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神通?”
方元盯着那个从鼻子下哼出白气的敌将,脸上露出饶有兴趣之色。
这个的能力,却是令他联想到了巫族。
当然,哪怕此身上有着巫族血脉,也已经十分稀薄,只是习练的法术恰好特别契合自身体质与血脉,才混合形成了这个类似天赋神通的能力。
“哼哈二将么?”
方元在心里默默下了一个论断。
“竟然是炼气士!”
旁边,驾车的蒙括却是狠狠一击掌:“那些东夷,竟然请到了炼气士助阵?”
‘炼气士?看来这就是这个世界后来发展出来的体系么?’
方元望向蒙括:“何为炼气士?”
“介……这都什么时候了?”
蒙括手上弓箭连发,脸上却带着无奈之色:“等到这次大战胜利,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这可是你说的!”
方元直接抢过御者的缰绳,向那鼻子中出白气的敌将猛冲过去。
此白气摄魂夺魄,所向披靡,数丈之内,根本不敢有着商
靠前,在军阵中横冲直撞。
这时见到蒙括的战车冲来,顿时冷笑一声:“送死的来了!”
猛地挥舞着手中长矛,直刺过来。
铛!
方元举剑一挡,剑身上暗芒一动,直接将长矛从中劈断。
“好厉害!”
敌将神色大变,却临危不惧,从鼻子下出一道白气,匹练一般向方元飞来。
‘实际上……这最多算初
门径,白气也不过是普通的迷魂小道罢了,只是我还得藏拙一二……’
以方元此时的神魂与真灵,哪怕真的哼哈二将齐至,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
但此时需要掩饰,顿时抓住中间的御者,当成盾牌。
蓬!
被白气一晃,这御者顿时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方元挺剑直刺,宛若蛟龙出渊,毒蛇出。
呲!
那勉强避过剑尖,肩膀上已经被割开一道巨大的伤
,从马背上摔落,狼狈地想要逃跑。
“我看上的猎物,还从来没有逃脱的例子!”
方元驾驭马车,紧紧跟在身后,长剑再次递出,化刺为拍,笔直抽中那敌将的脸颊。
“唔……”
那顿时闷哼一声,翻倒在地,被方元生擒活捉。
“擒此者!介!”
蒙括见到这一幕,立即挥舞着弓箭,大声咆哮起来。
“擒此者!介!”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大商兵卒一齐欢呼,蓦然士气大振。
“介?真勇士也!”
此时,阵中的方伯与其它士大夫,望着这幕,虽然神色各异,眼睛中却都有着敬佩之色。
“上师被抓了!”
“上师败了!”
与商相反,诸多看到这一幕的东夷勇士却是手足无措,军心大
,纷纷向后退去。
“追击!追击!”
方伯见此,毫不犹豫地下了追击的命令。
商军阵本来就比东夷强悍,先期的失利不过是因为这个东夷上师先声夺
,三军辟易。
此时除掉这一因素,哪怕之前落在下风,商也是很快发起反击。
“杀!”
方元与蒙括共乘一车,此时一心二用,一面驾驭骏马,一面伤敌,旁边的蒙括更是连连开弓,连珠一般,箭无虚发,所向披靡。
‘可惜……没有第二个了!’
在阵中冲杀了几次,连方元都懒得去计较有多少东夷死在他之手,只是,没有发现第二个能施展神通的
物,令他略微有些失望。
烈阳如火,映照出如火如荼的战场。
东夷既逃,自然演变成了一场大溃败,商趁胜追击,一扫之前的倾颓之气。
此役,大商东夷白、越、山三部,杀敌两千,俘虏
隶三千,可谓大获全胜。
夜之后,军营中灯火通明,牛羊犒劳在火架上散发着惊
的香气。
商好酒、好享乐,此时大获全胜,更是彻底放开,整个营地都笼罩在喧嚣的海洋中。
“这就是此时天下第一的军队?”
方元见着这幕,彻底无语了:“只要来一次夜袭,一千就可以让这大军崩溃吧?当然……商朝时期的军队,也不能太苛求了……”
毕竟是先秦时代,民风淳朴,说白了就是有些憨直。
再说,这些军队也并非职业化的军队,而是由国与
隶组成,平时也只是偶尔训练,主要还是在城郭中居住,每
下地劳作。
“差不多就是欧洲中世纪的民兵水准……说什么军纪简直是笑话,好在这是一个比烂的年代,自己烂不要紧,对手比你更烂就行……”
他摇摇,也懒得去管这些,笔直来到营帐。
自从阵前展露出勇武之后,商敬畏强者,主动给他准备了华丽的营帐与妾隶服侍,此时进来,还可以看到角落里绑着一个俘虏。
按照此时商的理念,既然是方元抓到的俘虏,那就理所应当的是他的
隶,至于接下来是杀是卖,又或者让
赎回,都以方元的意志为准。
此时自然没有椅子,方元盘膝坐在低矮的桌案后面,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俘虏。
对方看起来约莫有着四十岁,方面大耳,朝天鼻,相貌粗犷,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此时双目紧闭,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装了!”
方元端起青铜酒爵,一饮而尽,声音淡漠:“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想找机会逃脱……”
“吼!”
话音刚落,地面上的大汉就怒吼一声,身上绳索断裂,整个宛若一只惊起的豹子般,向方元飞扑而来。
“哼!”
与此同时,一道白气从他鼻子里出,宛若一柄飞剑,直刺方元面门。
有着这双管齐下的手段,这大汉已经可以肯定对方必然无幸,甚至仿佛看到了这讨厌家伙束手就擒的一幕。
但下一刹那,白气落在方元身上,宛若蝼蚁撼山一般,根本毫无作用,方元举起左手,一个反抽,顿时就将大汉一掌扇倒在地。
“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不过下一次你出手,失败的下场就是死了!”
方元好整余暇地说道。
“不必了,落在炼气士的手上,黑冢心服服!”
大汉咬牙切齿地回答。
“是么?我可以放你走,你再找你的师傅师娘,师公师祖,无论划下什么场子,我都接着就是了!”
方元笑眯眯地说着。
“哼!”
黑冢冷哼一声:“某家虽听不太懂你的意思,但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嗯?”
方元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就不报出你师父名字,看能不能吓住我,又或者套点?要知道蝼蚁尚且贪生啊!”
“某家没有师父,这神通不过是幼年偶遇一位异,指点我的。”
这黑冢显然脑子也不怎么灵光,被方元三下两下就套出了实话。
原来他幼年就异于常,食量颇大,经常饿着肚子,去荒山野岭中寻找食物充饥。
有一次遇到恶虎,慌不择路地逃跑之下,正好撞到一位异,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