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几分,就是高级术士也无法治疗的致命伤势。
庞莱斯左手执刀,右肩中了两枝无羽的短弩,右腿也有同样的一枝。那是他为了保护坐骑,不惜用自己的血肉挡住短弩。
“每个豹骑兵都会这样做。”庞莱斯后来说:“在战场上,坐骑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假如没有挡住这一箭,我就不可能回来。”
迦凌遥心念微转,通灵的黑豹立刻纵身而起,从高达十米的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前腿微微一撑,风一样穿过森林。
庞莱斯的骑豹非常疲倦,不仅是因为不停歇地来回奔驰六百余里,还因为多载了两个人。
一个是克尔白。他背部被锐器刺出一个深深的伤口,血沫随着微弱的呼吸时起时伏。
“他非常勇猛。”正在接受治疗的庞莱斯站得很稳,“他和他的战刀是战斗中最光荣的存在。”
庞莱斯把鞍上另一具身体拖了下来。那是一个全身黑甲的武士,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离开时他还在挣扎。我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可能把他打死了。”庞莱斯活动了一下右臂,“我立刻再去,一定能完成任务。”
“不必了。”迦凌遥掀开那名武士的头盔,淡淡说道。
围观的军人和术士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头盔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从他的面部特征看来,很明显属于帝国人种。问题是:他的半张脸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死灵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