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冷着脸:“荒唐!一个乐琴公主就让你不顾家族,易寒,你这么多年的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易寒紧抿唇瓣,没有吭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司马青荷是他愿意拿命去赢来的人,易家少了兵符,不会怎么样,甚至t他还有军功,可司马青荷少了兵符,却会死!
易母见他这般油盐不进,脸色都气白了,干脆道:“去祖宗祠堂跪着!”
“是。”易寒应声,转身离开。
门外偷听的易月看见兄长出来,正要继续质问,就看见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气得眼睛红红,可看兄长这样,她又不好意思再责备了。
除了易家,不高兴的还有很多人。
尤其是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给予厚望的司马昌。
他是从未想过有一天,易寒会投靠他对家!
要知道就在易寒出现之前,他还在一门心思为他谋划,想让他和司马青荷结成连理的!
司马昌和傅承以及司马青荷三人回到麒麟殿。
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默,司马青荷不敢说话,傅承不知道说什么,司马昌自己沉浸在最后青璃那一笑中。
那样子,分明是在说,兵权到手了,好戏开始了!
他们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要还回来了!
司马昌一想到青璃可能会用的手段,眼前就是一黑。
自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哪怕他不想争皇位,也有人逼着他争,老二是唯一活得肆意的人,因为他的靠山是摄政王,他的母亲是淑妃,是摄政王的外甥女。
在深宫里他努力挣扎求一条活路,后来活路有了,他就顺理成章滋生了野心,也一步步的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司马言十岁被司马青璃保护得好好地,他七岁时已经在谋划伴读人选是哪家比较合适,不能选兵部尚书的儿子,可必须要有武将,不能选丞相的孩子,可得有跟文臣有关的,所以他精挑细选了易寒和傅承两人成为自己的伴读。
身份贵却实权不多,不会让人心生警惕,又能为他增加不小的助力。
而后他费尽心思的跟他们打好关系,他们喜欢司马青荷,他就对司马青荷好,每一步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怎么就偏偏出现这么一个意外呢?!
这其实是一个比摄政王更加恐怖的敌人!
摄政王最起码老了,兵权也只有一半,被端王制衡着多年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的司马青璃,本身就是民心所向的国师,一半的官员对她畏惧敬重,又被端王护着,现在还拿到了另一半的兵权!
若是让她发展下去,等司马言成长起来,再不会有他说话的余地了。
司马昌捂着眼睛,很想逃避这个情况。
耳边司马青荷娇柔的声音响起:“三哥,对不起,我……我明天出宫问清楚易寒怎么想——”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了!”司马昌没忍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格外不好。
司马青荷滞了滞,红着眼低头。
傅承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易寒的错,你干嘛吼公主?”
司马昌抿了抿唇,没有继续回怼,只是在心里讽刺的笑笑,司马青荷真的没错吗?
不,他们都有错。
要不是傅承最开始提出的想法,让司马青璃代替司马青荷出嫁,怎么会将这个大杀伤器从冷宫里放出来?见鬼了!
要不是司马青荷一直哭诉,他们也不至于乱了阵脚去刺杀,导致了这个事情的发生,最后不得不在紧要关头找到一个合适的代替品。
要不是……他自己一点没将她放在眼里,说请旨就请旨,将她逼上绝路,她也不会对他如此冷漠。
要不是……
可是没有余地了,司马昌不能将心中的怨怼说出来,因为他还需要这两人。
愤怒慌乱弥漫在心头,他的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晰,都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别以为就他忍不住,老二那边,他不信摄政王忍得住。
失去兵权,失去权利,失去被人敬重的东西,他嚣张了这么多年,能习惯?那他之前安排在老二那边的棋子有了作用。
司马昌放下手,看向哭哭啼啼却难掩容颜的司马青荷,温柔一笑:“青荷,是三哥不好,刚刚一时情绪上头,你别生气了。”
司马青荷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点头:“嗯,好。不怪三哥。”
司马昌是她和母妃选定的依靠对象,母妃生了她之后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一个孩子,她们选定了司马昌,付出了这么多,哪里会因为这一声斥责真的产生隔阂。
两人各怀心思,此时一笑泯恩仇,重新恢复以往的和谐。
司马昌又看向傅承:“这回你得帮我了。”
傅承立马说:“你说,我一定帮你!”
“说服姑姑,请父皇立太子!”司马昌沉声道。
傅承脸色微变,这样的事情傅家可不敢参与,可面对司马昌郑重的色,他迟疑了。
这时司马青荷蹙眉担心道:“三哥,这怕是太为难傅承了,他……”
傅承见不得司马青荷不舒服,闻言咬咬牙道:“好,我试试!”
一时冲动,傅承答应了让母亲参和立储一事,回去的路上,他还心事重重。
身为公主的孩子,他的父亲虽然没有官职,可因傅家本身就是世家,地位斐然,他是家主,傅承还有几个叔叔,都在朝中任职,分量本身就不轻。
公主自身虽然没什么权利,可她和司马恒感情一向不错,进退有度,除了上次因为自己和易寒的计划,故意亲近摄政王,皇室和傅家,一直很亲密。
要是公主母亲前去游说,再加上谁都看得出司马恒本就欣赏司马昌,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回到家中,傅承第一时间找到父母,拱手道:“爹娘,儿子有一不情之请!”
傅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色都有所变化,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傅承没有察觉,公主柔和一笑:“说吧,咱们一家人,还什么不情之请?”
傅承朗声道:“求母亲劝说舅舅立储!”
话音刚落,公主对丈夫使了个颜色,然后往外走,走到门口,关上门,傅父拿起墙角的鸡毛掸子,二话不说对着傅承抽过去。
“啪啪啪——”接连几下,打得傅承跳起脚来跑,哪里还有世家风流贵公子的风范?
他狼狈逃串,偏偏门被关上了,跑不出去,只能崩溃喊道:“娘救我!爹,你干嘛啊?!别打了,啊——”
公主站在一旁避免簸箕到,听见儿子呼救,冷着脸道:“你还有脸叫?是我和你爹对你太好了,养成你这样放肆的性子,皇储一事是你能这样参和的?”
“还有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皇叔选择了国师,便是选择了四皇子,如今国师已经拿到全部兵权,只要四皇子平安长大,这位置肯定是他的了,都这个时候你还想帮三皇子?之前你故意亲近周行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想折腾,是不是嫌傅家给你的太多,要让皇兄收回去啊?!”
傅承呆住,都顾不得防备那抽在身上疼到他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