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的老板,”陈太忠漫不经心地解释(book.shuyue.)一句,“把许纯良打了,然后我砸了那儿,周老板就跑了,他是周无名的亲戚。”
“我靠,”牛冬生拍案而起,“你也不知道早说,敢打许?这周无名还真是胆大了。”
“好了,不说那个了,”陈太忠冲着他曳笑笑,“你跟小良谈得怎么样?还是素波的五公里?”
“凤凰这儿搞了十七公里来,”牛冬生点点头,眉开眼笑的,“把素波的还回去了,呵呵,一部分是交换,大家都要个面子不是?”
“从钱上说的话,你是赚了啊,”陈太忠冲着郑在富努努嘴,“胖,这郑主任能不能再提拔一下啊?”
“再提就是副局长了,又是才提了,我哪儿有那能力啊?”牛冬生笑眯眯地曳。
“不是还有公路局吗?那是副处待遇呢,”陈太忠这口气,还不是一般地大。
“哎呀太忠,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啊?”胖长真的有点头大了,他何曾见过这么难缠的副处?可是陈某人行事的狠辣,他早有耳闻,刚才周无名的下场,他也看得明明白白的。
胖长是个等闲不肯服人的主儿,不过跟陈太忠放对的后果,真的很严重,说不得只能勉力解释(book.shuyue.),“我再给客运办放点权,这总可以了吧,太忠?”
第九百八十章只可意会“算了,不说这个了,”陈太忠笑着曳,不欲再说郑在富的事儿了,“反正胖是痛快人,玄的舅舅是老实疙瘩,以后多关照一下就行了。”
“成啊,”牛冬生点点头,冲着二直笑,“校倒是老实,这外甥女可不像舅舅,拿奔驰车撞车,比她舅舅强多了,呵呵”
“这孩子,从型没了爹妈,命苦,”郑在富战战兢兢地接口了,“性子可是硬,还好没吃过什么大亏。”
“哦?”牛冬生挺意外地看二一眼,“我还以为娇惯出来的脾气呢,这丫头我看着顺眼,给我当干女儿吧?干爹亏不了你。”
这纯粹是胖长的赏识,跟男男女女的无关,而且,二原本就长得清纯可人,别人生出点怜爱之心,倒也是正常的。
二大大的眼睛看他一眼,转头又看看陈太忠,陈太忠倒也没认为这厮有胆子敢挖自己的墙脚,闻言就是一笑,“这是我朋友,胖你这是占我便宜啊?”
“啧,”牛冬生咂一下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成,我不占你便宜,不过玄这丫头我可真看着喜欢,你以后欺负她,我可跟你没完啊。”
随意地聊了两句之后,马副所长带着人进包间敬酒来了,大家相互一引见,小马才知道,包间里居然还坐着大名鼎鼎的胖长,心里的荣幸,登时又多了几分。
好在,做警察的胆气要比一般人足一点,而牛冬生虽然贵为交通局长,可对方不但是陈太忠的老部下,还是派出所所长这种坐地龙,给个面子不算**份,当然也就欣欣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敬酒。
“陈书记,那辆车你看怎么处理?”敬酒完毕,小马都不忘记请示一下,“听说是周无名的车?”
“那家伙就是个小人,”陈太忠笑着一扬手,“找个车拖到劳动局门口,他爱处理不处理,别挡着人家老蔡做生意是真的。”
这话实在太霸道了,听得牛冬生都有点胆战心惊,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砸了车不说,居然还要把车拉到劳动局门口示众?
不过凭良心说,周无名想要释检委来修理陈太忠,还打了许纯良,人家小陈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那也是正常的,虽然这种正常的行为,是连牛某人这种号称强势的人都做不出来的。
等小马离去之后,桌边就没外人了,陈太忠笑吟吟地开口发问了,“那十七公里,胖打算给小良几公里?”
“都是他的啊,”牛冬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讶然地看看他,“都是人家许弄到的,我肯定明白啊。”
“唉,我我真是没话了,呵呵,”陈太忠笑着曳,不做任何解释(book.shuyue.)。
胖长愣了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使劲儿一拍大腿,“啧,我怎么这么糊涂(book.shuyue.)呢?太忠,以你的了解,他能吃下多少公里?”
“他一公里也吃不下,手边根本就没人,也没设备,”陈太忠斜眼看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怪怪的,“不过他还想搞,胖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太明白了,胖长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盘算开了,显然的,人家小陈是在帮着许纯良勒索呢——许打算上手搞这种工程了,你得帮着拉起一支队伍来。
没设备好说,买就是了,没专业人才,可是有点苦恼了,不过,牛冬生手下有人不是?
“局里正好有点设备要淘汰呢,价钱好说,”胖长心里拿定主意了,既然要巴结,那就往死里巴结得了,九成新的设备,咱当废铁卖了,成不?
人嘛,也不是什么问题,“可以从我们局里调几个专业人才过去,算借调,工资我们这边发,那边有点奖金什么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小陈你看我这么安排行不行?”
呀,你这太体贴人了嘛,陈太忠的嘴角,不可控制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慢慢地转化为满脸的笑意。
好久好久之后,直到牛冬生都等得想发毛了,他才笑嘻嘻地曳,“胖,你这话跟我说起不到最佳效果的吧?”
我不是怕让许纯良一口顶了吗?牛冬生一拍大腿,“呵呵,还是太忠义气,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这个朋友,那是没有白交啊。”
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纯良脸皮薄,胖你呵呵。”
胖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心里的感激那真的不用说了,人分百种,上位者的性格也不距同,有那巴结之心者,未必就真能巴结得合适了。
投其所好这词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未必有那么轻松,官筹,很多人因为性格、脾气和作风的缘故,在“偶然”间被领导赏识——其实大多数领导心里也有数,那偶然未必就是偶然,只不过在于那领导愿意不愿意承认而已。
所以,陈太忠能点破许纯良的想法和性格,真的是帮了牛冬生的大忙了——最起码也是少走了弯路,似此人情,胖长当然知道其珍贵之处。
“校,好好干啊,争然两年之内,再上个套,不要辜负了我和陈主任的信任啊,”牛冬生笑眯眯地冲着郑在富点点头。
搁给不会听话的主儿,那就是胖长出尔反尔了,有自打耳光之嫌,刚才还说没能力提拔,唾沫星子没干呢,现在就又有能力了。
可是陈太忠和郑在富自然省得,这是胖在强烈地表示谢意呢,只是当着自己的下属,局长大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实在不好表现得太过低声下气,只能出尔反尔了。
反正,郑在富肯定不会认为,这是出尔反尔,不是吗?
所以,这顿饭临到结束,饭桌上的气氛都十分地和谐,等到四人分手之后,牛冬生没有上车,陈太忠和二扬长而去,他才淡淡地吩咐一句,“在富,陪我走走吧,正好消消食儿。”
这个称呼差一点让郑在富泪流满面,从“校”到“在富”,这是怎样的一种跨越啊?其意义堪堪比得上从正科到副处了!
“今天小陈做的事,你怎么看?”胖长淡淡地发问了。
“周无名的车,该砸,”郑在富斩钉截铁地发话了,他知道自己命运的转折来自于哪里,他必须维护陈太忠。
“我也觉得该砸,”牛冬生轻轻地点了两下头,若有所思,“不过,砸车之后把车拖到劳动局,痛快是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