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开始。
考完行政法的那个阴沉下午,我到校门口的农行取钱时,竟然碰到了梁致远。
老实说,在这一年的某些时刻我时常会想起这个三千张老牛皮,但就这么陡然相遇,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粱致远穿了件藏青色的商务羽绒,和这硬邦邦又黏糊糊的天气一样,看起来颇为臃肿。
因为戴着帽子,我也猜不准他的大背头是否如以往那般一丝不苟。
不过灰条纹围巾下的白色衬领隐约可见,它和黑框眼镜后那双闪亮的眼睛一起告诉我,这人还是梁致远。
冷清清的大学城街道上,两人都愣了下,但还是他先开口了。
他问我还没放假呢,我说快了,他说好久没见了,我说是啊,他问大冷天儿的出来干啥,我实话实说,他指指大学苑,说他来处理点事儿,我了然于胸地点了点头,自己都觉得滑稽。
之后,理所当然,梁总要请我吃饭。
我倒没混饭吃的意思,但还是问他吃啥。
「随便啊,」他说,「你想吃啥?」「寿司?」说不上为什么,这个词脱口而出,堵都堵不住。
「可以啊,」梁致远笑笑,「你时间要充裕,咱上新区吃」老牛皮在阴冷厚重的愁云下依旧充满磁性,我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觉心里黏糊糊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发布地址:发布地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