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柳玉琴又说。
古云裳仔细想了想她的话,最终不得不很赞同她的观点,说:“你说的对。本来她要是好好对我娘,罗家最起码也能保持着衣食无忧,举家和睦。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哪能象现在这样越过越差啊。”
虽然没有去打听过罗家的现状,但大家从钟玉山的只言片语中,大就知道罗家现在的日子极难过。当然了,一个不事生产,一个不会经营,两人还只会花的当家人,罗家的落魄中显而易见的。想到这些,她也就释然了。从此以后,罗家又与她何干呢?世上也再也没有罗大姑娘与罗子兴了。
“从此以后,我们就只剩下你家这一门亲戚了。”古云裳有些伤感的说。古代人重家族,古云裳从小又深受这些影响,离开罗家真是迫不得已。就是再见到刘度之前,她都还在想恢复罗姓的事情,也只有在得知罗老太太害死她娘后,才真正死了这条心。
但那些打小就形成的观点,那些离开家族,成了一个陌生人的不安,也深深地影响着她,她害怕自己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突然多了一门正经的亲戚,令古云裳很是觉得安慰,而柳玉琴又如此能干,令她那颗七下八下的心,也终于落定了。就好象自己终于又有了一个依靠一样。
人啊,再能干,总也希望有人能在适当的时候,借个肩膀给自己靠靠的。这对于古云裳也好,对于柳玉琴也好,两人都有同感。
“我也只有你们这一门亲戚啊。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还很近的呢。”柳玉琴抱了抱她,笑道。一方面,柳家姐弟的母亲是古家姐弟母亲的亲姑舅表妹,另一面方,柳家姐弟的父亲还与古家姐弟的母亲是同父姐弟。两重血缘关系跌加,比起正经的亲兄弟姐妹也差不了多远了。
“是啊。当初我外祖母同意把表姨嫁给庶子,也是看上这份血缘关系了。可惜的是,事情总是不能入人意,反倒还多起了波折。”古云裳感叹道。
“哎,我们别想这些过去的事情了。人啊,要往前看。”柳玉琴连忙说。
“对的。还是你比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古云裳连忙说。
“哎,你们马上要和我回家了。我们先商量一下说词,我想,我就说你们是我爹的姐姐的孩子。因为远嫁,多年音讯不通。我这次出门就是因为得到消息,去找你们的。而你们的娘早已经过世了,爹三年前也过世了,得知外祖母舅舅舅母都已经不在了,特意和我回来祭拜,同时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柳玉琴说。
“行。就这样说,反正实情也差不多。”古云裳同意了。
“哎,我弟弟们见到你们肯定很高兴。”柳玉琴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很兴奋。
这几年,她虽然一直忙碌着日子也越过越好,但内心深处的那份寂寞,却也无从说起。叶子和陈三虽然也是她的朋友,但他们毕竟是男人,不止是男女有别,还有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有些话,她也不可能与他俩说。现在多了一个有共同语言,有些方面比她强了不少的古云裳,令柳玉琴十分兴奋,觉得总算有个知心朋友,可以说说心里话了。
“别说他们会开心,我们也一样啊。我和弟弟也一直希望能有个亲戚走走。你是不知道啊。朱氏每次带女儿去,我那两个继妹都会特意叽叽喳喳,很是得意。不过是就是气我们姐弟没有外祖家走。虽然她们每次去,都会生一肚子气回家。但就算这样,我们姐弟也会羡慕。”古云裳说起这件事就觉得好笑。
朱氏每次带女儿回娘家,大包小包恨不得连家都搬过去,但以前有老太太管着,她能带的东西其实也是有定数的,看着多,其实都不值钱。后来她当家,依旧遵守老太太的惯例,甚至还会故意克扣。
所以,朱氏母女三人每次回朱家,回来时别说头上身上戴的首饰要被摸走一两件,有时候连好衣服都要被刮走呢。所以,朱氏的女儿其实非常不喜欢回朱家。
但有外祖家走,和没有外祖家走,还是不同的。所以朱氏的两个女儿,每次回外祖家都要在他们姐弟两人面前炫耀。弄得罗子兴非常羡慕,他小时候还想跟着一起去呢。不过不止她不敢让弟弟去,就是罗老太太也不敢让唯一的宝贝孙子离开眼前。所以,罗子兴一次也没有去过,后来他稍微大点了,古云裳又在一边耳提面命,罗子兴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
再后来,他自己也明白了,就不再提了。可是每次被两个继妹一搞,他还是会很生气,不止一次问她:“姐姐,姐姐,我们的外祖家呢?”
这也是古云裳下定决心要找刘家的原因,不止是为了给她撑腰也是为了寻找亲人。也幸好她走了一步戏,罗子兴遇上了柳玉琴,才有了后头的这么多事情。她们姐弟也多了一门正经亲戚,同时柳玉琴也多了一门正经亲戚。
听古云裳提起这些事情,柳玉琴笑道:“这一点,我们姐弟三人还是比你们姐弟好。我们虽然生活艰难些,但身边没有人时刻来恶心你,也不用费心力与这些人周旋。我们就一门心思在想多种点菜,多种点田,多收点粮食,多赚点银子。”
“所以,我觉得你比我有本领啊。我要是处在你的位置上,只怕得饿死了,还别谈养弟弟呢。”
古云裳怜惜地看着她的手,说。柳玉琴的手,因为长期的劳作,比较粗糙指关节也比较粗大,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手。
“嗨,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我要处在你的位置上,一样也玩不转啊。我这个人啊,就是烦那些说话做事非得转几个弯,机关算尽的人。和我就要有事说事,有话直接说,不然我还听不懂呢。幸好我生活的环境单纯,没有这些勾心斗角。”柳玉琴笑道。
“那你的两个朋友,叶子和陈三呢?”古云裳又问。
“叶子是钟玉山的主子。从下属你就应该能发现其主子肯定也不凡了。叶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了,他长得十分俊俏。我们三人的事情,多半是他拿主意做决断。陈三嘛,是个开朗活泼的人。大大咧咧的,长得也挺有男人味的,我其实蛮喜欢他的性子。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的。”柳玉琴回答道。
听柳玉琴的话,古云裳忽然觉得柳玉琴好象对这两个男人都蛮喜欢的。她想了想,又问:“他们对你呢?”
柳玉琴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我想他们一开始只是觉得我可怜,想帮我一把。后来接触多了,感情自然慢慢好了,我们三人现在亦兄亦友吧。”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评价三人之间的关系。
古云裳看了她几眼,又说:“你一个姑娘家与两个男子关系这么好,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他们谁,成了亲,这份关系就不好保持了。”
“这个问题还早啊。我成亲还不知道是几时的事情呢。他们俩也一样。到时候再说呗。”柳玉琴不以为然地说。
“你这个年纪也该说亲了。你以为自己还能当女孩儿几年啊?”古云裳笑道。她觉得柳玉琴在男女之情上,还完全没有开窍。就不知道那两个男子是何想法?说实话,她对叶子和陈三非常好,不当只是因为叶子算是她的主子。
她总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之间,不能有纯粹的友情,因为很容易变质,或者渐行渐远。世俗对女人本就苛刻,她还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与一个男人是好朋友。别人一说,都会说成红粉知已。这话其实不是个好话。对男人是骄傲,对女人却是嘲笑。
她本来是想试探一下柳玉琴,再从她嘴里问点这两个的消息,没想到柳玉琴完全是个不懂事的家伙,还说人家大大咧咧的,自己不也一样。这个年纪了,她有时候能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