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下去,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但他听见了外间有人正来到,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塞入里面。
接下来,不过是一场戏码,出场的角色有谁?
皇后、太子妃、江迎曼、林原……还有一人,江咏思。
也许是见着这么多人,林良善清醒过来,惊惧地缩在床里侧。慌乱之间,薄被根本掩饰不住里面错乱的海棠红衣衫。
“咏思哥哥,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闵危的唇角不由翘起,什么都没发生?她竟是忘记了刚才的所作所为,睁眼说瞎话。
她也不看看,那江大公子信不信她说的话,可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事。
在林良善昏了头要从床榻上下去时,闵危伸出手臂将她拦住,凤眸微眯,藏着怒意,道:“皇后娘娘,烦请您和其余人先出去。”
他转向盛怒的林原,道:“林公子,也请你先出去。”
众人退出屋子时,林良善的目光还在追随那个白色衣袍的人,泪水无休止地掉落。
闵危站起身,看了一眼早被他碾断的香,整理着衣袍。残留的香还在运作,但已经淡了许多。
他回身,压着燥火道:“林小姐,你这般错认人,可是出了大事。”
“为什么会是你?”她疯了般,衣衫不整地冲他扑过来,厉声质问。
闵危也只是淡淡地看着那桃红色的肚兜,上面绣制着大朵盛开的木芙蓉。
他单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替她将外衫绸带系好,漠然道:“林小姐,这般不可再被人瞧见了。”
看向她的泪脸,闵危捏着她的下巴,轻笑了下,道:“我会向圣上求得赐婚,让你嫁作我的世子妃。”
御赐的婚姻,打断闵戈的计划。
书房中,常年在外征战的闵戈狠抽了闵危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
“你方才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昏话,你明白吗?”
闵危满嘴都是血,他抬袖擦去唇边的血迹,垂眸道:“江家并不愿意让江迎曼加入镇北王府,他们已有准备。今晚我与林良善的事情,皇后和太子妃第一时间赶到,恐怕也有他们在中作梗。”
“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该许她世子妃的位置。”闵戈烂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而后发问:“你是觉得自己的世子之位坐稳了吗?”
“我既然能让你坐上这位置,也能让其他人坐上。我可不止你一个儿子。”
闵危低着头,道:“父亲,我明白。”
他没有反驳,只是接受。
闵危心中清楚,朝堂中开始有人怀疑闵戈有狼子野心,上谏要圣上收回他的兵权,但圣上并不会听他们的,而是事事都要问过给其炼丹的玉空道人。
而玉空道人,早就被闵戈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