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淡淡抬起长眸,喜怒难辨的视线在半空中与谢无歧交汇。
沈黛要是没喝酒,肯定能感觉现在气氛的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但她现在已经喝了欢喜酿,感知能力迟钝了百倍,所以她还能摸摸脑袋,傻呵呵地跟谢无歧坦白。
“嗯嗯,二师兄连这个也能一闻就闻出来啊,真厉害,这个好喝,你也尝一口?”
谢无歧面无表情地一手摁住了坛口,转头看向江临渊:
“这酒是你给她喝的?你不知道她几岁?”
“不是。”
“哦?这欢喜酿一坛值千金,且有价难得,方才我见你们纯陵十三宗的那位衡虚仙尊还在同浮花岛重羽族的人闲聊,我还以为是你拿了这欢喜酿,就迫不及待地拿来灌醉我师妹,好达成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呢。”
见不得人。
龌龊。
江临渊眼皮跳了跳,有一瞬间露出了被人戳中心思的尖锐。
他抬眸不悦地盯着谢无歧。
“谢仙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黛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她与我的家人无异,我们之间究竟是谁有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