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田夕心想,我这算过得好吗?每天无所事事地看着店,隔几
天和那个男人做爱,其实和一个被包养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吧。
「不是很好吧,你一向都喜欢有自己的事业的……「他笑笑说道。
田夕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
「做错的事情我再怎么也无法弥补……我只想再最后看你一眼……」张数海
深陷的眼眶忽然涌出了泪水。
田夕鼻子一酸,叹了口气,递给了他一张纸巾。
擦干眼泪,两人相对无言。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田夕终究还是心软了,听到这句话,张数海露出
了笑容。他可能很久没有笑了,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纠结到了一起。
不能说是晚饭,只能说是下午茶,两人闲聊了一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各
自的生活和遭遇一概没有提及。田夕想,这段婚姻能以这样一顿平和的饭局结束,
也许自己就能摆脱旧日的阴影,可以迈开走向未来的步伐了。
一直和那个男人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是不正常的,家里也担心自己的未来。虽
然他给予的恩情很重,但是总是用肉体来报答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好了一些,虽然这是个有些阴郁的下午,却不显得压抑。
两人最后的告别很简单,没有拥抱,只是握了一下手。看着张数海有些佝偻
的背影逐渐地离去,田夕心里有些伤感,这份伤感对自己,对他都有,但也感到
一阵轻松,纠缠着自己的黑暗似乎淡去了不少。
天色愈发的阴沉了,得趁下雨前回去,她转过身子,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向
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弯着腰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停住了脚步,向后望了过去。
公寓门口,田夕转动着钥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好在自己只是挨上了几
滴水珠,并没有大碍。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她突然感觉头被一只手按住,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地撞上了铁门。
眼前一黑,她本能地试图伸出手撑住跌倒的身体,但后衣领被人一把扯住,
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喉咙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被人扔到了公寓的
地面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如此熟悉,可怕的噩梦,又要重演了。
当她趴在地上,神志不清地看着张数海此刻狰狞如野兽的美容,才知道自己
错了,错的离谱。不能够心软,她依稀回忆起那个男人对她嘱咐过的话。
张数海冷笑着一把分开她的双腿,用腿压住,双手抓住长裙,一把撕开。布
帛破碎的声音仿佛预示着灾难的尖叫,田夕的眼泪流了出来,曾经她以为已经流
干了的泪水。
她感觉到内裤被扒下,下身瞬间变得完全赤裸。模糊地目光中,张数海好像
幻化成了几个人影,每一个都如同从牢笼里刚释放的饿狼,张着嘴,留着贪婪的
口水,露出渗人的獠牙。
裤子脱下的声音,皮带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接着就是那根丑恶的凶器顶在
自己娇嫩的阴部的压迫感。简直如同烙铁灼烧般的痛苦,这种痛苦像一根尖锐的
钢针钻进血管,瞬间戳进了心脏,再发散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田夕张开嘴,发
出撕裂的哭叫。但下一秒她的嘴就被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喉咙抽动着,发出窒
息般的抽搐。
强奸如同凌迟一般的进行,坚硬的凶器在毫无润湿的阴道中如同铁铸的螺丝
一般向里钻动,大腿被粗暴地掐住,不一会就泛起了青紫色。
「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谁搞上了对不?我看你就是犯贱,找了
个小三联手搞我,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张数海发疯一样的吼着,十几分钟前还显得黯淡的眼睛现在眼珠凸起,几乎
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好像鬣狗看到腐尸一般。
「操死你,操死你这个骚货,贱人,婊子!你想这么久跑了,没那么容易。
这么早回家,就是等那个人回来操你吧。他有我厉害吗?我今天就要操死你!」
田夕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想反抗,但是过去的经验告诉自己,反抗会遭到
更加可怕的暴力,她只能忍受。
十分钟后,张数海全身抖动得如同触电了般,射出了精液。
「听好了,婊子,你就是老子的人,想跑是不可能的。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不然我一定弄死你,而且是慢慢地弄死,明白吗?」他凑在田夕耳旁,喘着气,
又像哭又像笑地说着。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田夕如同死人一样躺着,双腿大大分开着,混合着精液
和血渍的液体缓缓从阴道口流出。大腿上多处淤青着,几道血痕在雪白的肌肤上
格外清晰。她一动不动,身体和心灵好像被冻结了一般。
男人静静地听着田夕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完,看着紧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的她,
缓缓说道。
「告诉过你的,这种人不能对他心软。上一秒他捅了你刀子,下一秒就可以
跪下送你玫瑰,反之亦然。」
田夕默然无语,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受伤了吗?」
「……」田夕点点头,下体的疼痛还未消减,阴道内有几处细微的撕裂,是
男人过于暴力的动作留下的。
「用这个涂一点,会好的快写。「男人递给她一盒药膏,靠在椅背上,闭上
眼睛。
几秒钟后,他开口说道。
「他那边我来处理,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住,不要回自己公寓了,店也先关掉。」
田夕将药膏先放在一旁,她确实不敢再回自己住的地方和小店,甚至任何张
数海知道的地方。
「你以前也说过可以解决的……但是……」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有些伤心
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为他说话,现在已经解决了。」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田夕的身子抖了一些,是的,她记得当时男人提出帮她「解决」问题的时候。
因为害怕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夫妻一场,始终绝不了情,所以还是为
前夫求了情。
但是现在,本以为已经摆脱的噩梦又回来了,极度的悔恨和身体的伤痛重新
激起了曾经没日没夜折磨着自己的恐怖。田夕昨天一夜无眠,现在已经身心俱疲,
如果不是男人在身边,她甚至有自杀的念头。
「这次不说了。」她哽咽着说道,埋着头,全身颤抖着。
男人站了起来,坐在田夕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田夕本能地抗拒着男性的气
息,男人没有强迫,只是轻轻地抱了一下。
「记得涂药,然后洗个澡,好好休息。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