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两个母亲的儿。
第一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的面容果然美丽,力气大得像个英雄,
恩奇都不给儿起名,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二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从小举止豪放,撩拨勇士的心弦,像个
,
恩奇都不让她订婚,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三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走路就透出优雅,是个天生的贵族,
恩奇都婉拒联姻,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四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不哭不闹身心嗜虐,伊什塔尔指名要她做神,
恩奇都默认神的请求,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恩奇都在梦里对妻子说:
第五个儿也要降生,吉尔伽美什,你在哪里?
若你还会归来,
我便一直等待,直到你的归来,
若你已经死去,
我便一直等待,直到我也死去。
吉尔伽美什,正在横渡大海,
吉尔伽美什,正在与风搏击,
大海比城市和荒野更加有力,
大海比英雄和半神更加强大,
吉尔伽美什,正在与大海战斗。
她失去了船桨,也没有做帆的布,
凭借她的再生力,
她撕下自己的皮,用手臂撑起当做帆!
她最终穿过可怕的海洋,来到乌特那庇什提牟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见识了大海与荒野,
她见识了生命和死亡,
吉尔伽美什见识万物,
她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
她还是凭借执念,来到乌特那庇什提牟那里,
那是她旅程的最后一段。
乌特那庇什提牟,大洪水的幸存者,传说中永生的,
吉尔伽美什于是问他如何永生,他回答:
我已经成为神明,如何当永生的,
我并非永生者,怎么指给你永生?
何等可笑,有竟追寻永生?
我不过是活得长久些,甚至岁数超过了神。
吉尔伽美什,你为什么追寻永生?
吉尔伽美什回答:
我曾为了而来,愿永生给我时间找寻答案,
我曾为了恐惧而来,愿永生让我免于死亡,
我现在为了好奇而来,因为我想要知道永生的方法。
乌特那庇什提牟说:
吉尔伽美什,你见过万物,你可曾游历整个世界?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我要告诉你答案,
这世间的泥板并非无穷,
你要怎么刻遍永生带给你的?
这世间的事物并非无限,它们的组合也必定有限,
你要怎么找到新的场景?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发现了永恒的事物,
但我没有发现无限的事物,没有发现无限的组合,
因此永恒者不过是在重复,
重复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组合!
我曾游历整个世界,听说各种见闻,
他们说构成神和的不过是些尘埃,
如同男和
构成家庭,如同
和醉酒者构成酒馆,
如同贵族和平民构成城市,砖块和砖块构成神殿。
吉尔伽美什,一路走来,你可曾见过不灭的城市,不散的家庭,不落寞的神殿?
吉尔伽美什否决了追求永生的想法,
乌特那庇什提牟又告诉她一些秘密:
吉尔伽美什,我告诉你大洪水之前,
我听从众神的命令,建立大船。
但是我要说的是更早的事,
天上将要掉下燃火的巨石,森林将要燃起烈火,山脉颤动也要出火焰,
我听从那时神明的命令,在山上挖开大,
那时的神明在大洪水前就衰老死去,
那时的神,她曾掌控死亡,她早已死亡,
那时的男神,他曾掌控生命,他不再有生命,
那些掌管时间的神也败给了时间。
吉尔伽美什,你已经费太久时间,
你的第五个儿已经生下,第一个
儿还等待你的取名,
你的儿学会说话,还没看到另一个母亲,
你的儿学会
,却没有你在一旁示范。
我立刻带你去潜水,那崖底有一种动物,
那海贝让,那海贝让
你,
你与一同吃下,她便更加
你,
你一独自吃下,它便让你
,
它名为心跳动物,请你把它摘取,
然后你速速踏上旅程,去为你的儿取名。
吉尔伽美什潜水里,找到了海贝,
她早已丢失了包裹和武器,便拿在手上。
她夜兼程,走乌特那庇什提牟指出的近路。
她走过七座大山,她穿过七片森林,
牛羊的群落繁衍,青的原野平旷,
她在生机勃勃的荒野里,忍不住和兽群做,
这时她已经梦见六个儿的出生。
第五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端庄严肃心灵圣洁,西杜丽想要她做祭司,
恩奇都让儿去学酿酒,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六个儿一天天长大,
她手脚灵巧思路也灵活,被送去当工匠,
恩奇都给儿们取了
名,等待着吉尔伽美什。
第七个儿快要生产时,吉尔伽美什来到雪松林。
吉尔伽美什,她回到环城乌鲁克的心急切,
她渴望回归就像禁欲七年的渴望男
。
手里拿着海贝,身上满是污垢,这就是吉尔伽美什,
见面的子临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肮脏。
难怪男不愿与她做
,
难怪只有野兽愿意接纳她的体,
身上满是污垢,这就是吉尔伽美什,
她归途两年,不曾仔细洗澡,只让雨水和海冲洗她的身子。
她跳雪松林前的溪水,把海贝放在河边,
她回忆起七年前的历险,和她们幼稚可笑的争吵,
她清洗身上的污垢。
她清洗一个拜尔前,沾上的泥土,
她清洗十二个拜尔前,沾上的尘埃,
她清洗三十天前的虫卵,
她清洗十二个月前抹在身上的野牛尿,
她清洗两年前欢留下的
斑。
她摸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里面是一路的,
虽然比果实少,大小却更多,
她的肚子在旅程中变大,仿佛是在怀孕,
现在她大着肚子流着汁,
现在她没有怀孕却像个孕。
她的妻子为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