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修这人蠢的要命,但江寒恕帮了她那么多,她上来就泼了江修一身茶水,对于江修她不觉得愧疚,但对于江寒恕,慕念瑾还是有些愧疚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江寒恕出了声,“这茶水……”
他还没说完话,慕念瑾咬了下唇,主动解释道:“侯爷,那茶水只是有一些烫罢了,不至于毁容。”
江寒恕一怔,随即墨眸浮出笑意,“我只是想问你这茶水是不是热的,你有没有烫到手?”
江寒恕竟然是在关心她有没有烫到手?
慕念瑾浓长的眼睫眨了眨,“侯爷,我泼了江修一身水,您不生气吗?”
江寒恕不在意地道:“男子汉皮糙肉厚,便是砍了他一刀,又有什么紧要的?”
他从小就开始习武,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而江修不过是被泼了一杯热水而已,又不会要他的命,江寒恕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事!
慕念瑾抿唇笑了笑,虽然江寒恕和江修才是一家人,但江寒恕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很高兴的。
慕念瑾道:“我本打算拿着婚书去找他,我们俩约个地方见面,心平气和商量退亲的事情。没想到他主动找上门了,我忍不住就退亲了。”
“他可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虽是问话,但江寒恕语气十分肯定。
慕念瑾犹豫一下,江修是江寒恕的侄儿,若是她实话实说,未免有离间他们叔侄俩的嫌疑。
似是看出慕念瑾的顾虑,江寒恕温声道:“念念,你无需顾忌什么。江修年轻气盛,被你退亲,他定然是会说些过分的话,我代他向你赔罪!”
“侯爷,这与你有什么关心呢?你是你,他是他。”慕念瑾道:“他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我也没吃亏!”
她不仅没吃亏,还解了不少气呢。
“侯爷,幸亏你帮我把婚书拿回来了,不然我今个退亲许是不会这么容易。”慕念瑾好地道:“慕家人名声扫地,和靖勇侯府结亲,便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们不会轻易答应退亲的。侯爷,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慕念瑾没猜错,因为一个算命先生的话,慕连山把亲生女儿送出京城十年,这件事情传出去,议论慕连山连同慕家的可不少。
慕连山自然盼着与靖勇侯府结亲,这样才能借靖勇侯府的势东山再起。
起初慕连山说什么也不要婚书拿出来,但处在江寒恕这样的位置,纵使慕连山不同意,他也有法子让他同意。
具体如何就不必告诉慕念瑾了,江寒恕勾了勾唇,轻描淡写,“威胁了他几句,他就把婚书拿出来了。”
慕念瑾“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少女面容姣好,江寒恕看着她,试探地问道:“念念,你与江修退亲了,慕念瑜也被赶出了慕家,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慕念瑾想了想,“不过是做生意赚银子,然后成亲嫁人。”
但她不想嫁人,虽然她活不过十六岁是那算命先生瞎编的,但她身子弱是事实,嫁了人操心一大家子的事情,指不定她会病得更严重!
罢了,再等一段时间她还是回苏州去吧,陪在陈家祖父和陈家祖母跟前,也好孝敬他们二老。
慕念瑾心里这样想着,没有告诉江寒恕。
傍晚,江修脸色不大好看,出现在定北侯府。
江寒恕带着慕念瑾去松岳书院,他与慕念瑾的婚书也是江寒恕拿回来的。还有江寒恕看慕念瑾的眼,是一个男子看女子的眼。
江修忍了一下午,还是忍不住,决定当面问个清楚。
“小叔,您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慕念瑾?”
看见江修,江寒恕并不意外,似是他早就猜到江修回过来。
江寒恕没有回答,起身走过来,“我记得你幼时跟着我学过几招,好久没和你一道练武了,去练武场比试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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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便宜妹妹下线
江修低着头,跟在江寒恕身后到了校场。
此时,天色有些暗,晚霞在朦胧的暗色里若隐若现,一阵风吹来,扬起江寒恕的黑衣。
他立在校场中,身姿挺拔,“你先开始,让你十招。”
江修抿了抿唇,他是读书人,平日甚少舞枪弄刀,也就是江寒恕还在京城的时候,跟着江寒恕学过一段时间。便是让他十招,他可能也打不过江寒恕。
但是,出于自尊心,江修道:“不用。”
他对慕念瑾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喜欢,但慕念瑾把婚书撕碎砸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心底深处是不愿退亲的。
明明慕念瑾与他有婚约,为什么慕念瑾这样厌恶他?慕念瑾对着江寒恕眉眼弯弯,然而从来没对他这样笑过。
慕念瑾是他的未婚妻,却被江寒恕觊觎着,这让江修十分恼怒,因此,他更是无法忍受江寒恕放水让他十招。
他未必就不如江寒恕,不是吗?
江修不领情,江寒恕不再说什么。
他拿起一把长剑扔给江修,“来吧!”
江修先挥出剑,然而,他使劲全身力气朝江寒恕挥去,却连江寒恕的身都近不了。
江寒恕为人清冷,他手中的剑,和他一样,凌厉迅速,让人畏惧。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修节节败退,他倒在地上,而江寒恕的手中的冷剑,正对着他的喉咙。
江修后背生了一层冷汗,不止这一次,他能感受到很多次江寒恕手中的剑都碰到了他。是江寒恕手下留情,才让他毫发无损。
他若不是江寒恕的侄子,怕是他朝江寒恕出剑的那一刻,他就是江寒恕的手下败将。
江修喉咙动了动,艰难地道:“小叔……”
江寒恕看着他,把手中的剑收回来,淡声道:“没什么长进,平日若是无事,多去校场练武。”
浓浓的难堪瞬间爬上江修的脸,江寒恕只比他年长两岁,江寒恕已经是军功赫赫的定北侯,而他连个功名都没有,就是拿把剑和江寒恕比试,也不如江寒恕的千分之一。
江寒声音很轻:“小叔,我输了。”
他输掉的何止是一场比试,他打不过江寒恕,处处不如江寒恕,又怎么能娶慕念瑾?
“你是读书人,在校场上输很正常。”江寒恕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吗?”
江修刚想摇头,突然,他脑中浮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犹豫片刻,道:“是因为侄儿对慕念瑾出言不逊?”
“是。”江寒恕声音响起,“去松岳书院前,你就知道你与念念有婚约,但你和慕念瑜仍没断了来往,念念与你退亲,是应该的。并且,你不该对念念说那些难听的话。”
江修难堪地攥紧了双拳,小叔就这般维护慕念瑾吗?
“小叔,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吗?你莫要被她的假象骗了,她伶牙俐齿,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