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了爹的话,跑去你院子里找你玩,却被你丢了砚台,泼了一身的墨。”
说着说着,林原有些说不下去了。
后来林安不在,林家和蒋家的关系越加浅淡。直到后面他任了刑部右侍郎,才又有了往来。
林良善“哦”的一声,想起什么,瞪他,道:“爹什么时候说过那话了?什么叫我以后要找个笨的?这是你自个编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你那时年纪小,不记得也是当然。你今年都十四了,明年便可开始议亲。原本爹就不大喜欢江咏思,还同我说过要管着你,不准你和江咏思多亲近。”
林原说到这里,短叹一声,接着道:“我本来也是不大喜欢江咏思的,可见你因着他,性子变得开朗活泼,不像之前忧郁自闭,才许你和他相处的。”
小时候的她,同见着江咏思的她,性子转好了很多。
若不然,他也不会违背林安的意思。
“也不知道那江咏思到底是怎么迷惑你了,怎么你就一心吊在他身上呢?”林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对面少女的脑袋。
林良善摸摸有些疼的头顶,不理他,偏头过去。
马车外,吵闹的人声中夹杂有一道嗔怪的女声。
“江咏思,我叫你等等我!”
林良善一下子将车帘掀开,却见人头攒动的街道上,白袍儒士装扮的少年身后,有一黄衫清丽的女子攥住了他的衣袖。
“江咏思,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天都要黑了。”莫千映将那截白色的袖子攥地死紧,像是一松手,面前的人就要跑了。
江咏思头疼得很。
莫岑刚到焦纵山的寒麓书院,要举办清谈会时,他是有意要去请教问题。可祖父江宏深和莫岑曾结过怨,任他如何情真意切,也不能打动莫岑。
莫千映是莫岑的孙女,他不过和她无意见过,她就一直缠着他,还自告奋勇地说要为他在莫岑面前说好话。
第二日,江咏思再去找莫岑,是连门都没见去。
他心中只觉这莫千映聒噪,却是不能直言,怕要是惹她生气,莫岑更是厌烦他。
幸而善善的那本棋谱,他才得了莫岑的赏识。
连续几月,他一直在寒麓书院学习,有了莫岑的提点,他了解越多,学识更加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