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跟猛哥见一面。
”“我也去”陈冬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你别去了!临走之前,我得把心病治了,正好有猛哥也在,我俩就一起干了。
”曹飞皱眉,“你俩能行么?”“我找小杰帮个忙吧,他原来是干侦察兵的,踩点之类的活儿拿手。
”“嗯,哪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妥!”晚上,华贸酒店。
二楼一间高档商务包房,苏妍绷着小脸,有点不开心的扒拉着眼前的饭碗。
起初她以为这就是一顿家常便饭,但是当她听着李澜伊,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父母提起魏宁,这顿饭的过程逐渐就变的特别枯燥无味,越坐越难受。
这种如同吃了个苍蝇的坏心情,直到身穿一条黑色西服的魏宁来到包房后,瞬间达到了顶峰。
“爸妈,小姨,我有点不舒服,”“怎么了?”“没事儿,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吃。
”苏妍扔下一句话,也没顾及别人的关切,直接起身离开了包房。
酒店走廊,魏宁颠儿颠儿的追了出来。
“妍妍!”“”苏妍突然停下了脚步,却是因为她注意到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正迎面走来。
很熟悉的眼睛,仿佛还笑着朝自己眨了两下。
口罩青年与她身形交错,竟是直奔身后西装革履的魏宁。
苏妍似乎想到了什么,美眸微凝,心中渐渐泛起丝丝慌乱,娇躯僵直滞涩。
“你他妈谁啊?”“别挡”魏宁还特别不耐烦的推了对方一把,然后有点懵逼的看着口罩青年的手中,突然甩出一道雪亮耀眼的锋利刀刃,直直奔自己刺来。
“我操!”青年的动作晃晃悠悠,却吓得魏宁瞪大眼眸,脸色瞬间煞白。
致命的危机导致他本能的后退两步,又伴随着嘴里一声大吼,转身撒腿就跑。
正此时,二楼电梯的门板打开,又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黑漆漆的仿六四。
魏宁当即脸色大变,色如遭雷殛。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青年是谁!七处刀疤开始发热,好似被迫回忆起当初在燕京面临的恐惧,这是一个让他在鬼门关绝望挣扎的男人,曹猛!身后的口罩青年不紧不慢的靠近,身前的曹猛缓缓抬起了枪口,魏宁腿都有点软了,但有一股无比强烈的求生欲唤起了身体中的隐藏力量。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任何求救方式,完全是本能在驱使两条长腿猛地全力蹬踏地板,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撞开了侧面的铁门。
所谓的安全通道,已经是他唯一的逃跑路径。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苏妍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紧张,慌乱,不知所措,等等太多复杂的情绪充斥心间,但她还能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个企图行凶的青年,似乎是故意把魏宁逼进了楼梯间,他们甚至没有继续追逐的意思,达成目的后,竟然直接转身走进了电梯。
电梯闭合的刹那,苏妍又看见小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安全通道。
魏宁频频回首探查追兵,同时大腿连迈
,三五台阶一步,砰砰作响地往楼下跳。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跑到一楼,起码酒店大堂又不少安保。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冷汗哗哗直冒,他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哆嗦,他甚至没发现,一楼的铁门前,还有一个戴着墨镜和手套的黑衣男子,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砰!”两人的身体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瞬间攥住了魏宁的领口。
黑衣男子缓缓抬头,“等你半天了。
”“呃陈,陈冬?!”魏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两只瞳孔骤然收缩,全身僵直如血液凝固。
希望的曙光近在迟尺,他却遇见了一个可能是最不想看见的人!“陈,陈冬饶我一次,求你了!”通体漆黑的三棱军刺划过诡异的弧光,陈冬眼中闪烁着恨入心髓的火焰,紧握刃柄的手毫不犹豫的向前捅刺。
“噗嗤!”短峭而修利的刺刃狠狠地扎进魏宁的身体,洁白的衬衫瞬间血红一片。
陈冬握住刃柄的指节都开始颤抖发白,但脸上依旧平淡如水。
“你不死,我他妈连觉都睡不好!”“噗嗤!”“你不死,苏妍下半辈子还怎么活?”“噗嗤!”三刀过后,魏宁突然开始疯狂挣扎抵抗,但他引以为傲的健壮体格,在陈冬面前竟如鸡仔般脆弱无力。
陈冬再次紧握刺进他体内的军刺,随后一边缓慢的旋转手腕,一边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
“告诉你个秘密,”“魏武也是我让人整死的!”魏宁闻言,瞬间把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到了最大,颤抖的嘴巴不断开合,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嗬嗬声。
“下去陪他吧!跟他讲讲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你这种人渣,不配活着!”“呃”“噗嗤!”陈冬面无表情的继续挥动军刺,明明可以一刀干死,他却足足捅了七刀要害,殷红的鲜血迅疾迸溅,瓢泼血雨犹如滔天仇恨奔腾宣泄。
魏宁低估了陈冬对他的恨意,也低估了陈冬杀他的决心。
当初在燕京,曹猛帮忙出手,七刀入体却让魏宁侥幸得意苟活。
如今在松江,陈冬选择亲自复仇,同样是七刀透体,却没给他留下哪怕一丝生机,七刀过后,魏宁当场毙命!“砰!”死尸倒地,陈冬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墨镜上的血,随后戴上口罩,直接转身离去。
“猛哥,小杰,撤了!”“下一个是谁?”“尹正吧。
”一个小时后,华贸酒店,总经理办公室。
李澜伊坐在椅子上,单手抵着侧脸,怔怔出的望着落地窗外人车川流不息。
砰的一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喘开沈泉瞪着猩红的双眸,怒气冲冲的走到李澜伊身前,“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怎么了?”“怎么了?魏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看风景?”李澜伊语气平淡的回道,“那我应该在哪儿看?魏家一帮亲戚围着他猫哭耗子呢。
凶手有警方追查,案发现场不能动,你觉着我该干什么?”沈泉沉默几秒,随即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美眸,沉声问道,“你故意的,对么?”“什么?”“就因为昨晚的事儿,你想让魏宁死!”李澜伊秀眉微皱,“有病?谁杀的他,你心里没数么?”“砰!”沈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喊如嘶吼,“你他妈放屁!华贸酒店是你的地盘!服务员,安保,还有你养的那些亡命徒,就没有一个认出曹猛的?”“我不信没人跟你汇报!”“你就是故意的!魏宁一死,整个集团再没有能对你产生威胁的人了,对吧?”李澜伊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人都死了,你没必要跟我这儿演什么兄弟情深。
要真论谁对谁错,魏宁的死,还不是因为你俩狼狈为奸么?”“有本事就去找陈冬报仇,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行,李澜伊,你真狠!”“你就这么办事儿,不带有好下场的!”“呵!”沈泉怒不可遏的甩门而去。
李澜伊却依旧色平静淡然的坐在办公椅上,眸光深幽的观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璀璨星空与此同时,燕京某医院。
“奎啊,知道为啥让你回来不?”“为啥?”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青年笑呵呵的回道,“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