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带到大,从不离身,好不夸张的说,即便没见过太子金印,也都见过这玉佩。
为什么要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
玉桑将玉佩放到一旁,抱坐在床,摇了摇头。
今日,太子对她堪称照顾备至,不仅于危难时护她,还帮她一起做手脚。
她感激他时,是真心诚意。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能与太子化敌为友,冰释前嫌,当个可以放下戒备闲谈几句的旧友,这很好。
他继续做他的太子,来日登基为帝造福万民,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在一生,堪称圆满。
反正她不要再进宫了。
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过了今日,应家及笄礼这个时限就到了。
若她还没有动作,太子说到做到,就会亲自对江家下手。
太子的段位可不是应家这些娘子能比拟的。
再者,她也不像上一世那般,宫内宫外都可接应。
想做什么,稍稍安排一下便可达成。
现在她没钱又没人,想打听事情还要一番算计狐假虎威找太子的人。
艰难不艰难?憋屈不憋屈?
处理江家的事,得耐得住性子。
玉桑想着想着,不由生了饭后困,她决定不要为难自己,顺从心意躺下睡觉。
太子进来时,她睡得正香。
被子又被她一脚蹬得滑落腰间,人面朝外侧身半趴,搭在身前的手,掌中虚虚罩着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