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毫无头绪,看上去还很可能查错了方向,连倚重的核心警员都失了踪!这对于范柏忠的计划来说,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手头上能派出去的人,几乎都派出去了。
从涂龟岛赤围角出事的地点,一直到这边沿岸的大小码头,全都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杜沂槿抬头道,「确实在兴龙码头附近的一个小渡口发现两艘来自赤围角的小快艇,但上面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没有指纹、没有脚印。
忠哥,事情很不寻常,不应该是这样!」「一点线索也没有?」范柏忠问。
「那个渡口在兴龙码头附近,兴龙码头经营着官方轮渡,人流量非常大」杜沂槿叹气道,「我已经调了大批人马三班倒,排查那个时间点在附近出现过的人员,尽量询问更多的人,希望有线索」「海底呢?」范柏忠黑着脸说。
「没有!」杜沂槿叹口气,「五名蛙人已经在赤围角到小码头之间那片海域来回找了,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我已经叫他们扩大范围继续找,尤其是顺着水流方向找,但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果他们堕海,小快艇又怎么解释呢?」「小快艇的主人呢?」范柏忠问。
「是一个老渔民的」杜沂槿摊手道,「他因为年老,两艘快艇已经极少出海了,附近的年轻人经常借他的快艇去兜风或者办事。
当地的民风比较朴实,很多人手里都复制有快艇的钥匙,那老渔民也乐呵呵地没有意见……那两艘快艇,几乎成为村里的公用财物。
案发当时,没有人承认驾驶过那两艘艇,除了是被嫌疑人和徐贞儿开走,暂时没有找到其它原因」「那也不对啊!」范柏忠道,「就算嫌疑人是村里人,有快艇钥匙,但徐贞儿凭什么有?」「老渔民说,他昨天出过一次海,但钥匙不见了。
年纪大了记忆不好,怀疑是自己把钥匙落艇上了……」杜沂槿苦着脸道,「所以才伤脑筋!如果嫌疑人开走一艘,徐贞儿刚好发现还有一艘有钥匙的,就开出去追了,完全说得通。
但是,申慕蘅和崔冰娅还是怀疑徐贞儿末必真的离开涂龟岛……」「那脚印怎么解释?」范柏忠道,「这么明显的线索,不能睁眼瞎吧?也没有他们往回走的脚印对吧!那两个不用理她们,上面派来就是监督我们的,碍手碍脚……」「主要是,按目前的情况看,疑点太多了!现场还有不明车辆离开,也不能完全排除徐贞儿上了哪部车……」杜沂槿道,「快艇这条线索虽然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可是我必须考虑更多的可能性!」「你不是说车辆进了环岛路就追踪不了吗?」范柏忠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孙肯定涉嫌很严重的犯罪,而他以前就跟袁显一伙有来往。
你当务之急,是找到孙跟李冠雄余党勾结的证据!」「孙的别墅和酒店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太多发现!」杜沂槿道,「唯一的线索,是别墅里除了孙和曾月瑛的卧室外,还发现一间常用的客房。
法证科已经在枕头上采集了头发,正在做dn检查……嗯,还有,一楼客厅里有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摆着两个杯子,怀疑孙和曾月瑛案发前正在喝酒,不过法证科也采集了唾液样本……」「嗯……去查吧去查吧!」范柏忠挥挥手,不耐烦听这些琐碎的。
「要是住在孙家的,是李冠雄的余党……」杜沂槿悠悠道。
范柏忠一下子来了精,坐直起身,点头道:「你催促法证科尽快比对!这倒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指纹呢?别墅里的指纹……」「已经在比对了」杜沂槿道,「别墅里各类指纹太多,从现场采集到的样本堆满了实验室,工作量非常大。
我已经让法证科辛苦点加加班,要尽快出结果……不过看样子,还等要几天时间。
跟凶案有直接关系的证物肯定要优先处理……」范柏忠托着下巴思索着,眼睛瞟着杜沂槿道:「如果真有李冠雄的余党在别墅出现,他们现在一定不敢现身了!那他们火口孙就有充足的理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假设起李冠雄的余党,比如徐锐或者杨大军之类的,一直跟孙勾结,如何如何……「如果我们猜对了,那这个李冠雄余党,在岛上说不定还有别的落脚点,此刻一定不敢露面了!」范柏忠拍着桌子说,「得想办法让他冒头……」想着想着,似乎已经忘掉徐贞儿脚印跑到海滩上的事情了。
「那么,我就大张旗鼓在岸上查……」杜沂槿道,「同时,吩咐小部分在岛上的同事尽量低调,造成我们已经放弃岛上侦查的假象,看能不能引蛇出洞……」******申慕蘅看一眼忧心忡忡的崔冰娅,道:「打醒点精来!贞儿机灵得很,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崔冰娅苦笑一声:「申姐,你这么安慰我没用。
我们都知道,已经过了一天,贞儿一定出事了。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如果她还活着,我们要怎么救她?」「你知道就好!」申慕蘅点点头,「你的看法?」「我到现在,还是很难相信贞儿他们已经离开涂龟岛的那些痕迹!」崔冰娅道,「太象故意做出来的,我也没法相信贞儿会那样跑步去追嫌犯。
第六感告诉我,贞儿还活着,而且还在岛上!」申慕蘅幽幽看着崔冰娅,想了想说:「贞儿失踪前找过我,她说在赤围角的海滩上发现了于晴遗落的物品,她跟我分析了很多种可能性,怀疑她们有可能没有离开过涂龟岛……」「那你不早说!」崔冰娅蹦了起来,「贞儿心思很缜密,不会没来由的胡乱猜测,她既然向你这么提,肯定心里有明确的怀疑目标……那这么说,那个说搭载胡慧芸她们离岛的山狗肯定有问题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事情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和线索,真的只是贞儿的推测。
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在核实相关的情况」申慕蘅拉着崔冰娅重新坐下,说道,「贞儿确实怀疑山狗了,她甚至还怀疑孙和他的酒店。
这次杜沂槿派她去抓孙,她想都不想直接就去,估计也是想验证她的猜测。
没想到……唉!」「那……范柏忠和杜沂槿怎么说?」崔冰娅问。
「这种没根据的猜测,跟他们说有什么用?我只是帮着贞儿向他们表示怀疑孙可能跟绑架犯有勾结,将他的终点往李冠雄余党这个方向引。
没想到……反而害了贞儿!」申慕蘅咬着唇,心中十分后悔。
「但是,天圭大酒店从头到脚我们都翻了一遍,确实不是禁锢失踪者的地方,所以贞儿的猜测可能并不对!」崔冰娅说,「还有没有其它的可能性?」「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冰娅。
我跟你一样,也相信贞儿的感觉不会没来由,但现实是我们在岛上也找不出进一步的线索」申慕蘅沉思道,「我这些天也仔细核对过山狗的口供了,确实没有疑点。
但如果说暴龙那天那个时间点刚好就去野鸡岭登山,我怎么都没法相信!就算是,绑架五名女子这么大的动静,他就在不远处却一点没察觉,这正常么?那么暴龙肯定至少是知道了些什么,但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天就是找不到指证他的任何证据呢?」崔冰娅说:「可是我们两个在这里乱盘有什么用啊!有疑问应该向范柏忠和杜沂槿反映啊,让他们重视一下,案件毕竟是他们在指挥的」「范柏忠和杜沂槿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们更关心的是结果,而不是贞儿的死活。
踩死暴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嘿嘿!」申慕蘅道,「关心贞儿的,除了你我,我看就是她手下那两个小姑娘了……」「那又怎么样?」崔冰娅道,「杜沂槿基本上已经放弃涂龟岛的搜寻了,舒雅和傅楚鹃难道不听她的,来听我们的?」「她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