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里，十点整，市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也到齐了。让我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鸽
子他们摄制组没有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省电视台的
员肯定要和市
委市政府的领导在一起，记录他们把握全局统筹一切的光辉形象。
我们的前几个目标都是那些在通知下后主动登记的团体，很顺利，他们的
负责和一些主要员很热
地配合我们联合检查组完成了审核检查工作。
其实大家心里有数，真正的最难啃的大鱼在后
。
那些**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称得上是鬼迷心窍，油盐不进。前次我和
居委会的去他们的所谓练功点作说服工作时，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围着我
们给我们将一些什么**真谛，听得我昏转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不出所料，当我们一行浩浩
到达那个练功点时，那栋文化站的老式楼房
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还打着几条横幅，什么「**是
真正的宇宙**」、「护法光荣」、「真、善、忍」……
不过他们的行动就不怎么**了。
我们刚一下车，每身边就围上了几个，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击迫害他们
这些虔诚的与世无争的练功。一时间，整个场合
成一团，本来是检查他们的
合法手续的，结果变成了向他们做说服工作，怎知道这些所谓的虔诚的**的
练功者竟然个个伶牙俐齿
若悬河，能把歪理说得天花坠。
我和所里的警员只负责安全，以及随形势展而来的其他行动。这些没有
动手，只是不停地啰嗦，比周星驰电影里的唐三藏还要啰嗦，可不是吗，唐三藏
只是一个，这里却有几十。嗡嗡的声音简直是几十堆苍蝇在嚎叫。
虽然适值初夏，但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都感觉像是一团
火在身上烧。我护在拿摄像机的记者身边，阻挡着涌过来要向记者讨说法的。
赶巧今天又是周末，我们在这耽搁了一会，附近居民小区的都围过来看热
闹。
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听起来让不由心起火。不过围观的
多了，我们更加不敢采取什么严厉行动；那些**
**子**功**的信徒却如鱼得水般更兴
奋了，在继续围困我们的同时，还分出些向围观群众大肆宣扬所谓的**。
文化站的小院子里一片混。
混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员一
起强行将围观的群驱出小院子外，然后将铁门锁上。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
点的负责，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
部，为滑，今天一直躲在群的后。看
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
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子**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
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
于春营一脸无辜地说：「张所长，我们**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
你们要涉我们修炼**，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
我狠狠地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退缩，才放松
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部，**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
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
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
法。」
我叹了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
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得着这样吗？」看看混的场面，我压低声音
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
见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
里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
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
的威胁警
告。
于春营低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着他的眼神，无力地点点：「好吧！」
转身走到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他的喊
话很奏效，骚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信奉的是**，
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
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子**功**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
激动的群渐渐散去。看着大多数****子**功**信徒离去，我才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
被汗水浸湿了。
随后，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办理了所有的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着
****子**功**的那一套神神秘秘的内容，不时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
是顺利地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
谈着刚才的感受。都觉得刚才那混的
场面太危险了。
王祥麟佩服地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于的，逮着他
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拍我的马
，也不怕同志们笑话？」看看正审视录影
带的记者，笑着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子，看看谁被吓坏
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着，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现我们所遇到的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其他各组遇到的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身攻击，有个报社记
者的照相机也被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
作，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
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指示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公路。
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
听着鸽子带着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
甜甜的又涩涩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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