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小娟你奶子真大」「行了睡你的觉吧」「那行我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刚吃完早饭,小帅就拿着他的那本雕侠侣又来了,鬼鬼祟祟的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问道:「小蕾在吗?」「她在屋里看电视」,这小子看样子是喜欢小蕾,雕侠侣只是个借口。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还算凉爽,我架着丫丫的小胳膊,扶着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虽然已经放暑假了,但学校可能还有事情要忙,妈妈吃完早饭就走了,李思娃在悠闲的修驴棚。
都说夏天天气多变,刚才还仅仅是有些阴沉,马上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天马上黑了起来,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小蕾别看电视了,把衣服收进去」,看到变天了我就叫小蕾收衣服。
「知道了」,虽然这丫头嚷着知道了,但跑出来时却是小帅。
晾衣绳上是有妈妈和小蕾内衣的,我本想单独去拿,但一想有点此地无银的感觉就没动,那些内衣小帅尴尬的红着脸全收了,都没敢仔细看,不小心把妈妈昨天穿的内裤掉到了地上。
「帅啊,你柳老师的裤衩掉了」,李思娃还在修驴棚,好像不在意下不下雨,看到衣服掉了提醒了一下小帅。
其实村里在自家院子晾晒衣服,被邻家串门看到内衣也没什么,但是我总感觉心里有点膈应。
小帅刚进屋大雨噼里啪啦就来了,因为风很大,走廊上也飘雨只能进屋了。
电视上播着包青天,不过小帅像是没心思看,看小蕾的时间比电视多,见我到我进来尴尬地说:「衣服我放床上了,我不知道放哪……」「没事一会儿我弄」我把丫丫放下整理衣服的时候,李思娃也进来了,坐在了小蕾旁边,可能是小帅在的缘故,李思娃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拿出个烟袋锅想来一口,犹豫了几次又放下了。
小帅根本无心看电视,一直紧张的在扣书角,时不时的偷看小蕾一眼:「那什么……我去上个厕所」小蕾白了小帅一眼撇撇嘴:「去就去跟我说干嘛,还想让我送你去啊」看来小蕾不太喜欢他,以我对小蕾的了解,她倒不是说讨厌小帅,而是会觉得小帅太幼稚了,跟她不是一路人。
倒是李思娃作为长辈挺热情的:「外面下着雨呢,带着伞和胶鞋」「不用了我跑快点就行」「你还能比雨跑得快啊,生病了你那胖子爷爷还不把我生吃了,走吧伞在杂物间」这时候的李思娃领着小帅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我和小蕾了。
「你放假闲着就不能带会儿丫丫啊,合着带孩子这活都是我一个人的啊」,有时候尴尬这东西,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它就什么都不是。
小蕾听到我的话,直接走到床边抱起丫丫就走,笑嘻嘻的边走还边说:「哥哥不要你了姐姐要嘻嘻」「行,那你们姐妹好好联系联系感情」,小蕾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二郎腿一翘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那叫一个惬意舒服。
不过紧接着小蕾那里就出状况了,小家伙被小蕾抱着,看到小蕾胸前的鼓包凸起,可能是以为要开饭了,小手老拽小蕾胸口的衣服不放,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让她吃奶,弄得小蕾很烦脸色涨红。
看到我在旁边捂嘴偷笑,小蕾嘀咕道:「小色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额……:「不行就放沙发上,一会儿小帅就回来了,让他看到就不好了」抱孩子挺累的我也就是说说,打破一下僵局,没打算真让小蕾带孩子,小蕾刚放下丫丫没多久,小帅就回来了,不过李思娃没进来,透过窗户看到他拿了一把伞好像出门了。
风慢慢变小了雨也小了,但还是一直在下,看样子短时间内停不了,我突然想到妈妈早上没有拿伞,弄不好中午回不来。
「你们看着丫丫,我去给咱妈送把伞」「嗯」,虽然几乎是同龄人,但感觉小蕾他们真的像是孩子。
推开杂物间的门我感觉有点怪,墙边的两双胶鞋都没有湿泥,而是干的甚至有些灰尘,地上也没有湿脚印,小帅刚才没穿吗,怎么还是干的,李思娃不会领着人家小帅也尿空地上了吧,还别说这种事他干得出来,院子里没人还下着雨,撒泡尿也没任何痕迹,雨水还能盖住尿尿的声音,这叫什么事儿啊。
农村的土路晴天还好,一旦下雨那就是一团浆糊,到处都是水洼,走路稍快一点泥点子就甩到背上了,而且还很容易滑倒,泥巴里再有点玻璃碴子枣刺什么的不明危险物给你来一下,所以不能走的太快。
我拿着伞和胶鞋往学校走,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嗯?前边好像是建国叔,拿着一包不知道是酱油还是醋,举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叔买醋去了啊」「啊?……今天家里包饺子,给你妈送伞啊」,可能是因为有点风,建国叔说话的时候伞还压低了一点遮住了小半张脸。
「嗯我妈早上忘拿了」打了招呼我俩刚错过身,我就明显听出来建国叔脚步加快了,那种杵在泥浆里的声音节奏像是小跑了起来,离家就几步路了至于吗,跑的一身泥水,不过有些上年纪的人,确实不太在乎被夏天的雨水淋,可能一人一个活法吧。
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狗山子坐在旁边的小卖店门口嗑瓜子,真他妈的晦气,我想假装没看到,可这老狗却硬凑上来了。
「给你妈送伞来了啊,来吃瓜子」,狗山子硬杵过来的瓜子我没有接,也没接他的话茬。
小卖部是胖大爷家的,平常是小帅的妈妈在照看,看到我来笑着点了点头,给我抓了一把瓜子,这次我没有拒绝。
狗山子看到我刚拒绝他,马上就接别人东西没任何尴尬,反而贱兮兮的说道:「你爸在下面说好故事呢?你不去听听啊」他话里的爸和下面让我想起我的父亲,随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李思娃,下面——这两个字也不是指去世了,而就是单纯的指下面。
小卖部旁边还通着一间屋子,有张小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平时可以休息一下,屋子里还有间地下室,算是一个棋牌室吧,狗山子说的下面就这个地下室。
平时有人的话会打个牌,但是村里打牌和赌博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因为这个还被警察抓过好几次,但这东西吧就像野草,你不停的割它也不停地涨。
据说最严重的的那一次,警察被堵在小卖店和里屋之间的门口进不去,也不敢破门而入,因为里边胖大爷按着赵婶屁股呼哧呼哧的肏屄呢,据传言说两口子故意脱得一丝不挂,胖大爷扬言警察要是敢进去看了他老婆身子,他一定会去政府讨个说法要他们好看。
强龙不压地头蛇,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贩毒、杀人的大罪过,只是聚众打牌甚至不知道金额够不够得上赌博,警察也就没那么拼命,隔着门板口头教育警告一番就撤了。
跟外公村里的王寡妇当众撒尿不一样,胖大爷跟警察隔着一道门,两口子在里边光着屁股肏屄这件事却是偏正面的不丢人,甚至很光荣,虽然好像很荒唐,但是这会表现得胖大爷很有本事很有能耐,很厉害警察都不怕,在村里会让胖大爷涨很高的声望,至于被人背后议论胖大爷好像也不在乎,反正没人敢当他面说。
听上去好像是个恶霸,但人家可是生产小队长,年轻的时候跟别村闹矛盾也是冲在最前面的,至少对于本村的村民来说胖大爷算是个好人。
刚接触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并没有惊讶于胖大爷的荒唐,而是好像明白了他家为什么有钱,人家最起码胆子大敢干,因为早些年政策不明确的时候,有些东西犯不犯法就是很模糊的,一不小心你就走资了。
「嫂子,我李叔在下面吗?」,狗山子说的话我不太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