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没办法,”想到自家亲戚还要靠着电业局挣钱,刘局长牙关一咬,这口气我忍了,“你可以试一试找别的关系,别说我没告诉你,政法系统的听到陈太忠的名字都头大,连王书记都不例外。”
“那看来我只能向曙反应了,”赵如山可也不是吃醋的,“将来电力系统对凤凰经济发展的支持力度不够的话,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切,卡凤凰的电?我觉得换个电业局长更好操作一点,刘东凯心里腹诽,却是笑着曳,那意思很明显,他是无能为力了其实,潜规则的推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太忠的手机都快被打炸了,现在打给他电话的,又是一个推不了的老关系,碧涛煤焦油厂的厂长邢建中,“太忠,我这儿就不用他们停工了吧?”
碧涛的二期工程正在紧张的建设中,还有职工宿舍也在修建,而且,邢总并不想得罪电业局的人,所以就被现畅工的施工队撺掇着前来关说,“电老虎,你惹得起我惹不起啊。”
“得罪电业局,你得罪的是公家,得罪我,那得罪的是个人,”陈太忠笑嘻嘻地答他一句,“何去何从,邢总你自己看着办——你就这么答他们。”
为公家的事情扯皮,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但是因为公家的事得罪了私人,那就是傻逼了——要不水利厅的人怎么敢确定,干部入股挟电就不怕电业局歪嘴呢?
所以说,这个理由是相当拿得出手的,陈太忠推动此事的决心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三个不愿意见的人陈太忠为了推行自己的规则,连荆家的秤,他都敢令电业局的停工,市委秘书长魏长江想到这个,都禁不奏笑。
事实上,一开始他想着,没准是陈太忠借机报停电的仇,可是想一想章尧东的交待,又觉得不太像,尧东书记的吩咐,历历在耳,“长江,问问小陈,他到底要折腾到哪一步?”
从这一点看,章尧东对陈太忠的行为不但清楚,而且是默许的,所以,形势的微妙,让魏长江感觉到有点疑惑。
而陈太忠的回答,更是让他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抓租么个机会,时机稍纵即逝,不趁着科委强势的时候搞点好处,也对不起同志们的信任不是?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你还带不了科委的队伍?魏秘书长心里嗤之以鼻,你虽然是个副主任,可是在自己的单位里,比牛冬生那种强势到逆天的局长还要强势,分管市长乔绪都不敢逆着你,这样的人还带不好队伍,什么样的人才能带好队伍?
不过,这种牢骚想一想倒是可以,说却是说不得的,于是,魏长江开始仔细琢磨陈太忠话里可能的意思。
时机稍纵即逝?同志们的信任?
不知道为什么,魏长江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再细细琢磨一下,他隐约就猜到了一点什么,难道是章书记希望陈太忠折腾得厉害点,直接对上省电业局不成?
算了,这不是我该想的,从宁建中最近的态度上,魏秘书长猜得出来,章尧东可能是在下好大的一盘棋,但是既然尧东书记不肯说,那么证明还没有到要说的时候。
其实,章尧东并不是很希望陈太忠对上夏言冰,他不知道蒙艺对夏言冰会是个什么样的看法,但是毫无疑问,夏局长现在的搅局,绝对不会让蒙书记心里很舒坦。
可正是因为这个搅局者的出现,大家才又有了机会,所以他不希望小陈玩得太大,搞得老夏心如死灰的话,那岂不是又都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吗?
而且,陈太忠现在折腾得这么厉害,给别人看起来,有人会认为是出自蒙艺的授意,但也不排除有人认为是出自自己的授意——这不是平白无故把我推到前面,让夏言冰增加警惕吗?
然而,事情似乎还不能这么简单地来看小陈若是能折腾得夏言冰有点头疼,不得不分心的话,倒也是好事,反正我惦记副什不是秘密的事儿,姓夏的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总之,一切还是在一个度上啊,一时间,章尧东也被这纠结的局面弄得头大如斗,要不是得时刻准备着动宁建中,他都想跑到北京公关去了——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也不知道这躇斗,什么时候才能拉开序幕,”他暗自叹口气事实上,大战的序幕是由一个小人物挑起的,当然,这个人物在一般老百姓的眼里已经相当不小了,但是在这种诚中,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
就在陈太忠泌应付各个电话的时候,他接到了交通局局长牛冬生的电话,“太忠,晚上有事没有?咱哥俩坐一坐?”
“老牛,你也别跟我来这套,”陈太忠咳嗽一声,虽然是笑着说话,语气却是不怎么好,他为电业局的事儿忙得头都大了,语气好得了才怪,“你就实话实说,有没有外人要你帮忙找我办事?”
他心想着,牛冬生这个电话,不是受了赵如山的委托,就是帮宁建中跑人情,遗憾的是,这两个口子,他都不打算开,所以难听话就说到前面了。
“哈哈,你还真是未卜先知了,”牛冬生哈哈一笑,倒也不介意他的语气,“我确实受人所托,有点事情找你,不过,这个人估计不是你想的那个”
“省高管局的常务副局长李毅光,想通过我认识你一下,”牛冬生的回答,还真的令陈太忠吃惊了——李毅光,找到我了?
李局长已经被勒令办理工作交接了,下一步会遇到什么事不言自明,他着急着自救呢,经过详细的打听和分析,他初步判断,自己的离职,应该是高胜利授意的——在交通厅里高厅独大,谁想动他都得经过高老板的允许。
高厅长现在跟那老书记关系很好,走动得也勤快,大家都在交通厅宿舍住,这种事根本瞒不过有心人。
而那老书记的儿子那帕里前一阵被提拔,已经是省委综合二处的处长了,高厅长这么做,倒也是正常的,毕竟那处长还年轻,能走到哪一步也不好说,虽然一个候补副省巴结一个处长听起来有点那啥,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算计过来这笔账之后,李毅光开始后悔了,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当然清楚:为什么当时就那么着急,对那老书记失了恭敬呢?唉唉,真是有点鼠目寸光了啊。
不过直到此时,李局长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那书记是个胸襟比较开阔的人,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做得那么绝——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嘛。
于是,他就拎着重礼,硬着头皮敲响了那书记的家门,心说老那肯帮忙的话,跟高厅说一说,这件事也未必就不能挽回。
谁想老那在猫眼里看到是他之后,根本没放他进门,“原来是李大局长啊,家里人都睡了,改天你再来吧。”
老那说这话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家里人都睡了——这个点钟?
李毅光这就知道了,那老书记不可能原谅自己了,甚至他隐隐怀疑,自己这次的调动,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帕里升任了省委的处长?
不过,值得怀疑的人和事很多,李局长也不会过分纠结在那书记身上,反正交通厅里说话算话的就高胜利一人,赶紧找人帮忙关说才是正理。
接连着试探了很多人之后,李毅光终于找到了牛冬生,同一个系统的,胖长也知道李局长失宠了,听了之后犹豫一下,“我们凤凰倒是有个人,跟高厅关系不错,跟高厅的儿子关系也不错”
“不过呢,这个人脾气很不好,你要是想让他帮你说话,最好是自己来一趟,我再帮你敲一敲边鼓,没准还有个挽回的余地。”
应承这件事的时候,胖长心里也纠结啊,李毅光是前公路局常务副局长,老牛从他手里得了不少照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