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的痕迹。随
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去,阿米娅也整理好了衣物,站在他的身旁。
「今天这件事……要告诉凯尔希医生吗?」
「我觉得你告诉她之后,我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一顿阴阳怪气之后去舰桥
大学深造。」
阿米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等你成年之后吧,到时候我们直接结婚,打凯尔希一个措手不及。」他一
边说着,一边戴好面罩,恢复了平日的装束。
「博士你在指挥作战和医疗研究之外也很有才能啊……」不知她是在吐槽还
是发自内心的赞许。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面罩下的声音略微有点发闷。
「现在您就回宿舍休息吧,我先继续去工作了。」刚才那种沉闷的声音让阿
米娅感到了平日的熟悉感,思维也渐渐回归正轨。
「我……」博士刚开口,就被阿米娅打断:「连续工作了这么久,是应该休
息了,今天本来就该由我和凯尔希医生轮班了,之前催您工作是习惯了……不好
意思……」
「唉,那只能谢谢你给我的一天假了。」
他们一起离开了身后的制造站,门外的走廊内充斥着白色的灯光,一如既往
的柔和却不明亮,仅仅是让过道内的道路清晰。向前行进,一扇又一扇形状相同
的门从两侧后退,唯有门楣上的标志牌能区分出它们的不同。身旁不时路过一些
认识或不认识的干员,或匆忙或悠闲,拿着文件或是武器,走向不知在何处的属
于他们的目的地,为或许永远不能解决的矿石病奔波。罗德岛内一如平常,这种
普通、平凡的日子构成了人生的大部。
他们继续前行着,在这个陆行舰的内部,没有夕阳的嫣红娇美,也没有繁星
点缀的湛幕蓝空,只有单调的电器轰鸣声,和偶尔会坏掉的电子门。这种平凡的
气氛似乎会让所有人莫名地被其同化,于是当他们在岔路口分别时,甚至没有再
多说一句话,只是如往常一样静静地挥手告别。
但他们也没有彻底沉浸入平凡的海洋中,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片充满了苦难
的土地上,自己至少已经有了一位足以托付一生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