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气氛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
有多少情人,能有同死的觉悟。
只是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被叛徒们蹂躏得几乎残败的身体,又怎能感受到半点浪漫的气息?反倒是听在耳中,彷佛是对她的一种嘲讽。
李容发挨到洪宣娇的脸颊边,想要去亲吻她。
却不料,洪宣娇把脸朝着另一个方向扭了过去。
现在的她,无比自卑和不堪,根本不敢与任何男人有亲密的举动,生怕对方会嫌弃她肮脏不洁的身子。
李容发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着她的心,死固然是好,但她却不能死,因为还要活着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采菱下了车,看到太平军正挤在一条不到五六尺宽的小路上,路边的草丛里,堆满了尸体,鲜血汩汩地渗进土壤,想必在来年,这里的蒿草一定会疯长。
在路的前方,有一队楚勇打扮的士兵,正端着火枪对着他们,似乎是怕他们突然生乱,扰了刘明珍的清幽。
采菱看到离她十来步的路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上头歪歪扭扭地凿出几个大字——石城界。
凹进去的字体里,被人用朱漆描过,漆色虽然斑驳,却依然像地上的血那样鲜红。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石城,再往东几十里地,便是福建境内。
只是很不幸,太平军尝试着想从这里越过边境,却又遭到了刘明珍的堵截。
采菱惊惶地看了看四周,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朝着前头走去。
整整齐齐地排成几排的楚勇看到她,彷佛有些吃惊,但还是闪出一条路,让她过去。
在太平军中见到女将女兵,实非稀罕事,但如采菱这般有着江南女子温柔如水的气质的女兵,却并不多见。
她身上还穿着太平军的女官服,头上戴着红缨角帽,不识长毛官制的楚勇见了,只道她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这才没人敢阻拦。
越过楚勇们固守的防线,采菱很快就见到了刘明珍,高大,魁梧,杀气腾腾,看上他一眼,便会让人有种不明就里的寒意隐隐地从脚底升起来。
这时,黄朋厚和谭家兄弟二人已经跪在了刘明珍面前,毕恭毕敬,像个真正的奴才一般低着头。
刘明珍的浓眉大眼撇了一下采菱,问道:「黄十四,这女子是谁?」黄朋厚忙道:「回大人的话,不过是一随军的女官,不提也罢!」刘明珍瞪着采菱,道:「既是归降的女长毛,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跪?」采菱只能暗暗攥了攥拳头,跪了下来,轻声口呼:「见过刘将军!」刘明珍也不再理他,继续对黄朋厚道:「本将军已向总督大人致信,阐明尔等归降一事。
左制台有言,改邪归正,为时末晚,当好生安抚才是,若建有大功,另行恩赏!」说着,让人把左宗棠的手书转递给黄朋厚,以证自己所言不虚,又接着问道,「黄十四,本将军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本将军的呢?」黄朋厚等人正在欣喜若狂地翻阅左宗棠的手书,听到刘明珍的问话,忙道:「将军,洪宣娇和李容发已经擒来,随时可以献给将军!只是,这一路上,出了不测,有了意外之喜?」「哦?」黄朋厚忙挥挥手,但见几名太平军押着式王萧三发从后面走了上来,刚到刘明珍跟前,就被压着跪到了地上。
萧三发怒不可遏,仍是对着黄朋厚几人和刘明珍大骂不止。
黄朋厚谄媚地道:「将军,此乃长毛匪首式王萧三发,西王萧朝贵的弟弟!」刘明珍连正眼都没瞧上萧三发一眼,道:「先押下去看守起来,待来日将他一并献于制台大人问罪!黄十四,你要知晓,本将军要的可不是你们太平天国那些不入流的王,这些人当中,很多本将军连姓名都记不全,擒来亦无用处。
我想要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两人,尔等既言,已经将此两人拿下,何不赶紧献上来?」他虽然从没有见过洪宣娇的面,但也听说过她在太平天国只手遮天,幼逆能跑这么远,全靠那女人在旁辅佐,除掉了洪宣娇,这股长毛残余的势力也便宣告消火。
黄朋厚指了指身后,道:「便在那马车之内!」刘明珍看了左右一眼,吩咐道:「快去将她押来此处!」那几名头缠蓝布的楚勇听了,正要动身,谭干元、谭庆元兄弟二人急忙迎上去道:「几位军爷,小的为你们引路!」那谭家兄弟好歹也是天国的天将,手握重兵的股肱之臣,此番在刘明珍的几名亲兵之前,竟是卑躬屈膝,生怕稍有闪失,丢了自己的性命一般,唯唯诺诺,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于此前在洪宣娇跟前的得意忘形和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亲兵们也视这些长毛为匪徒,根本不放在眼里,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乐得让人带路。
谭家兄弟将五六名亲兵带回马车边,亲自上前,拉开车门,面带微笑着道:「军爷请看!」那模样,彷佛就像在展示自己的杰作。
车门刚开,亲兵们便嗅到一股女人体液的骚味和男人汗液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怪气息扑鼻而来,不禁掩住了鼻子。
原来,一路之上,洪宣娇始终被关押在车厢里,没日没夜地遭受着几名叛徒的奸淫,肉洞里自是泌出了许多淫水。
而黄朋厚和谭家兄弟几人的精液也全都射在她的体内体外,到处横流,几乎密闭的车厢里无处散发,那味道便越来越浓。
只是黄、谭几人也始终躲在车里,末曾出得半步,不知不觉已习惯了那股味道,而刚开车门的亲兵们却感觉浓郁无比。
绝望的李容发在黄朋厚等人出去拜见刘明珍的时候,也没能想到法子救出洪宣娇来,此时他们一个躺,一个跪,两具肉体横陈在车厢之中,那场景简直让亲兵们瞠目结舌。
面朝车厢内跪趴着的洪宣娇高高地挺着丰满结实,却又布满了精渍和乌青的屁股,前后两个肉洞松弛得几乎有酒盅的杯口那么大,黑洞洞的,隐约能够看到蠕动的肉壁和沾满在嫩肉上的秽液,样子无比凄惨。
亲兵们看了谭家兄弟一眼,同为男人,对他们露出了羡慕和崇拜的目光。
也只有在这时,让曾经相见分外眼红的仇人之间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亲兵们正要上车,替洪宣娇解开绳子,押着她下车,不料那谭家兄弟忙将手一拦,赔笑道:「军爷,这两个悍匪可是连刘将军都要忌惮三分的,若是轻易松开他们的绳子,恐怕会惹出乱子来!」亲兵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谭家兄弟早有准备,冲着候在路边的太平军一挥手,顿时唤来几人几马。
这几个牵着马的太平军将一股绳子套在战马上,另一端系在车厢两边的铁钩里,翻身上马,一声唿哨。
那战马便撒开四蹄,一左一右奔了开去,但听得哗啦一声,马车的四壁就像一层薄纸板被撕裂,木屑横飞。
押着洪宣娇的马车本就是黄朋厚令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牢固,这时被几匹战马一拉,四壁和顶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地板,马车也由此变成了板车,车里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的两具裸体,顿时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两边的太平军又围了过来,目光尽显贪婪,痴痴地盯着洪宣娇的胴体。
在路上的时候,透过薄薄的马车木板,他们能够清晰听到里头的响动,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女人的惨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场景。
《手-机-看-小-说;-㎡》但那终归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时猛的见到如此场景,竟觉无比真实,彷佛脑海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现实。
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