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这是谁写的?」
夭桃答道:「顺姑娘自写的。」
王嵩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的橘子,还有一角莲心,这两样东西,
都暗藏吉兆在内。王嵩已偷过寡妇,知情知趣的了,有什麼不允,就对夭桃道:
「劳你多多上復顺姑娘,说我知道了,只不可对别人说。」又说道:「蒙小哥做
脚,来往穿梭,日后必有好处。」
夭桃答道:「大爷放心。」
王嵩一面应著,一面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三钱,赏了夭桃,
教他回话去了。
王嵩本待回家,为这一件,又只得且住下。也该是两人有缘,看怎生光景?
原来安可宗的妻室是个回子出身,姓黑,也是个富家,住在旧城南门,每常
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夜间安可宗到妻家去了,这几
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廝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
安伯良则娶了数房妻妾,各自安置了住宅,不住在一起。这次轮住到三房小
妾家,少说也住个五六日,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王嵩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著看书。每常安家父子在外,门关得迟,直等
他俩进去了,方才关门。这夜关得早,王嵩知道原因,心想夭桃不会来了,就把
灯吹熄了,正想上床睡觉,忽然一个标緻女子,披著斗篷装束,缓步走进房来。
王嵩正在纳闷,夭桃却在后面,小声道:「王大爷,是我家顺姑娘,我就不进去
请安了。」言之未已,王嵩只觉得女子已立近身来。
王嵩此时慾火已动,起身迎上前去,握住顺姑娘软若柔夷的双手,说道:
「姐姐!妳想死我了!」未等顺姑娘答话,再搂身一抱,将顺姑娘拥著满怀。
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早识洛水霈;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躦穴戏娥眉。
顺姑娘一时满面通红,闪身无地的,挣又挣不开,只好任由王嵩搂抱著。王
嵩道:「前日一见姑娘娇姿,夜夜梦,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坠下,令人役梦劳
魂,不知挨几朝夕,姑娘可有怜我之心?」
顺姑娘低声答道:「君既钟情于妾,妾敢负念于君?虽有附乔之意,却无繫
足之因。」
王嵩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趁此园空人静,与小姐楼台相会,
诚刻骨铭心。」
顺姑娘暗心欢喜,不胜娇羞的说道:「妾与君同好,愿共咏兰芝。但婆家户
外,若玷清名,有招物议。」
王嵩道:「小姐说那裡话,啟不闻如意夜奔,柳梦梅与杜丽娘?先以两情相
悦,后得共蝉于飞。」
要知那顺姑娘,自花间一窥王嵩容貌,早就心仪神往,再就花园相见,更是
心神荡漾,对王嵩已是非君莫属。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见家中父兄外出不归,王
嵩隻身花园小楼,左思右量,抵不住春潮汹涌,遂不顾廉耻,前来相会。又见王
嵩言语并无鄙夷之意,又再三情挑,此时的顺姑娘,不!应称呼媚儿,一颗噗噗
乱跳的芳心,早已意醉神迷,加上被王嵩热情的拥住,搂搂抱抱,浑身一股不自
在的舒适。
王嵩将媚儿搂上床去,一面抚弄著她的娇躯,一面亲吻著媚儿的脸颊,小声
问道:「媚儿姐姐,妳嫁了几时了,怎还是闺女模样?」
媚儿幽然低声道:「嫁了一年,我那件东西,还像闺女。」
王嵩听了这话,越发高兴,就顺手提著一壶酒,道:「媚儿姐姐,先吃酒温
暖身子。」
媚儿边看了王嵩十分俊朗,十分白净的面孔儿,衬起了他待人和蔼,尤其是
风流倜党的迷人风采,永远笑口常开的,媚儿对他的仰慕之心,更加神魂颠倒的,
心裡爱他极了。听到王嵩温柔体贴的服侍她吃酒,不禁嫣然一笑的,柔顺的把酒
吃了几杯,而且还把那双俏眼,向他透露著风情,那「春心荡漾」的模样,早就
给王嵩看出来。
这时媚儿坐在床沿,白嫩嫩的脸颊上,又堆起了嫵媚的笑容,对著王嵩说道:
「大爷,你也要吃酒。」
王嵩听了媚儿的说话,故意生气的说:「妳我情投意合的,怎还叫大爷?」
把手一伸,搂住媚儿的身子,作势要搔她痒。
媚儿吃吃的笑道:「那该如何称呼?」
王嵩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下要是弄舒服了,要叫我亲丈夫。」
媚儿把头儿朝起来,正想答他,可是一眼瞧见王嵩的模样,不禁在嫩颊上,
飞起了一阵红霞,把一个头儿低低的,可是那双俏眼儿,还是斜斜的瞧著王嵩哩!
原来王嵩想到今夜与媚儿的好事,心裡一阵淫荡,胯下那话儿,早就翘的挺高,
这时候,正顶著裤襠,把裤襠撑著鼓鼓的。王嵩看到媚儿这份情形,又见媚儿那
双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自己身子,便禁不住的也看看自己,由不得王嵩也是一阵
耳热,一股冲动,伸手就搂住了媚儿的身躯,凑近嘴儿,亲著媚儿的脸颊。媚儿
先是挣脱,才愣一会,王嵩倒了一杯酒,又搂住媚儿,对著她那小嘴儿,要她吃
下,自己则连吃了三杯,又给媚儿吃了两杯,杯洸之中,那媚儿平时不常吃酒,
不胜酒力,整个脸颊红炵炵的,那张引人情渴的脸蛋儿,又罩上青春艳丽的红桃,
酥胸前,隔衣顶耸著一对发育成熟的乳儿,正一起一落的喘息著。似这样的,怎
不教王嵩心裡直跳,慾火盈腔呢。
王嵩被这少女的风情,引诱的慾火高涨,胯下那根阳物,直挺挺的抵著媚儿
的小腹,用手搂住媚儿的细腰,把媚儿一把抱起在床上,边鬆开媚儿的衣衫,脱
去了裡衣,把手伸了进去,摸著媚儿的玉乳,暗自惊喜道:「哎呀,这是怎地?」
原来媚儿的一双竹笋型乳房,比那笋儿还要尖挺,幼腻滑润的,乳房又似馒
头儿绵软,还是紧腾腾的,像碗儿般大小,刚好握在手裡.王嵩抱住媚儿,抚弄
著那两团嫩肉,一面吸吻媚儿的颈项,弄得媚儿笑声吃吃的,媚儿推著王嵩的手,
道:「你把人家摸的酸痒痒的,难过的很呢!」说著话,身子用力,想挣开王嵩
的搂抱。才刚说完,媚儿又感觉自己那粒微微突起的乳头,被王嵩的手指拑住,
摸摸搓搓的捻来捻去,身子有如触电般,从那麻痺裡,又带有酸酸痒痒的感觉,
使得她的身子,竟然一下子软软无力的,下面那个桃源小洞,似有虫子在爬,骚
痒起来。哎呀,还觉得湿湿的,有水儿流出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