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却令凡是被他们击中
的人无不四分五裂。
而他们的速度则更是可怕,弓营的弓箭手们与他们作战,便如捕风捉影一
般,还没看见他们的影子,便已给一拳轰爆了脑袋。
那七个夜叉本也是可以一当千的高手,若是他们与乔伟等人打的话,可能可
以撑过十招。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华蓉。
当日天圣宫中,强如龙九,也给虎啸一个照面便切成了碎片,那七个夜叉纵
使再厉害,也比不过龙九。
只一个照面,华蓉便将公子羽手下得力的高手,十八夜叉剪除七人华蓉等
人在城头之上大肆屠戮弓营的射手,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乱了城外正拼死
拦截三少的北疆军步、骑兵的军心。
三少在城下大杀近一个半时辰,从黄昏杀到现在天色已黑,杀的人也不知有
多少了,但却丝毫没露出半点疲态。
而北疆军战士虽然不畏强敌,可那也要他们后方稳定才行。
现在眼见城门失火,城头上本部最强的弓营正遭人大肆屠戮,他们哪还能
奋力作战再加上三少杀人手段着实残忍利落,没有一个人能跟他交手哪怕半招
,北疆军将士们就像一个个人肉标靶一样,冲上去就是为了让他砍一般。
这种仗哪还能打哪里还打得下去渐渐地,北疆军的军心动摇了,士气跌
落了。
就在他们已无心恋战之时,城内突然敲起了撤退的铜锣。
终于可以不必跟这魔鬼一般的家伙再打下去了这是所有在城外的北疆军将
士们的心声。
当那锣声响起之后,北疆军将士们即如潮水一般退开,让出了一条坦途。
而城头上,那已损折近五千的弓营射手们,也纷纷撤下了城头。
看着刚才还死死困着自己的敌军潮水般退下,三少长呼出一口气。
他紧紧握着斩马刀,大步朝着城门走去,没有人知道,此时他那藏在头盔下
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他那握着刀的手已在微微颤抖,指节已在发白。
在十万大军之中冲杀,单刀匹马杀敌不下一万,三少不仅功力损耗甚剧,身
心也已相当疲惫。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打多久,还能杀多少人,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城中不论有
多少敌人,他也必须走进城去,必须去救宋清和铁轩轩。
大男人,不是这么好做的三少走进了城中。
此时城里已是一片黑暗,整座城里竟然没有亮起一星半点的火光。
华蓉等人从城头下来,来到了三少身旁,与三少并肩在大道上朝前走去。
前方,有四座高台。
其中两座高台上,绑着两个少女,还有两座高台上,放着两副担架,担架上
也躺着两个少女。
三少知道,那被绑着的两人,正是宋清和铁轩轩。
而躺在担架上的,不用猜他便知道是重伤未愈的柳逸菲和易菁菁。
这四个人,三少都要救。
宋清和铁轩轩是他的爱人,柳逸菲和易菁菁既是他的女人,又是曾用生命保
护过他的恩人。
而三少,向来恩怨分明城里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三少等人已经凭着深厚的功力感应到,这城里,埋伏了不下十万人。
他们可能正在等着三少救人的那一刻,可能就等着三少救到人之后,身边有
累赘之时,再才以重兵围困。
三少等人慢慢地走到了城中央,那四座木台伫立在定州城中央的一块拆出来
的空地上。
木台下面堆有浇了火油的柴禾,原本留在木台下准备射杀三少等人的屠图哈
族射手也给卓非凡调走了。
在见识到了华蓉等人杀戮弓营的手段之后,卓非凡终于意识到,如果让三
少等人近身,再厉害的箭手也只能给三少等人做人肉靶子。
所以现在木台下面只剩下四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
当三少等人离木台还有五十丈的距离之时,那四个人将火把扔进了柴禾之中。
柴禾开始迅速燃烧,火焰从木台底部一直蔓延到木台中部,那木台中部,也
是浇了火油的。
三少深吸一口气,忽如闪电般掠了出去。
在他动的同时,华蓉、乔伟、黎叔、两个死亡武士,也飞快地掠了出去定
州北城城头,今晚当值把守城门的北疆军士卒们,丝毫没被城中那突然燃起的大
火吸引。
北疆军军纪严明,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既然他们没有参与今日的围杀,只
负责警戒,那么他们也不会关心城里究竟出了多大的事情。
没有调兵令,即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往城中看一眼。
城门正上方的城楼前,两名北疆士卒标枪一般挺立着,手握长枪,目光炯炯
地注视着城下。
卓非凡有令,今晚必须提高警惕,严防有人趁夜袭城。
北城墙上,从左至右,每个箭垛后都站着两名哨兵,四百双眼睛全都紧盯着
城下那漆黑一片的原野。
忽然,那城门正上方城楼前的两名士卒中的一人揉了揉眼睛,问他旁边的战
友「你有没有看到城下有人影在闪动」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我倒是看到天上有好些流星。」
「流星」
前一个士卒狐疑地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金色的
流星,正闪耀着无比灿烂的光芒,「这些流星怎地好像是往我们这边撞过来
的」
话音刚落,天上那丛流星便已扑面而至,那两名士卒还不及反应,便已被其
中两枚流星透胸而过在同一时间,那两名士卒的左右共有九十七名守卒被金色
的流星透胸而过那不是流星,而是金箭,一共九十九枝金箭,正是「金箭银弓」
萧天赐所射出的金箭四百守卒中,九十九人瞬间殒命,剩下的三百零一人
马上作出了反应,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九十九人被射倒的方向奔来,其中两人掏出
号角,准备吹响警号。
但是那准备吹响号角的两人刚把号角凑到嘴边,便觉咽喉一凉,然后浑身的
力气便随着血液的高速流失而逝去。
一阵轻风拂过,城头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风声,那不是利器破空或是高
手施展轻功时的风声,而是血液从颈动脉里飙射出来时,撕破空气所发出的嘶嘶
急风声。
三百零一名守卒悄无声息地同时倒地,直到他们倒地之后,秦风才从风中现
出身来。
他双足离地足有三尺,悬浮在空中,两脚下踏着一股小小的旋风正在急速旋
转,那风中还卷着无数翠绿的草叶。
秦风现在竟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