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踉跄下床。
她面容憔悴干枯,眼中空空的,已全然没了生气,面容却是和岳荟丝毫不像。
她拖着病体,从衣柜深出挖出一条长围巾,将围巾的一头抛上房梁,她缓缓地打了个结,杜程轻声道:不要。
女人当然是听不见,搬了张圆凳,绣花鞋踩上圆凳,她抓着那个死结,目光怔怔的,良久,她笑了一下,“算了……”
杜程看着她上了吊。
他低下头,心想,这样惨烈的结局,为何还要再来一回?
“惠君——”
男人哭声撕心裂肺,抱着死去的妻子,他茫然不解,不懂为什么人生正刚迈入有妻有子的美好阶段,妻子就自缢离他远去。
一团红色的火在他心口徐徐燃烧。
杜程瞪大了眼睛。
不,你不理解我。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除非……亲身经历。
杜程出了梦境。
软床上的岳荟眉头紧皱,情与梦境中绝望的男人……如出一辙……
第39章
岳荟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穿着民国时期的男式长袍,惊鸿一瞥中对一大家闺秀一见钟情,穷追不舍海誓山盟,费尽心思地将人娶进家门,婚后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妻子顺利生产,仆人成群地伺候,她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完美,她根本不理解为何妻子要抛下丈夫孩子寻死。
“慧君……”
岳荟在梦中哭得不能自已,睁开眼睛后仍沉浸在情绪中,双手盖住脸,泪水从指缝滑落,她慢慢抬起手,细腻白皙的双手,掌心充血的红。
“我变成了个女人。”
岳荟喃喃道。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声音,“是的,孩子刚满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