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话,那也该是十几年前,金月的母亲在某个剧场里误食了毒药的时刻。
很快重新切成小块的菜再次端上来,话题也就转向到了食物、饭店八卦之类的方向。
塞伊很快对这场晚餐感到厌倦,食物已经被切成小块,因此用餐过程显得格外无事可做。而且他不认识谈话中提到的那些厨师,也不关心他们中谁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或者谁被海鳗咬断了手指。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金月如此规规矩矩地用餐了,整齐地穿着礼服,笔挺地坐着;蕾丝花边织成的领子遮到脖子,把左肩的疤痕完全掩盖起来;头发梳成流行的发髻,腰上系着挺括的绸缎宽腰带,长长的流苏垂到脚边;时下流行的单层窄裙摆虽然简洁却依然能妥帖地遮住双脚,绝不会露出涂着鲜艳指甲油的小脚趾。
金月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眨眨眼睛,又转过头和拉帕菲林谈话。然而桌子下面的脚则离开小羊皮鞋子,悄悄勾住了塞伊的脚背,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脚尖磨蹭着他的小腿。塞伊瞥了她一眼,只看到她小巧的侧脸和耳朵上细长的粉蓝宝石耳坠,耳坠稍微有一点向右倾斜,但是没有人会注意。拉帕菲林不知说了什么,金月一本正经地回答:“容我拒绝。”
这样的晚餐也可以很有趣。塞伊不动声色地把她的小脚夹住,继续和宁芙·内罗尼聊天——“没猜错的话你曾经在君士坦丁尼亚生活过吧?”
晚餐后大家一起打牌时,塞伊已经学乖了,他主动和萨宾娜、奥古斯都组成一桌,金月则和拉帕菲林在另外一组。他们在家里也经常打牌或下棋,有时候是两个人玩,有时候则会举行全商会的象棋比赛。总之塞伊自认为水平不错,当然奥古斯都和萨宾娜也是高手,一旦认真起来时间就容易过得很快,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