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英俊的白
马王子!”
见我点头答应,艾玛笑了,一阵妩媚的春风吹入我的心田。快走,快走,再
不走就受不了了!
我拉着艾玛的小手,和她慢慢走在大街上。艾玛的美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第一次被人们关注,脸儿羞得红扑扑的(冻得?),紧紧地挨在我身侧。走了
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艾玛的家。
这也算是家?当艾玛蹦蹦跳跳进去找妈妈之后,我还愣在门口发呆。一米多
高的一个小小的木屋,旧得已经看不出木料的颜色,破得数不清有多少窟窿,灰
暗压抑得像是张爱玲的小说!艾玛就是在这个小破房里长大的吗?我惊诧感叹良
久,才低头进屋。
里面阴冷黑暗,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慢慢适应,逐渐看清了屋里的东西。
其实屋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最显眼的是满地空酒瓶,最像样的家俱是屋角的一
张破木床,艾玛正跪在床边,紧握着床上的小妇人的手:“妈妈!”
妇人脸色灰暗,声音低沉沙哑:“艾玛,你终于遇到你的王子了!王子,王
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王子?看着妇人兴奋的表情,与方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大是不同,我直怕她是
回光返照。先当一回王子,把她的病治好再说。我几步走到床着,伸出右手正要
般若波罗蜜,手却被妇人一把抓住:“王子殿下,求你,把艾玛带走!”
我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北欧小萝莉带走。正要把手从她冰冷的手中抽走,
妇人却看出了我的心意,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求你,不要让艾玛在生活在苦难
之中;求你,把艾玛带走!你要什么都可以,求你把艾玛带走!”她眼神殷切,
让我觉得为了艾玛,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多么伟大的母爱!我硬生生把手抽出来,做个手印念一句“般若波罗蜜”,
心中默默地说:“让艾玛的妈妈恢复建康!”
刹那间,妇人像吃了兴奋剂一般,身上充满了力量,脸色也红润起来。我退
后一步,由衷地说:“阿姨,你试着站起来,你的病已经好了!”
艾玛惊得张大了小嘴,里面直可以塞一个龟……不,塞一个鸡蛋。她欢呼一
声,上前把妇人扶起:“相信他,妈妈,相信他,他是上帝赐与我的白马王子!”
妇人更加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抖抖擞擞站了起来,兴奋得脸上似乎要渗
出血来:“上帝啊,你忠诚的仆人赞美你!我的病已经全好了!请你保佑艾玛和
她的白马王子幸福快乐!阿门。”
我差点笑出声来:“撒旦同学,我用你的力量救了人,人家赞美的却是上帝
耶和华!”
妇人又祷告一阵儿,从破枕头里拿出四枚铜板塞到艾玛手里:“艾玛,和你
的白马王子离开这里,去幸福的生活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艾玛哪肯离开?抱着妈妈嘤嘤哭着:“妈妈,我不走!”
多伟大的母爱!我几乎要落下泪来,劝道:“阿姨,我会给你们留下一笔钱,
我劝一劝……”
“我不要钱,有钱也会被奥利拿去喝酒……”
“我该劝一劝他不要再喝酒了。这样美丽善良的妻子,这样聪明漂亮的女儿,
难道不应该好好珍惜吗?”
“白……白马王子阁下,”妇人被我夸得脸色红晕,“奥利是不会听您的劝
告的。一个人喝了四十年的酒,是没有办法戒掉的。而且……而且他如果懂得珍
惜他的妻子和女儿,也不会去喝四十年的酒了。”
“不戒酒,就和他离婚!”
“您……您说什么?”
“我说,不戒酒,就和他离婚!你们都跟我走!”
“仁慈的上帝,请您原谅白马王子的冒犯,他是好人!”妇人竟然跪了下来,
右手在脑门胸口划着十字。
我昏!看到妇人惊惶失措的表情,好像生怕上帝立即一个闪电把我劈死似的,
我猛然间想到:好像他们基督教徒是不能离婚的!对了,对了,《简爱》中那个
和简爱偷情的家伙要等到发妻烧死之后才能公开和简爱结婚。不能离婚?不能离
婚我也有主意:“哈哈,不离婚就不离婚。不离婚你也可以走啊!离开他,和我
一起离开他!”
“离开他?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活着不就是为了伺候男人吗?我怎么能离开
奥利?”
TMD!简直和倭国变态有一拼!我一把拉起妇人:“离开他,正是为了伺
候他!他这样下去怎么行?迟早会淹死在酒桶里!……”我正要胡侃一番,却听
得身后有人怒喝:“你才会淹死在酒桶里!”咣的一声,一个酒瓶砸在我的后脑,
我眼中一黑失去了知觉。
“你的白马王子?你的白马王子?哈哈哈?你注定了让我骑一辈子,还想骑
什么白马?哈哈哈……”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便是这疯狂的笑声和
“呃,呃”的干呕声。抬头看去,但见奥利用手抓着艾玛的头发,赤裸着下身,
一团乱糟糟脏兮兮的阴毛中,一条黑色的粗大阳具在艾玛的口中猛烈地抽插。艾
玛抽泣着,呜咽着,但声音被阳具堵在口中,断续而沉闷。眼中两行清泪顺着脸
颊流下,滴到她赤裸的小乳上。
“我靠!”我想要扑上和他拼了,却发现自己被捆在床脚不能动弹。“奥利,
你不得好死!”我忘记了自己只是处在魔鬼的童话中,忘记了自己可以有三个愿
望但已经用光,忘记了自己落在这个浑蛋手中任人宰割,我被眼前的景像刺激得
目眦欲裂,只是叫道:“奥利,你不得好死!”
奥利一把推开艾玛,抄起一个酒瓶向我走来。“不要!”艾玛的妈妈一把抱
住奥利的双腿,“不要!他是上帝的使者!”
“上帝的使者?他勾引我的女儿,是什么白马王子;勾引我的老婆,又成了
上帝的使者!”奥利咆哮着,“他是魔鬼的使者!他是勾引女人的毒蛇!”拉着
妇人的头发向一边扯去,想把她拉开。可妇人铁了心要保护上帝的使者,在他的
拉扯下头向后仰,却始终不肯松手。
“我把你这个淫妇……”奥利举起酒瓶向妇人脸上砸去,可刚一近身却停了
下来,“你是……你是海维?”
艾玛的妈妈海维病好了之后面目焕然一新,连老公也认不出来了!她见老公
暂缓行凶,忙道:“是,我是海维。你不能伤害上帝的使者,是他把我变成这个
样子的!”
“是他,是他!”奥利忽地醒悟过来,酒瓶猛地向海维砸下,紧接着不顾脸
上的鲜血与酒瓶碎片,狠狠地抽了她几个耳光,“打死你个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