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色,沉沉看着她,又落了泪来,哽咽道:“你总是这样玩弄我,你对我好,却又不跟我好,我才不要你的施舍,我自己也能赎我自己。”
酬梦道:“我不爱你,若跟你好了,那才是玩弄你,你这么错怪我,我很委屈。”
沉沉只无声地流眼泪,两人静静听楼上传来的弦乐声,而后又道:“那倒也是……你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你总是点‘照荷’,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也会弹那个?她弹得比我好么?”
那琴声她也只有幸听过一次而已,酬梦低沉着脸,“沉沉,我很喜欢听你弹琴,你琴音里的干净澄澈,谁都比不过,只是你要好好的,别难为自己,我没有躲着你,只是回回都不赶巧。”
沉沉的眼泪汹涌,字不成句,酬梦只能静静抚着她的背,却又怕碰到她的伤,手掌在那破烂的绸缎上来回滑动。酬梦的话给了她安慰,却又让她绝望,她知道自己如何也得不到这个人了。沉沉略平复了些,又道:“对,都是不巧,我跟你有缘无分,你走罢,我睡一会儿,以后你来了我还给你弹琴。”
酬梦道:“好,你好生养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刚起身,沉沉却抓住了她的玉佩,恳切道:“好梦郎,你要再来啊——”
酬梦点点头,给她身边的茶碗里装了碗水,把玉佩解了放在她的枕下,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