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可能的背叛者;她自己就处决过不止一个。
欧根脸上的笑容总算消失了,她扬起头,将那杯利口酒一饮而尽。
「——过去在军事学院里,你是学姐,我是学妹。我还在准备第一年的期末
考试,你已经是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了。」
片刻后,欧根平淡地,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一般出声。
「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在青年团中,你是大家的偶像,我也听说过你的事迹,
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再早生五年,不,三年——我会站在那个啤酒馆里,和元首
一起,向着那最为伟大的目标前进。因为你曾经在那里,所以我相信你是忠诚的。」
俾斯麦带着几分震惊地抬起了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的声音里带上
某种感情——属于她自己的感情。
「我……当然会永远忠诚。」
她低声说,像是在质询自己,又像是在质询更高处的某个人。
「我相信你,也相信这只是个失误,你仍旧忠诚于帝国。就像是我为你隐瞒
你那怪异的『喜好』般,我也会为你隐瞒这件事。」欧根静静地起身,素白的脖
颈轻轻颤动,将最后一滴残酒灌入喉中,松手,高脚杯碎裂在她脚边的地上。
「她……在哪里?」
最后,带着几分哀求般,俾斯麦轻声询问。
停滞了片刻,欧根转过头,嘴唇微微抿紧。
「十三区的监狱。审判完成后,应该会被送到灭绝营。」
十三区——俾斯麦的眼神中,多出了瞬间的亮色。
在巴黎的四年时光并非虚度,她在那里有着许多关系,有些人就是她自己提
拔上来的。至少,至少她可以再见到她,甚至,她也许还可以——随即欧根转回
头,声音转瞬便消散在风中。
「在军事学院里,校长告诉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紧握住军人的荣耀,然而,对
我们党卫军而言,我等之荣耀即忠诚。我不希望下一次,听见的是你背叛的消息;
因为那时,我会亲手将你处决。」
旋即她转动酒吧的门把手,门口的风铃已被扯下,大概是成了某个党卫军士
兵的收藏品,她推开门,脚步声转眼便远去,暖风吹过房间,却只令俾斯麦通体
生寒。
二十年前的那天③不同,那时的风很冷,她的心却很暖。
在父亲严厉的禁止自己跟随过来后,她还是偷偷地,穿上自己最为厚重的衣
装,再在外面套上父亲早已穿旧不堪用的那件容克军官制服,混入到已是人声鼎
沸的啤酒馆,在那里,她想要找到自己的父亲,可率先注意到她的,却是站在人
群最中心挥动着手枪,神情激昂而狂热的,此时此刻,大日耳曼国至高无上的元
首。
用一只手挎住年迈的鲁登道夫元帅的手臂,这个中年人慢慢走了过来,周遭
的人尊敬地让开一条道路,只有她呆愣地站在原地,脸色因为一宿未能入睡而苍
白。
「看,同胞们。一个孩子,一个穿着父亲的军装的女孩,一个怀抱着对我们
曾失去的胜利的痛苦,渴望一场变革,一场胜利,一场革命的女孩。现在,她就
站在我们中央,和我们一起,和我们民族命中注定的胜利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掌,然后,双手用力,将自己那细弱的指尖与鲁登道夫元帅的
手臂一同举起。
「——德国的过去,德国的现在,德国的未来,三代人就这样聚在一起,为
让这个国家焕然一新而战!」
某种纯粹的喜悦包裹了她,就像是处在温泉水的浸泡中般。
短暂的寂静中,赫尔曼-戈林,瘦削而高大的空军英雄率先用力鼓掌,然后,
她看见了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恩斯特-罗姆,还有她带着疲倦微笑鼓掌的父亲,
以及许许多多她从未认识过的年轻或年迈的人。
用自己稚嫩的嗓音,她拼尽全力地,与他们一起高喊出声。
「胜利万岁!!」
记忆中的自己与此刻的自己一同蠕动嘴唇,可是,二十年前那激昂的喊声仍
在耳畔回荡,此刻的她徒然张嘴,却只是吐出粗重喘息。
自己不是一直就那么忠诚过来了吗?从军官学校毕业,长刀之夜,作为NSDAP
在国防军中的少壮派,她带着自己的队伍,配合党卫军踹开一个又一个冲锋队成
员的房门,不待审判便抵着他们的头颅开枪,波兰战役,法国战役,军衔越发崇
高,杀戮越发惨烈,处决游击队员与左翼人士,如同镰刀割断稻草,甚至,某些
曾是自己朋友的同僚,只因为流露出了某种「犹太-布尔什维克思想」,便也因
为上级的命令……
那么,只要再继续硬下心来,将这一次恋人的背叛作为自己难得的失误抛在
脑后,更加尽心尽力地继续自己的工作——拿起利口酒瓶,欧根没喝完的半瓶烈
酒,她一饮而尽。
可她,怎么就仍旧是放不下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人呢?
思绪圈转,仍是痛彻心扉。
俾斯麦缓缓跪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解开衣领的第一个纽扣,她用力抓住胸口,就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心脏是否还
在跳动。
「黎塞留……」
——好想见你。
她缓慢地,无声地,发出无人能听见,仿佛受伤雌兽的哀嚎。
「嗯……咕啾……咕啾……」
——只是,她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孩,却并没有回想起她的余力。
黎塞留与里昂呈69式,将脸颊埋在彼此沾满了白浊的股间。伴随着猛烈的抽
插,两人的丰乳晃动着摩擦彼此沾满汗液的娇躯,每一次肉棒撞击着两人那已饱
经摧残的子宫口,两人都忍不住发出悲鸣。
骑在店长俏脸上的里昂,尽管体力已经抵达极限,但感觉到身下的黎塞留已
几乎昏迷,仍旧竭尽全力地缩紧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试图将最后一个在自己身
后肆意而为的男人榨出精液,让他不要再在侵犯自己之后,再侵犯黎塞留一次,
而本该抽插着黎塞留小穴的另一个男人的肉棒,也在她竭尽全力的恳求之下,如
同玩弄飞机杯一般在她那酸胀的小嘴中进进出出。
数天来,就算是以她早已熟练的性技巧,也被轮奸到多次失神又醒来,就像
是身处一个永不终结的噩梦之中,最后,连对着侵略者高声唾弃的声音也无力发
出。
「要射了……」
「嗯……全部……都射进嘴里来吧……」
男人的低吼声中,她熟练地使用着自己早已习惯的德语,这些党卫军很喜欢
女人用德语哀求他们的感觉,仿佛这能让他们回想起家乡般。
身后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