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得偿所愿了,可他却没有。
闵危不理会她的骂声,说地不紧不慢:“你是要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蓦地,他笑了下:“毕竟我也不是没给你穿过,你要是愿意,我倒是乐意之至。”
前世,闵危就已经知晓她厌恶他,这世,自然收敛了那些脾气,不想逼迫她,还予她选择的余地。
兴许还有比她多出十几年人生阅历的缘故,他倒也不会像年少时,易被她激怒,还用言辞厉击她。
似乎她的那些糟糕脾性全对着他,而对于旁人,她总是柔声笑意。不过这些他都能容忍,有时竟觉她怒骂他时,有几分趣味。
可若是今晚过后,她的选择再出现偏差,他也不介意将所有强拉回正轨。
到那时,她别怨恨他才好。
第六十五章
林良善恨地瞪眼望向他,道:“闵危,前世你还未有这般令人恶心的时候。”
闵危僵硬一瞬,很快咧嘴笑开,露出白森森的牙。
他忽地将手中攥紧的衣裙丢掷在床侧,俯身,单膝跪榻,把她连人带被地压在床头。
他靠的太近,炽热的呼吸喷薄在林良善面颊上。她一下子白了脸,偏过头去,却擦过他凉薄的唇,像幼时摘漂亮的花朵时,却没发现绿叶上的带刺毛毛虫。
林良善悚地几乎要大叫,却被一只手捏紧下巴转过头去,对上一双笑意盎然的眸。
“怎么?就只这样就觉得恶心了?”他都还未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的为人,林良善再清楚不过。她憋着气,垂着眼睫,急忙道:“你把衣衫给我,我和你出去。”
闵危凝着她的面,笑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谁都可以说他恶心,但唯独她不能。
因他没有办法下手除掉她。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站起身,走至小桌边,逗弄起在那处旁观了许久的白猫。
林良善慌张地在床榻上穿着衣裙,才下了榻。
闵危听得身后动静,转身来,看着她恼怒的情,微微笑道:“衣带系错了。”
银红色的暗海棠纹衣带错了位置,少不得有几分别扭。林良善瞪了眼叛变的猫,抿紧唇,背对着他重新系好衣带。
这时,她才想起来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心下暗骂自己愚蠢。
闵危笑道:“我总不会害你。”
一路穿过回廊和院子,都未见着巡视的人,林良善犹疑又害怕道:“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