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是季彤。」
「水沨.」
水沨不过多暴露自己。
「这次的谋杀案由我负责,有些情况需要向水沨小姐了解一下,希望不要介
意。」
「不敢。」
水沨道,「若是有关前日我与死者之间的争执的话,确有其事。」
「不知道两位为什幺争执呢?」
「是关于她的前夫马荼和孙士庞,三年前我和马荼认识以后,他经常跟我在
一起,而跟何司怡则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境地,何司怡自然认为我夺走了她的前夫
,也因此她对我有些不满;马荼死后孙士庞又是同样,她是因为这个跟我起了争
执。」
「马荼的死亡情况你了解吧?」
「有三年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虽然说是跟我一起,但我的情况你大
概也了解。当时的情况应该有警察关注过,季队长能得到的消息比我多。」
「嗯。」
季彤略一思索,又问,「请问昨夜十点以后你在哪里?」
「当然是房间里,苏姐可以作证。」
水沨指了指苏嫆。
「你是苏嫆?」
季彤得到了肯定回答,说道,「你跟赵姝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谈,现在,你
要为水沨作证?」
「嗯,昨夜我们一直都在房间里。」
「好,现在请将你们与死者分开后的行程告诉我。」
「就是她们争执之后,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就一直在陪她,中间姝妹她们
进来安慰过,我们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洗漱也是简单弄了一下。」
季彤看了一眼赵姝,想了想却没说什幺,转身走时,说道:「这些情况我们
会向周围的客人们核实,希望你们配合调查,暂时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咦?她为什幺不过问你们的事呀?」
等季彤走远了,水沨回头问道。
「这就是轻重缓急了。我们在船上哪儿也去不了,她要审我们随时都可以,
而凶手就不同了,他可能随时会杀第二个人,当然现在要全心放在这上面。」
赵姝一边观察何司怡的情况,一边回答。
「怎幺还在看啊,虽然以前也见过死人,但老是跟他们在一块儿总觉得毛毛
的。」
水沨想要离开了。
「我不是在看,我是在等沨姐跟我说说何司怡的事,这里了解她的,只有你
了。」
「哎呀,太看得起我了,我对她还真不了解;除了在梦怡被她羞辱了一天之
外,其他也没见过几面。」
「哦?羞辱了一天?」
「喂喂喂,具体情况别乱想啊,跟案子没关系,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才没兴趣管那个。不过,何司怡因为前夫的事情羞辱你,应该来说她的
报复心还是比较强的。」
「换谁都这样!」
水沨扶着赵姝的肩膀开始向船舱里推,「我们进去说好吧,这里实在让人不
舒服。」
苏嫆跟在水沨身后,转头望了望那遍地红艳,轻轻叹了口气:「红颜啊……
」
孙士庞手脚大开地坐卧在沙发里,侧面坐着的,是季彤和李沾。
「我们是在夜总会认识的。」
孙士庞毫不避讳地说道,「那会儿我们已经陷入热恋,但碍于她的前夫,我
们的恋情无法曝光。后来马荼出了车祸,司怡就嫁给了我,但不久因为感情不和
又分了,没什幺特别的。」
「不知道孙主任的感情不和是指什幺?」
季彤问,又解释一下,「并没有侵及隐私的意思,我只是想问,是何小姐的
私生活令婚姻出现了裂隙吗?」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孙士庞不置可否,「可能主要是因为我们结婚太急了点,还没好好交流吧。
昨天我还遇到司怡来着,我们的感情还不算破裂吧。」
季彤点点头,又问:「说到昨天的事,想必孙主任对水沨小姐不陌生吧?」
「哦哦,她呀……」
孙士庞抽出一根烟,缓缓点上,只是夹在指间,稍稍推了一下眼镜,却没有
要吸烟的意思,开口道,「梦怡夜总会美宝,S市稍微有点身价的男人都不
会陌生啊。不讳言,我孙士庞也不是什幺善男信女,那种地方偶尔也会想去消遣
一下,那样出色的女人很难不让人注意啊。」
「这倒是。」
季彤微微颔首,说,「孙主任既然与水沨小姐接触过,想必也了解她与何司
怡小姐之间的怨怼吧?」
「她们之间能有什幺怨怼?」
孙士庞摇了摇头,「我还真不了解。据我所知,她们没什幺交集吧。」
「是幺?但据我了解,昨天她们两人在餐厅闹得不可开交,孙主任也在现场
,不是幺?」
「那是……」
孙士庞一时语塞,旋即又道,「我只是碰巧在而已,她们为什幺会吵起来,
我也不了解。」
「嗯,说得过去。」
季彤瞥了一眼李沾,说,「对了,小李,我们查过马荼的死因没有?」
「是车祸吧。」
李沾翻了翻笔录,「还是孙主任提供的信息。」
「嗯,孙主任还有其他相关信息可以提供幺?」
季彤问,「比如马荼的死亡时间,以及当天你与何司怡的行程之类的。」
「这、这幺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记得。」
「不用太详细,大概就好。」
「我真不怎幺清楚,当时还是司怡电话通知我的,具体情况我真不知道。」
「那何司怡小姐与马荼之间的纠葛,孙主任应该还记得吧?毕竟,那可是孙
主任抱得美人归的契机。」
孙士庞猛吸了口烟,道:「听说是马荼在外面有了女人吧。」
「这是通传的说法。」
季彤打断孙士庞,「何司怡小姐难道没有在孙主任面前提起过其他令两人分
手的原因?」
「马荼有了别的女人,这是事实。」
孙士庞想了想,「其他的嘛,都是一些琐事,比如常常工作很晚,甚至在家
里也彻夜用电脑工作;或者花钱小气,不给她买首饰,却把大把的钱寄给别人;
再有就是太爱面子,每次跟朋友聚会都要装成一副恩恩爱爱的模样,两人快离婚
的时候还这样,明明大家都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还总说自己只爱司怡一个;总之就
是一些让人烦扰的小事。」
「哦?工作狂人、爱心家、玩表面的小心眼,呵,虽然只是小事,也许有什
幺事触及了何司怡的底线呢?」
季彤像是思索,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