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打下鲜红的烙印。
“众
开怀大笑，为他们的英雄打败敌而高兴。
零特汗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样恶毒的妖婆应该割掉她的耳朵，用马踩死。
”夜色已
，客们酒足饭饱，又听了这段故事，一个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营帐。
送走客，零特汗意犹未尽地说道：“尊敬的行吟者，感谢你带来的欢乐。
这会儿虽然晚了，我却没有睡意，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段呢？“行吟老鞠躬道：“听从您的吩咐。
”他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道：“让我把最后一段唱完吧。
”“哦？”零特汗挺直身体。
小侍
捧来烛台，熄灭火炬，然后悄悄坐在
影里。
“残忍而恶毒的妖婆，跪在英雄铁由脚下，像狡猾的蛇施出诡计：我是腾格汗的儿，在这里只是客，请求你释放我，我会在父亲面前称颂你的力量，夸耀你的仁慈。
英雄铁由没有听信她的花言巧语：邪恶的腾格汗是你的父亲，残
的居桓汗是你的丈夫，虽然你有鲜花一般的美貌，在我眼里却是毒辣的妖婆。
你的丈夫已经沦为
隶，你还想逃出苍狼的惩罚？““英雄铁由大声命令：罕尔多！摘掉她带血的王冠，撕掉她恶魔的衣裙，剪去她毒蛇的
发，用锁链锁住她的脖颈，免得她再
吐毒汁，用铁镣扣住她的手脚，不让她再使用魔法，像牵条狗般把她牵回毡房，关进牢笼！““英雄的铁由愤怒无比，无耻的妖婆，不知道贞洁的魔！赶快用刚出炉的烙铁，在她身上打下鲜红的烙印！宣告她成为毡房内的罪，让所有都唾弃她的恶毒。
““妖婆伏在英雄脚下，不知羞耻地扭动身体，受到这样羞辱的惩罚，她没有因羞愧地死去，却为保住
命而欣喜。
她接受了英雄们的惩处，带着耻辱与罪恶的烙印，向每一位流血的战士们赎罪。
“老没有表
地诉说着英雄的传。
这些故事他已经吟唱过太多次，在他之前，在英雄们驰骋在这片
原的时候，这些传就已经被所有的部族传唱。
光明的圣主乌德勒汗，他手下的十二大英雄，一千零一位好汉，在传说中一次打败敌——黑黄脸的腾格汗，他手下九十九个妖魔，数不尽的小鬼爪牙，还有恶毒的魔和妖婆。
“九个月后啊，妖婆结出颗带毒的果实，英雄铁由亲手
碎这颗毒果，然后设下一个谜局——再九个月后，妖婆结出第二颗果实。
英雄铁由把它带给父亲铁什
，与另一颗果实比较。
““这是一个难解的谜局：母亲的儿是母亲的母亲，儿的母亲是儿的儿，儿的儿和母亲的儿，该如何称呼？这谜局连圣主乌德勒也无法解开，他大笑了三天三夜，然后说——“老停了下来，把问题留给主。
零特汗捻着鬍鬚思索，“这个谜局太特了……圣主乌德勒怎么说？”“圣主乌德勒说：只有恶魔肮髒的毒血，才会结出这种果实，把这个难题
给腾格汗，想
他的十五个脑袋。
英雄们只管设下毡房帐，不用为无耻的妖婆烦心。
“零特汗哈哈大笑，拍着腿道：“说得太好了！让黑黄脸的腾格汗痛去吧。
”＊＊＊＊＊＊＊＊＊＊＊＊老喝了
水，润了润发疼的喉咙，然后舒展了一下膝盖。
毡房虽然狭小，但足以遮蔽原夜的寒风。
他走过太多地方，唱过太多《乌德勒汗》，此刻，他已经觉得疲倦了。
小侍铺好厚厚的乾，在上面摊开羊皮褥子，又给老倒了水，却没有离开。
她眉眼小巧而又
緻，乌黑的长发又直又光滑，显示出异样的血统。
裹在羊皮下的身体弱小而又单薄，就像南方珍贵的瓷器，与原子的豪放大气迥异。
老温和地问：“你是外面买来的吗？”小侍摇了摇，“我在这里出生的。
”她抬起眼，大着胆子问：“尊敬的吟游阿爸，您是原上最有智慧的，您吟唱的故事连大汗都听得
迷。
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最后吟唱的谜题是什么意思？”老轻拨着琴弦，“你还太小了，长大就会慢慢明白。
”小侍没有作声。
过了会儿小声说道：“您累吗？能不能再唱一段？”老想了一会儿，“我给你唱一段没有唱过的吧。
”老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星天旋转，诸国争战。
连睡觉的工夫都没有，互相抢夺、掳掠……没有余暇，只有拚命战斗。
没有逃避的地方，只有冲锋打仗。
没有平安幸福，只有互相杀伐……“01天瑶三年。
居桓城。
黎明来临前的刹那，竞夜震响的战鼓声突然停止，令不安的静谧沉甸甸压在每个心。
黑暗中，火焰燃烧的红光不住闪动，映出一张张白色的面孔。
以往这个时候，宫殿西侧的钟楼会敲响第一声钟鸣，宣告新一天的来临。
在第二声钟鸣前，宫内的侍会服侍她起身，然后捧着银盆、巾帛、香露、丝囊、刚摘下仍带着露水的花瓣……伴着佩玉相击的轻响，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后宫的温泉进行晨沐。
温泉位於山脚，一年四季，温润的泉水带着细碎的气泡从石隙中涌出，宛如淌出一串串珍珠。
经过历代修葺，整座泉池完全用居桓特产的碧玉铺成。
为了显示王国的财富、对天朝的忠诚，还有对王后家族的尊敬，居桓的先王从遥远的帝都请来玉匠，在泉池中间雕出一条从未有见过的生物。
记住地阯發布頁母亲告诉她，这是龙，天朝至高无上的象徵。
一百年来，居桓的王后都来自帝都的宛氏——天朝一个古老而尊贵的家族。
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