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说?”杜文浩见司马光好些,便将银针收了起来。
司马光苦薪声,摆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最多不过再活两月,所以不用看了,真的。”
富弼看了看杜文浩,见他脸上并无惊讶的表情,心想看来杜文浩也是看出来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老头子借故出恭,然后赶紧出去拭泪去了。
“司马大人不必悲观。命是自己的,别人说了不算,您坚持吃药针炎,我看那两个月也不是谁说了就算了。”杜文浩其实心里也知道了司马光这个病一定很严重。但是他有个习惯,那就是不喜欢给自己的病人将病情说死了,癌症尚且都有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抗过去的,司马先,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过了一会儿,富弼红着眼睛进来了,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文浩,要不先让司马大人休息一会儿,我看他现在已经不疼了。”富弼想来有话给杜文浩说。
“是啊,我想睡上一会儿。富大人给老夫找见房子,我想就在你这里睡上一觉,你该不会担心我就死在你这里觉得晦气不收吧?”
富弼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老东西。生病了还有厉害来气我,我可是懒得搭理你,来人啦,将司马大人扶到客房歇息,找两个人伺候着
司马光大笑,指着富弼:“我就知道你最怕我激你,好了,我去睡觉了,劳烦杜大人了说着起身,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搀扶着将司马光带出去了。
偌大一个饭厅只事杜文浩和富弼两人了,富弼走到杜文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你的结果和其他太医的结果是一样的吗?。
杜文浩知道他们这些个老臣私底下感情甚好,如今个个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见到谁生病了。心里都不会好受,于是便宽慰道:“司马大人的病确实很重,不过我想如果可以将他生病的那一部分胃切除的话,大概情况会好些
富弼甚是惊讶:“你说”将那老东西肚子里出了问题的那一部分胃切除?”
杜文浩知道富弼会惊讶。因为就算是太医院的那些老学究听了也会惊讶的,毕竟古代的外科手术还不成熟,甚至除了一些皮外伤,还没有人真的敢开膛破肚而去救治一个人的性命。
“是的。”杜文浩淡定地说道。
富弼显然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不停使唤:“可是他”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哪里禁得起”起你这样的折腾,我看还是不由了
富弼一激动,把“不要了”都说成了“不由了”不过这个时候杜文浩明白富弼的心情,不会笑,也笑不出来。
“请富大人放心,我会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尽快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案,我也知道司马大人的病拖不起了。”
富弼的管家将杜文浩送到门口,见杜文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前说道:“杜大人是在为司马大人的身体焦虑吧?”
“是啊。”杜文浩抬头望天,对天长叹一声。
“您也不要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宿命
杜文浩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拱手一礼,转身提着药箱走出门去。
果然,杜文浩才从富弼家里出来,那边刘贵妃已经派人驾车在五味堂门口候着了。
林青黛还没有回来,杜文浩不知她那边的进展情况,只好先到刘贵妃那里看看再说。
两个时辰之后。
林青黛回到了五味堂,听英子说杜文浩也是才回来,于是赶紧到杜文浩的书房去找他。
“文浩!”林青黛大叫一声,杜文浩从书房走了出来。
“一个女人家不要这么大声v得我从椅子上险些摔了下来”杜文浩打开门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林青黛捂嘴偷笑着,走进门!杜文浩正要将门关上,林青黛赶紧说道:“就打开着,说完了,我就走
杜文浩却不理她,将门关上,林青黛正要上前阻止,杜文浩却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然后戏德道:“这样你该放心我不会调戏良家妇女了吧。”
林青黛坐在窗前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这才说道:“不和你贫嘴,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杜文浩走到林青黛对面坐下,看着林青黛的神情,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林青黛大眼妩媚地瞪了杜文浩一眼:“讨厌,先好后坏
杜文浩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起身凑到林青黛耳朵旁边见四下无人u不说话趁机在林青黛的耳垂上亲了一下。
林青黛没有防备,吓了一跳。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正要抬手打。只见对面过来两个丫鬟,只好将举起的手放在腮前,装作擦汗的样子,
“好吧,就先说好消息。那就是刘贵妃真的没有怀孕。”
林青黛一听,身体一震,胳膊不小心碰到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茶杯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好啊,我这可是上好的青花瓷,你摔碎了一个就不完整了,你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杜文浩大声地说道。
“你小声点儿,生悄别人不知道我在你的书房里似的,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早上先去了富弼大人那里,却发现司马光大人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坏消息?”
杜文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看来司马大人必须睡手术了,唉,我也没有把握,这件事情容我在好好想一想,先不说他了。后来从富弼大人府中出来才走到家门口,刘贵妃宫里的马车就在门口候着了,于是我就去了。到了刘贵妃的宫里,原本她是想让我给她配些安胎药的,于是我就顺便给她把了把脉,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那是谁说她怀孕了的?”林青黛问道。
“我也问了,她说是她自己这么认为的,因为月事两个月未来,而且还常常嗜睡泛酸,这些都是怀孕的表现,于是她就认为自己是怀孕了。
“这下就好了,免得你左右为难了。”林青黛高兴地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刘贵妃却是空欢喜一场,我见她耸时就要晕厥的样子,心里也挺难过的。”
林青黛不解,疑惑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会出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和有了身孕之后的一系列的反应呢?”
“我给刘贵妃号过脉。确实未见喜脉,大概前一段时间受了寒,加之精神上的作用,以为皇上宠幸两次便有了身孕,其实不过是宫寒和食欲不振,给她开了一些药。大概下个月就正常了。”
唉,林青黛长叹一声:“这后宫的女人一天想着的除了如何讨得皇上的欢心之外,大概就是想着多为皇上开枝散叶,延续香火了。”
“早知就不让你去见喻鸽儿了。”杜文浩说道。
林青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今天其实去见了她,心里也才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明白了一个小姑娘的苦楚。”
“她给你说了刘贵妃的事情?”
林青黛摇了摇头,道:“没有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这个人的名。
“看来我们真是轻看她了。”杜文浩感慨道。
“我觉得也是,其实她和陈美人不同,陈美人是恃宠而骄,她却将全部的心事一个人藏在心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她的心很大,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相象得到的那种大。”
“那感情你们一天什么都没有聊出个结果来?”杜文浩笑着说道。
“那倒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