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词穷时,便有人抓起地上残羹垃圾朝对面远程抛射,顿时洒个满脸满头——这倒是比空口白话更具侮辱性,至少能现场恶心人——顿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间漫天花雨洒将来,酒肉恶臭满脸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顿时倒了大霉,纷纷骂骂咧咧的抱头鼠窜。
秦炎听骂战听的入,一时不防又被扔了一碗番茄鸡蛋面,顿时蓝外套变红黄蓝外套,一身上下花哨起来。
大怒之下,揪过扔面之人的衣领,骂到:「赔我衣服!」那人被倒提衣领背对着秦炎,看不见身后情形,两手慌乱之下乱挥乱舞,把一手的腌臜汁水都抹到秦炎身上——这下变彩虹外套了——秦炎气急,一用力将他拎起来,三两下扒下衣服来,当做抹布在自己身上擦拭。
那人坐地上回过来,转头一看卧槽!自己衣服咋还被个男人扒了?这他妈士可杀不可辱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一张塑料板凳往秦炎身上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秦炎顿时沾染一身塑料碎片,那哥们手里拿个椅子脚脚发呆数息,突然惊呼:「妈耶!金钟罩!!」秦炎顿时无语——进价五块钱一张的伪劣产品,屁股坐得太用力都怕后庭受伤,这他妈也也能联想到金钟罩,这小子指定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这时干架双方都被一地惨烈的塑料惊住,见秦炎抖抖衣服屁事没有,都道是个狠人,一时不敢造次,面面相觑之下,方有一人出言试探:「对不住了兄弟,误伤了你,要紧不?」秦炎看对面人多,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干的过,气短道:「倒也没啥,就是衣服不能要了」最^.^新^.^地^.^址;YSFxS.oRg;那人松了口气,大声道:「嗨呀!一身衣服,好说好说,一会儿兄弟赔给你」冲对面喝道:「那啥,还干架不?我奉陪!」说完看到店老板正在打电话,不知是否报警,却又有些腿软。
对面摸不清秦炎这个不确定因素,怕万一再干起来,这人金钟罩耍得性起把两边都撂倒——不是不可能,话说电视里走火入魔常常演。
便也给个台阶,「今天到此为止,你我各有损伤,就当打平了」——屁的损伤,最大的损伤就是秦炎的彩虹外套。
如此双方各自散去,一人扯着店老板嘀咕一阵,掏出几张钞票赔了损失,这才热情上前揽住秦炎肩膀,笑道:「这个兄弟好身手,是哪个系的?」秦炎不太适应这种自来熟的行为,尴尬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那啥,你给我买件衣服就行,我下午还有事呢」那人热情道:「那咋行?不打不相识,今天在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喝酒去,咱们也算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了」这厢众人大呼小叫,相携而去,宛若打
了胜仗一般。
秦炎无奈何,被拉扯着一同去了不题。
……………………………………………………傍晚时,伏悠悠哼着歌回到住处,却见秦炎一身酒气睡在沙发上,皱着眉使劲推他:「喂,臭酒鬼,醒一醒啦!」
秦炎迷迷煳煳睁开眼坐起来,见她一脸嫌弃,干笑道:「你回来啦?」
伏悠悠捏住他脸:「说!跟谁鬼混去啦?还喝酒?」
秦炎将她手抓在手心里,将下午之事说了一遍。
伏悠悠想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要上课没多少时间陪他,能结识几个朋友也不错。
便假装虎起脸警告:「下次再去喝酒你就睡沙发吧!」
秦炎哈哈一笑带过。
夜深了,伏悠悠放下手上的书,看看旁边的秦炎已经睡熟,眉头却皱在一起,年轻的脸庞透着一股沧桑。
伏悠悠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关上台灯,静静躺在床上,一时心思繁杂,良人虽近在咫尺,却仍有隔阂末能尽除,他心底的苦,也不知何时方消。
伏悠悠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脑中浮现起一幕幕荒唐过往……那日清晨在别人的洞房中醒来,映入伏悠悠眼帘的,是秦炎死灰的脸庞。
下体隐隐疼痛,伏悠悠伸手一摸,一手的腌臜红白污渍,大腿根上满是干涸的精斑血迹。
伏悠悠苍白着脸色欲言又止,两人默默无言,原本生机盎然的清晨却充盈着一室的死寂。
良久,伏悠悠伸手搂住身旁的男人,呢喃道:「你……你还好吗?」
秦炎身体轻轻一颤,却依旧无言以对。
「其实……没关系的……」
伏悠悠将脸庞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真的,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的」
嘴里喃喃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秦炎深深的吸了口气,彷佛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翻身将女孩儿紧紧搂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我们结婚!」
伏悠悠惊了:「你、你说啥?!」
「我说,我要娶你!」
「不是……你……怎么这么突然……」
伏悠悠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石破天惊,慌忙坐起身来,急道:「我不是……我可没有逼婚的意思啊!我就是……就是……」
「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开这里,然后就结婚!」
秦炎坚定的说。
「可是、可是……」
伏悠悠心乱如麻,「我们才刚认识多久?再说、再说你喜欢的又不是……」
「我喜欢你!」
「啊?!」
伏悠悠懵了。
「我说,我喜欢你,不管以前是怎样,这后半辈子,我就跟你过了!」
伏悠悠看他认真的情,终是相信了,一时千丝万缕的心绪不知从何说起,呐呐道:「你、你不要因为昨晚的事觉得亏欠我,我、我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自愿的,我不要你为了这些来勉强……」
「我没有勉强!」
秦炎轻声道:「以前的事我感觉好像一场梦,其实早该醒了,以后的事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能做的、想做的,就是跟你过日子,最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伏悠悠只觉得一丝细微的喜悦慢慢从身体深处漫出来,她亮晶晶的眼睛渐渐浮起一抹柔情,终于发出一声欢欣的呜咽,死命的抱住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拱着、发泄着。
秦炎轻抚着她光滑的肩膀,心中一片平安喜乐。
待情绪平定,伏悠悠欢快的抹掉秦炎肩膀上的泪水,「啪」
的一拍他的肚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定了,那这下半辈子你就得听我的了,听见没!」
秦炎佯装疼痛惊恐点头,伏悠悠猛地坐起身,也不顾一身赤裸,大声道:「那赶紧起来收拾了,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却不防下身一阵隐痛袭来,不由「哎」
一声,捂住了小腹。
秦炎一惊,「咋了?是……是昨晚受伤了吗?」
伏悠悠恼道:「你还说!都怪你!」
秦炎羞惭无地,低头不语。
伏悠悠看他模样,恼怒之余却又心软,心道:哎,谁让我遇到了呢!柔声道:「行了,没多大事儿,我适应一会儿就好」
转念又迟疑道:「昨晚、昨晚那样,你、你不会介意吧?我、我第一次就跟别人……」
「不会!」
秦炎面红耳赤,「我怎么会?!你知道的,我……其实那会儿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