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继续往前探索,耳边时不时就会传来打雷一般的声音,由于我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所以听起来越来越清晰,也愈加觉得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误,那些格外恐怖的声音,其实就是语言暴力在这里的映射。
这也难怪矮子身上有着一种特别浑然天成的暴戾气息,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这种好像打雷一般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吓人,不过听得多了逐渐也就习惯了,心里直接把这里想成是雷雨天的天气就好了。
尽管已经适应了间隔出现的好像雷声一般的恐怖声音,我仍然对这里抱有极其不好的预感,觉得我和郑月会在这里见到特别恐怖的东西。
我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巨响,和刚刚的声音完全是两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空中坠了下来。
郑月比我先回过头去,感觉她先是整猛地愣住了,接着发出了因为见到恐怖画面而本能发出来的叫声。
我的好心被她的强烈反应吸引,也立刻回头去看。
由于光线比较暗,我费了一点工夫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可随之而来是胃里强烈的不适感。
眼前是一个身体几乎被摔散架了的人,很多内脏都被摔了出来,一个人至少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才能摔成这个样子。
郑月干呕了几下,差一点就吐出来,我的情况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只不过面对着女人,我多少还是要装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做出回答。郑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自语道:“这该不会也是矮子亲眼见过的一幕吧?”
“嗯,而且是在他人格形成的关键时期看到的。”我说。
“在这种时期看到这种冲击性的画面,对一个人的伤害应该是不可逆的吧?”郑月问。
“当然。”
“真是可怜,这可真是一个饱受摧残的灵魂。”
我不由笑笑:“每一个恐怖的灵魂,过往的经历都是你无法想象的。”
郑月点头:“这个我认可,我念警校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就一直说,其实很多重型罪犯都很可怜,他们的原生家庭和不幸经历毁了他们的前半生,他们犯的罪行则摧毁了他们的后半生,如果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生,他们一定会不会选择来到这个世上,可惜他们没的选。”
“是啊。”听到郑月的话,我都开始同情矮子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痛,我俩很有默契地不再谈论,继续朝前探索,变得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