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一起了么?”
杜若如今一心只想和张优和离,不愿意再在张家消磨下去。
水面画舫飘,秋景甚好,画舫停在湖心,内室只得两
,床帐吱嘎晃动了半
才停下来,况苑将妙
从床上捞起来,用帕子抹了,起身来穿衣。
况苑见她低扭腰,去系身畔的裙带,那腰肢软如柳条,身段着实诱
,停下手中穿衣动作,只套着条长裤,扯住
,弯腰和她咂舌亲唇,指腹粗砺的手一路蔓延向下。
杜若去拍他贲张的胸膛:“莽夫,别咬。”
“下次什么时候出来?”
“家里事多,
多眼杂,出来不便,这时候就少见些面。”
这私持续了两年,好好坏坏,起起落落,总不见断,两
见面的次数不算多,每月一两次,纾解完就散,除了杜若贴身服侍的
知道,外
倒藏得不错。
况苑松开,抱手看她将衣裳一件件穿好:“你和张优那事,如今怎么样了。”
“那跟你有什么系?“杜若乜斜他一眼,走去梳
,她从来不跟况苑细说自己和张优的事
,况苑也只能从旁
言语中揣测。
况苑沉默不言。
杜若问他:“薛嫂子的肚子……有消息了么?”
况苑也不愿意跟她说薛雪珠之事。
两都有避讳,说起了施家,杜若问他:“施家二小姐,真找不回来了么?”
“一直找着,施少连发现她应当在瓜洲买了两个婢,兴许不在金陵,但应当也在南直隶,她应当不会走远。”况苑叹气,“看他那样子,要吃
似的,心里气得吐血,若是找回来,还指不定怎么样。”
“活该。”杜若觉得太快心,“合该让他受受挫,让甜酿在外逍遥快活。”
“一个子在外,有什么逍遥快活。”
杜若也低叹一声,抿唇,对镜仔细涂抹脂。
况苑见她那副艳容,又将扯过来,搂在怀里,撩起了裙。
甜酿的绣活不错,并不比大户家的绣娘差,九月十五香会那
,带着小玉和小云又去了山寺,小玉和小云卖螺蛳,她兜售自己的如意香囊。
香囊里塞了花瓣和木,微带香气,她喜欢上前去搭讪拖家带
的
家,要紧的是
家必要长衫绸袍、锦衣钗环,这种
出手大都阔绰,对这些小东西也不甚计较,她开价也高,一个香囊要一两银子。
马上要冬了,三个
的棉衣、棉鞋、棉被要花不少钱。
有见香囊
巧,卖香囊的娘子容貌也动
,欣然掏出钱袋,但美色在夫
们面前并不好用,还可能招惹几个白眼,东西再好,夫
们语气也是不屑。
后来甜酿学乖了些,找学子秀才,文墨客,大冷天也摇着墨扇的那群
,衣裳未必华丽,但说话文绉绉,于高谈阔论中打断诗兴,怯生生说一句:“各位老爷,要不要买个香囊,馈赠好友,护身健体,助兴文思都得宜。”
附赠一个甜蜜羞怯的笑容。
有多觑了她两眼,慷慨解囊。
不管买主目的是何,她只要银子。
香囊兜售完了。垂涎美色的依旧在,有浮
子弟趁她落单,凑上前来搭讪:“小娘子芳龄几许,是否有婚配,如何一
独自在这里卖香囊?”
“我八字属阳,命硬,克夫。”甜酿冒冷汗,“新寡,丈夫刚过七,还躺在我睡的床上,在这里卖香囊葬夫……”
“所以香囊才卖那么贵……”甜酿加了句,往后退了步,“您给的那一两银子,是买棺材的钱……”
那男子讪讪收回了手。
甜酿只护着钱袋,剩余东西都不要了,趁着路上行还算多,拉着小玉和小云,一路飞奔回家,丝毫不敢停歇。
“九娘……娘子……跑不动了……”小玉拖着妹妹,“妹妹……妹妹喘不上起来了……”
山里都是小径,有些地方清静得吓,甜酿左右张望,见四下无
,领着两
慢慢走:“路上不安全,我们要快点回家。”
她们沿着梅泽湖往家走,远远见到自家的房舍才放下心来。前路水边一阵窸窣声,突然窜出来个年轻,那
不过十八九岁,丰俊朗,咧着一
白牙,叼着一根细
在嘴中。
甜酿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完完整整转了个圈,又见他身材高大,懒洋洋没有骨似的,像个惫怠的浮
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