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尚且异梦,同室亦是各怀心肠。
于无声处听惊雷,心里的滚滚俗念,怕也只有自己明白。
说不清楚的,不需要太纠缠。
拿起精油,那种光亮的液体,伴着手掌抚摸,润滑着肌肤,也将精油的香气,渐渐散开。
彼时,手机铃声响起,她抓起一看,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拒接,并且静音处理,直接丢在旁边。
这不是一个骚扰电话,但此情此景,这个电话也算是骚扰电话。
打电话的是郝江化,她如今的丈夫,换个时间和地点,她不会不接,但现在不适合。
尤其是当着儿子的面。
谁知道郝江化会在电话里说什么,如果知道她和左京在一起,那边一样免不了火气,就算是郝江化满嘴甜言蜜语,但这电话只要接了,左京只要是察觉到了,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母子关系说不定又退回去了。
左京和郝江化的事情,彷佛是一个死结,她不认为自己真的能解开,淡化处理才是稳妥的。
「换个身吧」我这样说。
「嗯」她听话地翻了身,趴卧在床,那一片雪白的玉背,赫然袒露在前。
「背部肌肉有点僵硬,我给你推两下,松弛松弛…」我似云淡风轻,彷佛对刚才的电话浑不在意。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房间内,郝江化的老脸一阵茫然。
夫人居然挂了他的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也许是接待某些贵宾,不方便接电话。
郝江化这样想,毕竟夫人如今也是知名企业家,少不了和名流富贾接触,但他还是拨了一个电话。
「喂,彤彤,夫人在忙么?」郝江化打给夫人的秘书吴彤。
「她和大少爷去山庄了」吴彤回答。
大少爷…能被称大少爷的,还会是谁,当然就是左京。
郝江化心里微忿,但还是和缓语气,「哦,是这样啊,那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行,你忙吧…」「老爷,您什么时候回来?」吴彤似随口一问,恰到好处,不需要讲什么露骨话,反而显得她挂念,懂事。
「小浪蹄子,是不是想挨肏了?」郝江化沉声道,「过两天就回来,回来带礼物给你」闲扯几句,他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觉得郁闷。
他再怎么不爽,左京毕竟是夫人的儿子,他实在也没什么理由生闷气。
但郝江化决定再拨一次,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夫人,左京这混蛋指不定有什么坏心思,万一是挑拨离间…那以后,他岂不是没好果子吃,夫人可是他的靠山,绝不能出问题。
「夫人…」这回电话接通,郝江化才说了两个字,便感觉到不妥,电话里的确是夫人的声音,却不是回应他的话,而是…倏然,他整张脸是又气又涨,甚至浮出青筋。
而在山庄的按摩室,我还在推压着李萱诗玉背,此刻她趴在那里,并没有觉察到被她静音的手机又亮了屏幕,而在那一刻,我悄然地按下接通,因为静音的关系,那边的声音是不会传来,相反,这里的声音却能被那边所听到…「舒服么?」我温柔地问。
「嗯,舒服…」李萱诗迎合道。
「力度怎么样…再…大力点?」我不动声色。
「嗯,还好…可以再用力…嗯,用力…」她轻轻地哼了几下,显得在我的推拿过程得到舒展。
「如果劲大了,你就说出来…我会调整力度…」我俯身在她耳畔小声道。
通话状态还没挂断,郝老狗耐心还不错,我一面开始使力,一面继续加以引导。
「京京…你弄得…很舒服…可以再用点力…对,就这样…」或许是母子的默契,她实在配合得太好。
我找寻她背部几个柔嫩处,增强她的舒适感,她的背后有个漩,在腰肢窝,那里也是她的敏感点,小时候我也曾挠她那里,她就会受不了。
「不行…京京那里不行…嗯,我受不了…」她的浅浅声语,似有呻吟般的悦耳。
小畜生…左京,你个王八蛋…郝江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气得连咒骂都说不出口,嘴角深咬牙关,那口老黄牙磨着牙,嘴皮都磨破。
那时不时的「舒服、用力…」,夫人以往的声音,会让郝江化觉得心情舒畅,而现在,他却觉得脸颊被人打了耳光一般,直到听到那句「受不了」时,那股怒火攻心,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
裹挟着强大的气力,手机遭到破裂,被冲撞到角落。
郝江化缓坐下来,他没想到李萱诗会背叛自己。
她在性这方面早就被自己调教得淫荡而且下贱,可是…她不是早就被自己征服了么,自己甚至还让她在被下药沉睡的左京面前表演过春宫图,可是…现在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她就这样和左京搞上了?郝江化不是不能接受李萱诗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为了当上副县长,他甚至还让她去陪郑市长睡过,可那是他的决定…而现在,李萱诗却背着他和别人搞,这他妈妥妥就是绿帽啊。
而且左京还是她的儿子,更是捅伤自己的仇人。
李萱诗…你果真是个任人肏的臭婊子!郝江化大恨不已,自己娶她为妻,虽然喜欢她淫荡的样子,可是却还是爱护有加,就连儿子郝小天想要上她,自己也是坚决不许,现在她居然被左京这个小畜生给日了,老子居然也会被人戴绿帽。
但为什么,明知自己打电话过去,还要接通呢,而且还一直不挂断,如果自己不结束通话,那羞耻的声音怕是不会停…郝江化忽然明白过来,这他妈是误触。
肯定是这母子俩顾着乱伦寻欢,没想到自己又拨了一次,不小心按到了手机。
操,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还发现不了这个真相。
郝江化越想越气,想着还是叫岑筱薇过来泄泄火,在身上摸了摸,这才想到,手机已经被摔碎了…手机屏幕熄火,通话已经结束,我能想象郝江化的暴怒。
他的暴怒,虽然没什么用,却让我有丝丝的快感,莫名地,我做了个举动,我在她那个柔嫩的肉旋处,浅浅地亲了一口。
于我而言,这是一个仪式,复仇开局,我将必胜。
「京京,我说了,这里不能动」李萱诗又一次道。
「我知道」我轻轻地低叹,「小时候,我老想挠这个地方,你一直不让碰」「那时候…你应该是七八岁吧」她不自觉地就陷入到回忆里去,「我记得你老是喜欢挠我,又不听话,气得我每次都想打你」记忆是件很伤的事情,回忆总是带着一种朦胧的模煳,不是很确切,但隐约是这个样子。
「唉,你后来怎么不挠了?」她莫名有了好心,还真是记不清了。
「人总是会长大嘛」我淡淡地一笑,儿时母亲哄骗我的那个小约定,即便是说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承诺,终究也是做不得数的。
正如王诗芸没有告诉她的那个故事,我也有我的故事深藏在心里。
不同的是,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依然还记得,但她却早就忘了。
谁会在意孩子的想法呢,或许她一直当我是孩子,所以也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喜欢挠这个腰旋?」「为什么?」李萱诗好道。
女人从来不乏好心。
「小时候,总觉得旋这个东西很,我的旋在脑袋上,你的旋却在腰肢。
你却是不让我挠,我就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