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孩子是郝江化的种,那就等于火上浇油,事情会越来越难控,不仅进一步挤压到她的权威,郝家、孩子、郝江化…这就等于安装定时炸弹,那左京呢,会不会再次发疯?如果这孩子是左京的,那么母凭子贵,末来…倘若有一天,真相大白,那么白颖或者白家,会容下萱萱么?到时候,左京怎么办,他会不顾一切地保全,还是觉得这是个污点,彻底抹火?毕竟,白颖不缺孩子,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发现郝萱的秘密。
唯一庆幸的是,那个最要命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
此时,位于长沙某个破旧小区的房间,郝虎正折着锡纸,锡纸上那洁白的粉末,用打火机在锡纸下加热,很快烟火袅袅,沁入鼻息。
郝虎嗅着粉末的烟气,原本萎靡的色很快亢奋起来,直到心满意足,他才看着身旁的小弟,询问近况。
「文三爷被公安抓了,当场还抓了七十个多人,大小姐躲起来了,警察已经下通缉令了。
现在兄弟们能跑都跑了,狼哥他们已经往云贵跑」小弟犹豫道,「虎哥,要不,咱也跑吧」
「跑,往哪儿跑」郝虎恨声道,「云
贵那么远,别跑一半,人就给抓了」最^^新^^地^^址:^^YSFxS.oRg越想越气,忍不住抬脚将桌子踹翻,「艹,老吹自己是地下皇帝,结果调查组一来,全落公安手里,害老子东躲西藏」「虎哥,要不咱也跑吧」小弟道,「我有表亲在滇缅,这方面有路子出去」「那也得有钱,没钱跑国外饿死」郝虎心里很窝火,还以为有了大靠山,结果惹一身骚,高利贷这个大盘套牢,现在团伙被警察打掉,像他这种中层骨干,肯定也在清算名单,银行卡这类肯定不能动,家里也不能回。
「我们还有多少钱?」郝虎询问,只见小弟翻着口袋,摸出皱巴巴几张钞票,加一起,三十八块。
「妈的,就这点钱,还跑路」郝虎直接脸黑,摸出随身的一把手枪,「实在不行,就干它一票」「虎哥,现在都用手机支付,抢劫也抢不了多少钱,我们总不能跑银行去取钱吧」小弟咕哝道,「不要说抢劫,就是绑票,也得有个目标,谁有钱没钱,也不知道,时间来不及,除非有个熟人搞一下钱」「好小子,说的不错,是得找个熟人」郝虎闻言,眼前一亮,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你帮我跑趟学校,踩个点,看看附近有没有状况」「虎哥,你还真打算绑票啊,这活我可干不了」「瞧你这熊样,行了,这事我自己单干,你现在帮我做件事,搞张不记名的电话卡」郝虎信誓旦旦,「等拿到钱,我带你一起跑路」小弟连忙应声:「那,虎哥,我先走了」走到门口,忽听背后一声喝道:「等等!」小弟心一颤,吞咽着口水,颤巍巍回过身:「怎么了?」「把那三十八块留下」小弟连忙掏钱递上:「虎哥,你吓死我了」「滚吧」郝虎拿钱笑道,「怂货」等出了小区,小弟拐了几条街,然后上了一辆金杯车,车上有一群人在等着。
「我引导他想办法搞钱,他提到学校,还要我准备电话卡,肯定想去学校绑人,应该很快就会动手」车上人得到答案,然后将一个厚实的信封砸进这人怀里。
很快,金杯车扬长
而去。
很快,Poy的手机便接收到一串错码信息。
「怎么了?」面前是个成熟稳重的美艳少妇。
「垃圾短信」她笑了笑,「虹姐,上次你说到的烦心事,我想过两天就能解决」「哦?」女人有些惊喜,「那我拭目以待」何晓月的心绪不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左京和白颖不在山庄,她的心便没了底。
她有些后悔,后悔太过于轻率,轻率地将那些药给了白颖,最不济也应该给左京提个醒,或者说明一下。
何晓月打定主意,等着他们回来,背着白颖去找左京一趟,这样出事也能有个说法。
很快,便得到印证,的确有不好的事发生。
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接通的那一刻,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哭腔:「妈,救我,救我…」「孩子!你怎么了,孩子!」何晓月登时心慌,连喊几声,那边却戛然而止。
怎么会。
电话里明明是自己孩子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女士,很遗憾地通知你,你的孩子现在在我手里」电话里的声音沙哑且阴沉,更像是变声器的声效,「想要赎人,准备一百万现金。
不能连号,还有,不许报警,否则我会随时撕票」通话被挂断,这时候,何晓月才回过,绑架。
孩子被绑架了。
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按下一个数字键后,连忙又停下来。
不行,不能报警,她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险。
想着,她又拨了一个号码:「喂,天哥,是我…何晓月…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的孩子被绑架了…我,我现在在山庄」「我马上过来」接到电话,王天立刻下楼。
三脚猫公司和山庄相距不远,很快就碰上面。
陌生电话,变声器,听到何晓月的描述,很常规的绑架案特征,王天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根据对方的反馈,大致有了判断。
「应该是郝虎干的」郝虎?何晓月愕然。
「今天不是周末,不用接孩子,如果孩子被掳走,学校第一时间就报警了,绑匪提早打来电话,还警告不要报警。
这说明他下手很快,急着想要拿到赎金」王天愤声,「他的靠山被警察抓了,不躲着反而玩这一手,肯定想搞一笔钱跑路」「那怎么办?」何晓月没了主意。
~~~~~~~~~~~~~~刀刃卷过果肉,正削完一个苹果,便响起王天的来电。
我又拿起另一个苹果,继续削着,直到响了半分多钟,才示意白颖按下免提语音。
「何晓月的孩子被郝虎绑了,要一百万才放人」王天这句话令白颖一惊,我则是举着水果刀,刀尖挑上一块果肉,放在她面前。
怀着忐忑,白颖咬下果肉,慢慢地咀嚼,听着电话里何晓月被急哭的语态,我不冷不热地告诉王天,现在没空管这事,让她自己想办法。
短暂的通话后,我又举刀挑了块果肉,塞到白颖嘴巴。
不需要言语,她就会顺从地张开口,不管她愿不愿意。
这就是恐惧带来的震慑力。
「你、不打算…帮她?」咽下果肉的空档,白颖询问。
「我先前帮过她,可她好像忘了」我淡淡一叹,「她的孩子被绑架,应该找警察,而不是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白颖辩护了一句。
「我的孩子也很无辜」我的声音些许发冷,「很快,他就要死了」「虽然是你下的药,但药是何晓月给你的,点子也是她给你出的」锋利的刀尖又刺中一块果肉,抵到白颖的唇边:「她间接害死我的孩子,你还要帮她说话?」这一次,她将果肉吃进去,便闭嘴不再说话。
刀尖的尖锐,在我的心头划过一刀,看似不经意,但锐利的结果,伤口很快就大出血。
乞丐不会在乎500万,因为他没有500万,可要是他捡到一张中了500万的彩票,结果又搞丢了。
最后的结果,他很可能被逼疯。
我何尝不是另一个乞丐,还以为会有一个孩子,结果这孩子却要死了。
毛道长说我走火入魔,其实我很清楚,在黑暗里待久就再也出不来,什么光明啊美好啊,和我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