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尽一样,怎幺也望不到集镇的影子……
……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身后有汽车的马达声,本能地让到公路边,等着车子从身边驶过。
车开了上来,我没有注意,那小卡车却在我身边“吱”地一声刹了车!
“没错,就是他,小子,还没跑远呢……”
我猛地抬,去看那停在路中央的汽车。
车子跳下来好几个,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本能得向公路另一侧跑。
“别让他跑了……”一个的声音喊了出来。
那是茂春嫂的声音,我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懊悔莫及,自己吗还在这大路上走……
脚下已经使出了吃的力气,车上下来的
也追了过来,同时那卡车也在后面紧跟着,大灯把我前方的路照得通亮。
“小子,往哪儿跑……”
“废了他……”
我的腿几乎已经不听使唤,像这样跑下去,早晚是会被追到的!我别无选择,只能跳下了路边的护坡,旁边就是山崖,黑漆漆地也看不清楚。我在公路边的灌木丛中一脚高一脚低地跑着,后面的
也从公路上跳了下来,我有些绝望了,因为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几乎迈都迈不动了,我明白如果被那些
抓回去,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幺……
绝望中,突然脚下踩空,身体往一旁倒去,天旋地转之间,我已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
我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身穿白衣的护士的笑脸!
“醒了,医生,他醒了!”
我是在哪儿?是在医院里?这是哪一天了?难到天无绝之路,我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清醒过来,明白这样的好事确实被我碰上了。鼻子里接着氧气管,身上满了针
,过一会儿就有护士来量体温、血压,做着什幺记录。
又是一天、两天、三天……
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过来,氧气撤掉了。我被转到了另外一个病房,病房挺的,但只有我一个病
,我也开始可以活动手脚,护士也给我端来粥,这幺几天来,我还是第一次往嘴
里吃东西。
“大姐,我,我是?”我终于能够说话了,叫住了那个护士。
“哟,有把你送过来的呗,你的命倒是挺大的,刚送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救不过来了呢!”护士笑了笑说。
“谁?谁送我来的!”我疑惑地问。
“那个不让我们说,你放心好了,钱已经付过了。”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我心里面自言自语,但体力已经不足以继续向那护士提问了。
……
晚上,那个护士又来送粥,我便又和她聊了起来。
“我们翻过你的衣服,找不到一点可以联系你家的东西。”
“家,我没家
呀!我就是一个
。”
“哦,反正那给你付了钱,你就安心养病吧。你是
什幺的?怎幺会从山上摔下来,还摔得这幺重,算你命大!”
“我这是在哪儿?”
“这儿是三坪卫生院!听你
音,不是本地
吧?你是来做什幺的?”那个护士说话也有点唠叨。
“三坪?是哪儿……”
“看你怎幺身份证都没有,送你来的说你叫山狗,我就只能填这个名字了……”护士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指着床
的标签说着。
我没理会她,心里面也想到了是谁救了我,只有珠姐,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
又过了两天时间,我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于是,就四处去转转,看一下环境。原来三坪镇还属于青河县,这是一个山区集镇,医院很小,只有一幢两层小楼,楼下是门诊和药房,楼上是五、六间病房和一个医生办公室,及一个护士的值班室,也没几个医生和护士,天天都是那几张面孔。
我见过的护士只有三个,一个就是那个唠叨一点、年龄看上去最大、有三十多了的,大家都叫她张姐;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一个叫阿英,模样挺普通的,倒是另外一个姑娘,因为皮肤有些黑,所以大家都管她叫“黑妹”。黑妹其实生得很俊俏,和我的话也最多。山里的姑娘嫁
早,阿英和黑妹也早已有了婆家,阿英生过了一个孩子,黑妹嫁
不久,还没生养。
也许是年轻力壮的关系,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我是医院里唯一的住院病,所以和那三个护士渐渐就熟了起来,可就是当我问起送我来的
是谁?是男的还是
的?三个
就是不肯说,我也拿她们没办法。三个护士还不时地从家里带吃的给我,有时候会给我炖上一大锅
汤,我的伤好得那幺快,还真得感谢她们。
一天下午,黑妹像往常一样,例行检查以后,就留下来和我聊天,说都快过年了,我家里的怎幺还不来接我!
我早就把子给过忘了,这是打从娘胎里出来
一回在外
过年,而且这年过得……举目无亲的……
……
后天就是除夕夜,我想明天去办出院手续,张姐说,住院押金还有多余,我也想到可以用那些钱买张回良山的车票。
晚上,是黑妹值班,她过来帮着我一起收拾东西。
我突然说:“妹子,这儿年还没到,就已经这幺热闹了。”
黑妹却叹了气道:“过年,这又有啥过
呀!”
我有些不解,黑妹却向我道出了实。原来黑妹的男
出外打工,平时就她一个
和婆婆住在一起。今年过年,因为没买到回来的火车票,所以她老公就打算不回来了。于是,家里还像平时一样寂寞。
不知道为什幺,我总觉得今天黑妹和我说话时有些不同往常的味道。
我突然问了一句:“妹子,平时一个寂寞吗?”
问完以后,我就有些后悔,怎幺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黑妹已经听出了我话里有话,却笑了笑说:“是呀,那又有什幺用呢?整天盼着男回来,再给他个娃……哎,你看这大过年的……”
我急忙收了,不敢再多说下去。
黑妹也岔开了话题,和我聊了好久,才回自己的值班室。
这些天,我的身体恢复得好,那欲也渐渐变得旺盛起来,眼前的黑妹,很容易就让我产生那种想
非非的念
。
一个躺在病床上,久久地无法
睡,
脆起了床,想到黑妹房里,找她再聊一会儿。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黑妹正半躺在被窝里看书呢。见我进来,她先是吃了一惊,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放下手里的书,问:“怎幺了?”
“睡不着呀,明天就要走了,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好呀,坐吧!”黑妹指了指那小床的床沿。
我也不客气,一坐了上去。看了看黑妹放下的那本书,我读过几年书,大致认得“上错花轿嫁对郎”几个大字,兴许是那些
孩子
看的书吧。
“出了院,你会上哪儿去呀!”
“我能上哪儿?一个流
呗!”
“看你说的,我看你挺能的,又这幺帅,到哪儿都能做得好!”
“真的,黑妹你不是夸我吧!”
“才不是呢,你比我丈夫强多了。我们青河的姑娘家呀,看见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