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获利会匀一半给郝老狗,后者也接受这个条件。
而李萱诗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有顾忌到白家,也有考量到郝家,以及我等等,利己者考虑问题总会尽量全面,以免吃亏。
隔天,岑筱薇过来找我,郝老狗名义挂牌的方案基本能确定批准,她的阶段性任务也宣告完成。
算是犒劳自己一个假期,她过来约我出去游玩,除了白颖吃味外,别人也没立场阻拦
。
至于郝老狗的态度,无所谓了。
岑筱薇缠得我喘不过气,被压抑好一阵的欲望,拼命索取,扭动身姿,竭尽所能地向我寻求交配。
是的,交配,在她看来做爱,但在我更像是雄性和雌性的交配,除了肉欲,情感上缺乏共鸣。
一场肉搏,她被干得直翻白眼,莫名,我的一只手攀在她的脖颈,有那么一瞬间,戾气,一种试图扼断这些女人生命咽喉的凶暴冲动,在攀升到顶点后,一股股浓烈白浊射出,而我收回手来。
「原来,京哥哥你希望玩这种游戏」岑筱薇一阵嘻笑,掏出化妆镜看了下脖颈上的掐痕,「都掐红了,也不知道轻一点」她以为我只是在玩行窒息,却不知道某个瞬间,我其实有毁火一切的执念。
休眠了一年,从监狱出来,看似恢复自由,但内心时刻沸腾着某种灼热,只在里面焚烧,外面的人看不到滚烫的岩浆。
毛道长说的没错,我是一座火山,迟早会爆发,而且会很快爆发…但,岳父的突然到访,还是打乱我的心绪。
他没有到衡山,而是跟岳母一样,他也只到长沙,并且只见我一个人。
于是,我连白颖也没有告诉,独自开车到了长沙,一个老校区,如今早已被改成老年人活动中心。
岳父坐在长椅上,微微佝偻着身子,我在他的旁边坐下。
「这里是国防大学的老校区,我以前就在长沙读大学,然后认识了你爸,还有你妈…」他皱着眉头,曾经的记忆酸涩,谈不上追忆,就是陈年旧事。
「岳母跟我说了一些」我随口应了一句。
岳父的脸色有些浅白,摘下眼镜,久久不说话,然后又重新戴上去,环视一周,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
「孩子的事情,想好怎么办了吗?」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人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几乎开门见山:「是王天告诉你的」岳父没有否认:「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人?」「您有您的原则,不代表您什么都不做。
我只坐一年牢,不会只是那份谅解书的作用。
只是怀疑而已,所以特意把报告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测试王天,事实证明他是您的人」「他是昨天才告诉我的」岳父凝声,「他也担心我会不会反过来针对你」确实,如果白家因为孩子而动摇,为了平息事端,对付我是最好的方式,省时省力。
「我并不担心」如果要盖住这件事,在猜到真相后,岳父就已经可以这样做,既然他没有为白颖而针对我,那么同样也不会为孩子站到我的对立面。
「您今天找我,是准备告诉我您的态度?」「孩子…不能留」徐风拂面,我彷佛听到几个字,又彷佛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岳父又重复了一次。
不能留,既清楚又含煳,清楚的是白家的态度,模煳却是意思,怎样才算不能留。
「白家不会承认这两个孩子」岳父开口,透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挫败,「还是你来决定吧」不能留,翔翔和静静等于是被岳父公证扫地出门,不再是白家人,哪怕他们兄妹身上流着一半白家血脉,一样不会被承认。
至于我,该以何种方式,那就是我的态度。
「白颖那边?」「嗬,不用顾忌她了」岳父叹了一声,「我想到她做错,但没想到她会错成这个样子」「京京,还记得在北京,你对我有过承诺」「我记得」涉及白颖,涉及白家。
「那是无礼的,是白家亏欠左家,我太为难你了」岳父下了某个决心,「那些话,我收回」「你想怎样处置,就去做吧,不要顾及我们,别把你自己赔进去就行」「为她,你不值当,白家也不值当」凉风又起,我一愣,岳父的突兀说辞,是意料外的,我没想到他此行,亲自解除了我的紧箍,伴随孩子的身世被揭露,岳父的抉择却是在我预料外,更决绝,更冷静。
不只是孩子不能留,甚至是白颖…白家也不打算再庇护了?!岳父捂着胸口,脸色白得吓人。
「爸,您没事吧?」只见岳父从兜里掏出一盒药,倒了药片,往嘴里送:「心绞痛而已,不用紧张」吞了药片,好一会儿,脸色好了许多,岳父看着我:「如果不是我当初执意选中你,间接促成你和白颖恋爱和结婚,你也不会…说起来,是我坑了你」「岳父,和这没关系,是我没看好颖颖,我也有责任」白颖和郝老狗之间的奸情,固然伤我,我也满心怨恨,但我不会全盘否认曾经有过的美好,如果我连这也否决,那才是对自我情感的否定。
至于白颖后来的情变出轨,其中种种,很难一言以蔽之。
「子不教父之过,也许根源就在我身上…」岳父沉叹道,「十六年前,白颖看了大半年的心理医生,接受过治疗
,直到后来遇到你,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过你,也许,我不应该瞒你。
虽然有些晚,但你应该有知情权」「白颖和你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在你之前,她曾经爱上过一个男人」「那个人是谁?」白家选择我,为了白颖走出情伤,岳母坦露这点,但没有吐露更多,而现在岳父亲自揭露这个真相。
「我」一个简单的字,却震荡我的心魂。
「你,是你!」胸间激荡的情绪,让我生出怒意,如果不是考虑到白行健的身体状况,也许,我会冲动下动起手。
讽刺,真是讽刺,被白家选中,自以为被看重的女婿,结果却是为了善后,给这个男人遮羞,白家到底拿我当什么?可有可无的工具么?所以,他对不起我,白颖对不起我,不过是白家的某种传统。
基于白家的情感,短暂的震惊我的三观,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我需要控制情绪,这个突然冒起的情绪只是怨恨下的滋生物,并不是我的理性思维,负面化的情绪想要自我否决,将我拖往更深处的黑暗。
然而,我的理智判断并给出结论,白家在我和白颖关系的设计和推动,手法上有瑕疵,但初心和情感并不虚假,疼惜我这个女婿也是真情实感,全盘的否决,会让我失去为数不多的情感温度。
「颖颖她…恋父?」如果只是单方面的畸恋,我也不是不能谅解,毕竟,我也有着畸恋的情感。
「不单单是恋父,她还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情。
一件我和佳慧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以你了解的白颖,你也不会想到,离谱,荒唐,激进…」然后,岳父向我讲述一件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事情,在我考上北大前的一件事,而我的内心真实受到冲击。
直到离开后,我依然惊讶于这个秘密,岳父口中的白颖,和我认识的白颖,真的是一个人么?这天下午,岳父跟我聊了很多,不只是白颖,还有三十几年前,那些陈年旧事,不太详尽,在某些地方,他只是简单的带过,唯一能确定的,三十几年前,岳父岳母就认识我爸还有李萱诗,以及李萱诗的闺蜜徐琳。
可是,两家这么深的关系,为什么后来疏远呢?直到我和白颖恋爱,结婚,这些往事彷佛都不再被提及。
直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