓简直就乱了套。」
「打住,打小在家里,你就唤我叫老哥。」
「不叫老哥,难道叫你艾草?族中规矩好不?你好歹是主家少爷,我若对你不敬,不被长辈胖揍才怪。」艾草是国中时同学用方言叫出来的绰号,这货还记得。
这都什么时代了。家族都企业化了,后一辈因晚婚的关系,年龄差距渐大了,称谓便没排序的习惯,要不然满周岁的小宝与十七八的妍妍称兄道姐挺怪的。
「怎么找来这里?我好像从未提过这辆露营车吧。」
「哈哈,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瞒过那三个小的,就能瞒得了所有人?我不会去问你那个小跟班吗?这不说还好,打从你为曲家打工起,你看看还能少得了小金吗?我还想,你究竟娶曲颖还是娶了小金,恶,一阵鸡皮疙瘩。」他说着撇了撇嘴。
人身攻“鸡”嘛,这话也太有内含了。
「少恶心人,别把三十年来家族怀疑你性取向的事套我家小金身上!」
双方都结了婚,所以和他开几句玩笑倒无伤大雅。
「看吧!还你家我家的,这货绝对有问题。…也别笑话我的性向了,三十岁没交女人犯着谁了,那些长辈这也念着!」
随口他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从口型看来是抱怨当子女太苦恼了,枪杆子磨得…光亮……呃,不…太晚成了…不行,可那年…要在读书那会带个娃回家…嘿…恐怕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就说不清了……,碎语嘎然而止,见他连忙摇摇头,显然不敢去想。
霎时,有一道倩影在我脑海深处掠过…极美好又高贵的身影,脑子有坑也不敢……,我赶紧摇摇头。
车厢里除了音乐,顿时即安静了下来,两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沮丧的色。
我赶紧摇头,立即让想象中止。在家长面前永远不要去问对错。
我再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